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们都有着这样一个体会,当我们爱一个人爱到死去活来的时候,这像梦境一般的美好忽然被某一个原因给击碎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无异于凌迟处死!付出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陈御风此时明显就不敢面对夏芷涵,因为他自己感到了负罪感。
欧菲莱茵悄无声息地走进陈御风所在的卧室,看着那愁云密布的颓丧,心中竟然不由得生出一丝的怜爱。
“这可不像你啊,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使你如此地伤心?”欧菲莱茵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陈御风面前,关切地问道。
“你……你怎么来了?”对于欧菲莱茵的到来,陈御风感到很是震惊,原本理应提早察觉到的陈御风,此时竟然对欧菲莱茵的到来浑然不知!
根据陈御风的反应来看,欧菲莱茵也差不多猜出了个所以然,纤手轻轻拨弄着自己那深蓝色的秀发,淡淡地说道:“你们男人天生就是个多情种,是不是觉得自己身边的女人越多越好啊?爱情是毒药,我可不会去触碰这种有毒物质,这就像吸毒一般,以后想要戒掉,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比喻。”
陈御风叹了口气,说道:“对于我们人类来说,爱情就像是一颗心脏,若没有心脏的话,你能生存下去吗?答案是否定的,不要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但事实却让我很失望,照你这样说爱情岂不是水,我们人是鱼?一旦离开了水,我们就活不了了?清醒一点吧,不要让这种有害物质去腐蚀你的心灵,这一切都是虚的!”不知为何,欧菲莱茵十分抵触爱情,甚至是感到厌恶!
“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
陈御风站了起来,说了一句让欧菲莱茵感到惊愕的话。
“印光大师曾说过:芙蓉白面,须知带血骷髅;美貌红妆,不过蒙衣漏厕。曾经的天真无知让我错过了许多美好的东西,爱情不是由一个人的惊世美貌来衡量的,如果你喜欢上一位长相普通的人,但对她的感觉超过其她那些堪比貂蝉,杨贵妃的女性,你就会觉得周围的那些都不过是庸脂俗米分,只不过是用障眼法来混淆视听罢了!”
陈御风说完这句话,就大步离去,临走前说道:“我要回学院上课了,你就先在这世纪娱乐城耐心等待吧。”
陈御风的离去让欧菲莱茵感到莫名的伤感,她并不清楚以前的陈御风是如何地不问世事,但在红尘中摸爬滚打之后,虽说算不上洗尽铅华,但有了质的改变也是毋庸置疑的。
欧菲莱茵轻轻抚摸着胸口的那颗克什米尔蓝宝石,嘴中自言自语:
“母亲大人说过男人只不过是一头充满**的野兽,那些所谓的爱情更是一场弥天大谎,专门用来欺骗那些憧憬爱情的愚蠢之人!但眼前的这位比我还小的男人,却深陷在爱情的痛苦之中,难道您所说的是在欺骗你的女儿吗?”
……
四月中旬的上海还残留着一丝冬季的温暖,就算是号称“东方贵族熔炉”的至尊学院,也免不了留有令人艳羡的美景。
陈御风旷课了,而且是和夏芷涵一起旷课的!
这以前从未尝试过的大胆举动,如今实践起来却让陈御风感受到一丝刺激的成分,不得不说,陈御风比起以前倒是“堕落”了许多!
“怎么样?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啊?”夏芷涵有些娇喘地对陈御风说道,似乎是由于紧张,夏芷涵此时也是香汗淋漓。
“我自己是不知道,但你肯定感到很刺激!”陈御风玩味地说道。
“讨厌!”
夏芷涵皱着琼鼻娇嗔道。
在嬉笑声中,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条林荫小路,这里一眼望去,成排的樱花树形成了一道美轮美奂的风景,虽然空无一人,但丝毫不影响这里的美丽。
“这不是伊甸小路吗?”
望着这条既熟悉又陌生的小路,陈御风忽然感受到一股不可名状的思绪正不断涌向心头,昔日的人儿已经悄无声息地逝去了,而可人却成为了自己身边最亲最爱的人!如今又鬼使神差地带着自己也很有好感的女孩来到这里,这到底是天意弄人还是命中注定?
“啊,这里好美啊!”
对于美的事物,女人一般都是来者不拒,也无法抵挡住诱惑,夏芷涵也不例外。面对这人间美景,夏芷涵自然是流连忘返。郑孝胥曾做过《樱花花下作》,里面提到:“仙云昨夜坠庭柯,化作翩跹万玉娥。映日横陈酣国色,倚风小舞荡天魔。春来惆怅谁人见,醉后风怀奈汝何。”那该是一幅多么美的画卷和惆怅的思绪?
看着那犹如孩童般天真浪漫的夏芷涵,陈御风心中的负罪感愈来愈盛,他感觉自己背叛了夏芷涵对自己的感情!
“御风,你看,其他在冬季花开的花朵此时大多都已经凋谢,就只有樱花仍然‘屹立不倒’,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奇迹啊!”夏芷涵笑着对陈御风说道。
陈御风淡然一笑,说道:“樱花在这时候盛开并不奇怪,只不过这么繁花似锦倒也是件稀罕事了。”
夏芷涵小跑到陈御风身边,娇声道:“御风,以后我们去日本的伊豆高原好不好?听说那里的樱花盛开是最令人羡慕的。”
看着夏芷涵那充满希冀的眼神,陈御风不忍拒绝,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夏芷涵的小脑袋,目光中充满了爱怜。
“你喜欢的话,那就随你。”
“咯咯!”
夏芷涵像一只欢快的麻雀,对于陈御风的回答,她很满意,在樱花树下不停地转圈。
陈御风默默地走到一棵樱花树下,看着那表面凹凸不齐的树皮,运起气劲在指尖,并在上面写下了一句话。
“御风,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