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看到厉无咎如同将要溺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急忙跪行过去,扯住厉无咎的裤管,“三少爷,小少爷死得太惨了,你可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厉无咎狭长双目盯死了安沧澜,寒声道,“给我杀了!”
瑾武满脸不悦,眉头微皱,“厉无咎,本帅在此,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厉无咎面色阴沉,躬身道,“殿下,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此女目无法纪,胆大包天,在军营之中,杀我厉国士府之人,证据确凿,死罪难逃,应当让其立刻伏法!动手!”
瑾武听厉无咎这话,似要越俎代庖,更是不爽,她沉声道,“放肆!此女是凌国士府之人,你也要动?”
“凌国士府?”
厉无咎冷笑,心中暗道:那这女子就更该死了!一个虚名国士,敢杀我厉国士府少爷,是想给我厉国士府下马威吗?
若是就这样轻易了结,其他国士府会如何看厉国士府?
我堂堂国士府,岂不成了大夏国的笑话!
“就是那个新晋国士吗?呵呵……殿下,恕我直言,那新晋的国士,毫无尺寸之功,只是一个虚名罢了,殿下是想用他来镇我厉国士府么?”
“即便如此,在我的营帐之内,也轮不到你发号施令,全都给我退下!”瑾武心里压着一股火,厉国士府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丝毫没将自己放在眼内。
“殿下,你是执意要保她吗?”厉无咎狭长双目冷光烁烁,“军营之中杀人,已经违反军纪,殿下身为统帅,要包庇罪犯,如何能服众?我厉无咎虽然身居低位,人微言轻,但也一定会禀明太子、圣上,让圣上为我厉家做主!”
此言一出,可谓诛心。
军营之中,纪法严明,如果九公主执意包庇,就是无视军纪,连一军统帅都无数军纪,其他人怎会遵守纪律,她在军中的威望必会受到严重打击。
“你威胁我?”瑾武凤目一缩,射出两道杀气。
“卑职不敢,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罢了,想来公主殿下,应该明白事理之人,不会徇私枉法,更不会偏袒任何人。”厉无咎微微躬身,再将一军。
瑾武秀眉皱起,让她上阵杀敌,排兵布阵没有问题,可是让她对付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完全没有办法。
总不能真把安沧澜拖出去斩了吧。
“呵呵……这位厉国士府的小骚年,你一直在说我凌国士府的人杀了你弟弟,但你弟弟调戏我凌国士府的人,你却只字不提,偷换逻辑这种小伎俩,休想在我……本国士面前卖弄!”凌战天挺起背脊,端起架子说道。
“你就是新晋国士?”厉无咎根本不认识凌战天,此时一眼扫过去,眼神之中本来就很轻蔑,现在彻彻底底变成不屑,冷笑道,“不错,我弟弟年少慕艾,只是看了一眼罢了,难道就该死?现在现场如此的人看了她,她难道把现场所有人杀光么?纵使退万一步,我弟弟有轻薄之言,也罪不至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今日谁也休想保她!”
“你也说了,那么多人看了她,她也没动手杀人,偏偏你弟弟被杀了,他究竟有什么不轨举动,不言而明了吧?”凌战天斜睨厉无咎,冷笑问道,“况且,你可知道她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她是我未婚妻子!你弟弟好大的狗胆,调戏本国士未婚妻子,他不该杀,谁该杀?”凌战天脊梁一挺,大声发问。
安沧澜一阵错愕,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绯红。
林真策差点没憋住笑,暗暗朝着凌战天竖了一个大拇指,像是在说“老六,还是你能吹。”
郝大力脑筋没转过来,用肩膀挨了挨林真策,“骚包,什么时候的事?”
厉无咎面色顿时阴沉。
如果这女子单单只是凌国士府的人,他今天一定是要杀了她的。
可是他万没料到,这女子竟然是凌战天的未婚妻子。
凌战天的国士身份,再怎么是个虚名,也是大夏国主昭告天下敕封的,虽然没有半点威望,身份地位却是摆在那里的,厉闲调戏国士未婚妻,和调戏一个凌国士府的普通女子,性质截然不同。
瑾武立刻看凌战天,露出一个“真的假的”的表情,但旋即是,她目光又落到厉无咎身上,“厉无咎,你是国士府的人,应当最清楚国士与王族平齐,国士的未婚妻你弟弟都敢调戏,胆子着实不小,按照律法,不但应当斩首,还要鞭尸,鞭尸就免了,收拾他的尸首,退下吧!”
厉无咎目光森冷,落到凌战天身上,“凌国士,你好得很!”
凌战天微微一笑,“我知道我很优秀,不必你多说。”
厉无咎命令手下收拾起厉闲的尸身,到处找遍了都找不到他的头颅,原来早就被安沧澜一剑砍爆。
他心中更是怒火燃烧,愤然转身离去。
“你们随我来。”瑾武开口,带着几人回到营帐,摒退左右,神色颇为凝重,“今天你们算是把厉国士府彻底得罪了。”
“何惧?”郝大力满脸傲气,“杀!”
瑾武瞪他一眼,“厉国士府若是没有底蕴,怎么可能在大夏王朝称雄如此多年?”
凌战天想了想,“不止是厉国士府,我把司空国士府和风国士府,都一并得罪了。其实,我也不想的,都是他们来招惹我。”
于是他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九公主一阵头大,“真有你的,你才来半天不到啊……”
“没办法,优秀的人,总是容易被人嫉恨。”凌战天咧嘴一笑,倒没放在欣赏,漫不经心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九公主这次多谢你替我们解围。”凌战天由衷说道。
“谢就不必了,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加入我的特别行动小队。”瑾武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