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的经典著作《圣经》中对魔鬼有这么一段描述:“你是那膏之遮掩的约柜的基路伯,我将你安置在上帝的圣山上,你在发光如火的宝石中间来往……”这说明了魔鬼原来是很受上帝恩宠的,但却因为自身的原因,不愿顺服神主的天国法与秩序,所以遭到了驱逐,并且被大火焚烧。
这是否可以理解为因为不畏强权而遭到不公平的待遇呢?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此时的独孤邪殇正破天荒地品读着《圣经》,而且竟然还看得饶有兴致!要知道他可是血族中人,跟教廷可是势不两立的存在!
天主教有一个名叫宗教裁判所的机构,它又称异端裁判所、异端审判,是在公元1231年天主教会教宗格里高利九世决意,由道明会设立的宗教法庭。此法庭是负责侦查、审判和裁决天主教会认为是异端的法庭,曾监禁和处死异见份子。
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合苦修士,一起对他们口中的那些黑暗生物进行“审判和裁决”,并且处以极刑。当然,一般都是用火刑。
因为只有大火才能彻底焚烧这些罪恶!
“想不到这部被那群冠冕堂皇的人视作命根子的杂烩,里面的东西却是如此地丰富!”
独孤邪殇合上《圣经》,赞道,但语气中的讥讽还是显而易见的。
“少爷,杀狂他不见了。”一名影密卫走了上来,恭敬地说道。
“哦?”
独孤邪殇略感意外,但仔细想来,也不觉得什么。从那天杀狂的反应来看,早就有了必死的决心。这也难怪,连自己最忠心的主子都对自己感到失望,作为奴仆的杀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尤其是自己被尘飞扬斩断一条左臂的时候。
要拿什么让自己的主子认可自己?答案很明显,那就是拿到陈御风的项上人头!只有拿到敌人的人头,自己的主子才会高兴,从而认可自己的存在和实力。
“看来过去那个杀神一般的机器已经不见了,虽然依然很忠心!”
独孤邪殇冷笑一声,想起自己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在雾都伦敦那个下雪的夜晚,见到的那张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脸。从那时候独孤邪殇就知道,他这个人自己是要定了!
“既然连自己的奴才都有这种决心,那么作为主子的我也不能犹豫下去了,看来行动要提前了。”
独孤邪殇轻轻摩挲着红色发卡,嘴角浮现出一丝魅惑的笑容。
……
夏芷涵最近心情很烦躁,她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和柳清寒的那次谈话,她不是不爱陈御风,而是爱到了骨子里,可能是经过上次陈御风向自己坦白之后,自己才真正发觉自己对陈御风的爱有多深!
爱之深,情之切。
夏芷涵现在连翻看《百年孤独》的心情都没有了,昨晚她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这种感觉真是很不好受!
这天的课陈御风请假了,夏芷涵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她知道,自己又要烦躁一整天了。
放学后的夏芷涵又来到了上次和陈御风闹掰的伊甸小路,这里不仅仅对于夏芷涵来说是情侣秘密私会的场所,还是一个伤心之地。但不知为何,自己又鬼使神差般走了过来。
这里的樱花依然很美,仿佛永远也不会凋零。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风,所以那美得让人心碎的樱花飘零的景象,并没有发生。
夏芷涵有些失望,独自一人坐在木制长椅上。夏芷涵一般都不会让家里人来接送自己,她想安静地度过这最后的高中生活。
“樱花树下的美人永远都是最美的,这凄美的景象就算是我也那难以阻止自己内心的冲动。你说是吗?夏小姐。”
就在夏芷涵哀叹的时候,一个邪魅的声音突兀地传来,那股邪气让她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独孤邪殇!是你!”当那双红色的瞳孔呈现在夏芷涵眼前的时候,她不禁惊呼出声。
独孤邪殇站在夏芷涵面前,左臂夹着《圣经》,看着神色紧张的夏芷涵,邪笑道:“夏小姐,我们不过只有几面之缘,你为何看到我就这么紧张呢?上帝主张人与人之间要和睦相处,不说那些愚蠢的世人,我可是一直都在践行这一主张的啊!”
恶心的人说出恶心的话,果真是恶心到家了!
“虚伪至极!”
夏芷涵在独孤邪殇面前吐了一口痰,冷声道:“如果你懂得和睦相处的话,我看这世界早就疯了!”
独孤邪殇眉头微皱,夏芷涵的行为让他感到很是不爽,但他并不想采取比较极端的做法。
独孤邪殇轻笑一声,然后说道:“原本我以为华夏的学校没有和剑桥比拟的资格,但事实却证明我的想法错了,这至尊学院真不愧是号称‘东方贵族的熔炉’,果然霸气!”
“哼,你有这个想法,说明你没有见识。”夏芷涵冷笑道。
“不知所谓!”
独孤邪殇心中冷笑,将夹住的《圣经》放在手里,然后摊开,说道:“这本圣经中对于爱有这么一段完美的诠释: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夏芷涵被这段话给撩拨了一下,问道。
“从你的表情可以看出,你经历了一段情伤!这想必是陈御风的杰作吧!我在想,如果当陈御风看到他心爱的女子在他面前受尽屈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说到最后,独孤邪殇的脸上流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夏芷涵大惊失色,她此时终于知道独孤邪殇来找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