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天气晴转多云,有下暴雨的征兆,风力四到五级,不太炎热,略微带有些许的寒意。
陈御风关掉电视机,看着窗外的天空,原本还是阳光普照,现在已经逐渐被乌云所占据。黑云压城城欲摧,看来今天或许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铃!铃!铃!”
这时,家里的电话铃声响了,陈御风拿起听筒,问道:“喂,请问是谁?”
“不好了门主,我们旗下的数家场子被不明人士给砸了,死了不少的兄弟!”电话那头传来了姜明焦急的声音。
“你先冷静点小胖,先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就来。”陈御风也算是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所以现在的情绪还算镇定。
等陈御风挂掉电话后,眼中不禁冒出了一股烈火。
“敢对我门下的兄弟动手,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御天门有一家洗脚城,规模比较大,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但就是这样的一处地方,竟然全员毙命,无一人生还!要不是御天门的人封锁住这个消息,不然就要造成整个上海的恐慌了!
当陈御风匆匆赶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具令人心痛的尸体,有御天门的,也有顾客的。这些尸体都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脖颈处都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其余的连一点皮肉都没有被伤到。
一击毙命!
陈御风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词,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无疑是一名高手,令人感到畏惧的高手!
“门主。”姜明和薛贵走了上来,脸上的悲痛清晰可见。
陈御风面色阴沉,拳头握紧,关节咯咯直响,由此可见陈御风心中的怒火是有多么地旺盛。
“能够做出这种事的肯定是青帮那群畜生,上次杀了我们的兄弟,现在也是,而且竟然连顾客也不放过,简直是人渣!”姜明悲愤地说道。
“青帮?哼,正好还有上次那笔账要算,既然你们这么心狠手辣,那么我陈御风也不必再顾及那些江湖道义了!”陈御风冷笑一声,然后对姜明说道:
“马上通知展炎俊和尘飞扬过来,我要让青帮知道什么叫做痛入骨髓!”
感受到来自陈御风身上那令人胆寒的杀气,姜明和薛贵不禁咽了口口水,心中骇然,他们还从未看过陈御风如此失态过。不过想来也是有原因的,自己的兄弟包括那些无辜的平民死在了自己的地盘,任谁都会愤怒甚至发狂。
……
在青帮的总部,八爷正坐在藤椅上品尝着西湖龙井,十多年了,八爷依然是如此地钟爱这茶,原因无他,只不过八爷以前就是杭州人,因此而已。
这时,残刀走了进来,看着眉头紧皱的八爷,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爷?是不是被什么事所烦心?”
八爷望着窗外的灰蒙蒙的天空,叹息道:“这天越来越糟了,糟得透顶!我这心里也不知为什么,还真是堵得慌!”
“爷真是多虑了,天气预报上说了,今天是阴天,而且还可能会下大暴雨,自然现象,没什么大不了的。”残刀劝慰道。
“或许吧,可能是我这老头子想多了,这人老了,就患上了焦虑症,看到什么就想什么,这根筋老是紧绷着,也不知道哪一天就去见太祖他老人家了!唉!”八爷叹息道。
残刀沉默不语,心中有些难受。
“这天地终究是寂寥了点,太单调了,单调得令人恐惧!老庄之道讲究无为,提倡天人合一。这其中便有‘自然之道本无为,若执无为便有为。得意忘言方了彻,泥形执象转昏迷。身心静定包天地,神气冲和会坎离。料想这些真妙诀,几人会得几人知。’的说法。不过太过于无为,也让这片天地少了些东西。”八爷的话残刀并没有听懂,他只是从这段话中品尝出了些许的伤感。
“属下不懂。”残刀惭愧地说道。
八爷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必懂,懂太多了就陷下去了,不好不好。也许我像杞国的人一样,呵呵,还真是杞人忧天啊!”八爷越说越玄妙,残刀越听越迷糊。
忽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一个经典的夜上海传出,和当初的赤九龙如出一辙!
残刀接了电话,等听完电话那头的消息后,顿时变了脸色,用略显焦急的语气对八爷说道:“爷,我们青帮在上海的大半场子都被御天门给灭了!”
八爷沉默了,原来那精明的眼神变得黯淡了许多,心中略显苦楚。
良久,八爷一声长叹:“看来还真不是杞人忧天啊!”
……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性别尚且辨认不出,更何况是事实的真相呢?
当陈御风率领御天门的兄弟扫平大半的青帮场子后,才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按照八爷的脾性,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来,莫非凶手另有其人?
“门主,这件事你做得太心急了!”赵远识叹息着对陈御风说道。
陈御风想了想,然后向赵远识问道:“你觉得如何呢?”
“这真假判断不好说,但门主你还未有确实的证据就灭了青帮大半的场子,虽然我们现在在和他们开战,但这动静未免也太大了点!一失足成千古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目前上海这盘棋变数太多,谁又能担保不会出什么差错?现在我们的敌人可不仅仅是青帮,还有林家,这两线作战原本就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不稳扎稳打的话,那结果可能就无法预料了!”赵远识解释道。
听了赵远识的话,陈御风才觉得自己的确是被冲昏了头脑,但问题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也采取了报复,现在要想善了已经是痴人说梦,所以接下也只能小心谨慎,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