这是在英国的一处极为神秘的地方,这里就像是魔幻小说里所描写的那样,树木都呈枯萎之状,天空灰蒙蒙的,大地显露出焦黑色,仿佛是被大火烤过一般,沒有丝毫的生机。
不过正是在这片沒有生机的土地上,屹立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古堡,周围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这里是黑暗议会的一个分部,主要的作用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审判和处刑。
夜娣丝被琼森和一些血族成员给押解到了这里,至于那些教廷的人,是不能进來这里的,所以也就先行离去,毕竟这是铁律。
一旦进入就是开战。
当几人进入古堡,來到一个恢宏的大门前时,琼森邪笑着对夜娣丝说道:“看见了吗夜娣丝,这里面就是决定你命运的审判所,一切的是是非非都将在这里终结。”
夜娣丝沒有答话,牙齿紧紧咬着嘴唇,面色惨白无比。
这个大门内的环境跟现代的法庭沒什么两样,不过除了庄严之外,更多的则是诡异和阴森,气氛格外地沉重,夜娣丝甚至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起來。
“你就是爱德华家族的公主艾瑟尔?夜娣丝吧。”
说话的是一位充满邪气的老人,看上去倒是挺年轻,但眼神却极为地狠毒,肤色略微有些发黑,但毫无疑问,他在这里的地位不低。
“是的,但我已经不属于爱德华家族,现在的我是独孤家的儿媳。”夜娣丝回答道。
大致來说,这里除了琼森和那位老人,还坐着几个人。一位是风韵犹存的美妇,身材高挑,就连夜娣丝也要甘拜下风;一位是身穿盔甲,只露出脑袋的中年骑士,盔甲却有些破烂,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一点;最后一位则是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老人,手持黑色权杖,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就连夜娣丝进來也不看她一眼。不过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他的面前竟然摆着一个骷髅头。
“哼,在老夫看來,不论你是否退出了爱德华家族,骨子里所流淌着的血永远都不会变的。”老人冷哼道。
“咯咯,真是一位漂亮的女人,只可惜目无法度,视血族的族规于无物。要知道,不仅那些亲王不满,就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领主们都震动了。”那名美妇妩媚地说道。
“领主。”夜娣丝吃了一惊,心中感到了不安和担心。
“我觉得沒必要审判了吧,直接送上绞架得了。”那位盔甲骑士显然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内心也是狠毒,一开口就要把夜娣丝往死路上推。
“上绞架吗。你们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他人的命运了吗。我虽然是血族中人,但好歹也有和人类一样的感情,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整天都抱着先祖的规矩來说事,这等迂腐,如果被先祖看见,想必会感到羞耻吧。”夜娣丝自嘲地说道。
“放肆。单凭你这句话,我就有权当庭给你判死。”老人雷霆大怒,指着夜娣丝怒声道。
一旁的琼森一直注视着夜娣丝,并且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他觉得夜娣丝未免太镇定了点,难不成她还在心中奢求那个贱民会來这里救她。
一直闭着眼睛的黑袍老人睁开了眼睛,咳嗽一声,原本略微嘈杂的法庭一下子安静下來,足见他的威信和地位之高。
黑袍老人凝视着夜娣丝,问道:“你知不知道你们的事已经给整个黑暗议会带來了不良的影响,或许可以说是黑暗议会千百年來的最大丑闻。你身为血族分支中的爱德华家族的公主,难道就因为那虚无缥缈的爱情而放弃了身为血族的高贵血统。让你的家族甚至整个血族蒙羞。”
黑袍老人可以说是字字珠玑,让夜娣丝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夜娣丝此时被镣铐封住了双手和双脚,无法动弹。她想起了那晚独孤惊鸿送给自己的火红色玫瑰花,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夜娣丝看着黑袍老人,一字一句地郑重说道:“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法庭上,我所能想到的就是保持沉默。和一群虚伪的人打交道又有何意义。你们说的沒错,我是违背了先祖的教条,是爱德华家族,是血族,甚至是黑暗议会的败类。但爱情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起來,它是如此急切地击中我的心房。我可以成为爱情的俘虏,但决不允许自己成为受那些毫无感情的教条的奴隶。我的爱情是高尚的,是纯洁的,如果你们因此将我处以极刑的话,那只能说明我爱情的伟大,至少是和你们比起來。”
这段话就如一把榔头般,击碎了在场所有人的尊严,批得他们体无完肤。
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正义。夜娣丝用自己的语言与行动完美地诠释了这一点。
“啊,我确信,你已经成了最恶劣的异端。如果不死,我们将永无宁日。”那位邪气老人尖叫道,他坚守教条的顽固程度简直是令人吃惊。
美妇和那位盔甲骑士面面相觑,对于夜娣丝这番话不禁感到瞠目结舌。
“真是一位被爱情蒙住双眼的可悲女人啊。”黑袍老人摇了摇头,叹息道。
琼森面色极为地阴沉,他紧紧地握住双拳,额头青筋暴起,他恨不得将夜娣丝当场格杀。
夜娣丝此时也想通了,如果独孤惊鸿不來,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像个懦夫一样。
那个邪气老人在和其他人经过一番短暂的讨论后,终于得出了一个残忍的决定:
“判处艾瑟尔?夜娣丝火刑。”
夜娣丝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她怕死吗。当然怕,死了也就什么都沒了,任谁都怕死。但是她不能在这群人面前怕死,她要为自己的爱情赴死。
琼森心中冷笑不已:“夜娣丝,这就是你背叛我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