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即使倚靠也笔挺的脊骨,过分俊气,过分不近人情。
他的目光一如往日的清冷,哪怕是落在一卷书上,都是淡而漠然。
雪白的单衣、玄色的缎面在蘅笠的胸口融合交织,碰撞出几分慵懒的美感,在漏过窗棂的日光之下,显得熠熠生辉。
在这美感与光辉之中,是蘅笠惨白如纸的面容,是蘅笠拿起书卷都费力的手肘,是蘅笠捏着书页都毫无血色的手指。
上一次在这个时间,明明醒了却还没起床,是什么时候呢。
蘅笠眯起眼睛想,却怎么也想不起。
或许是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吧。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峦枫端着一个木盘侧身进入。
“大人,该用早膳了。”
峦枫边说,边把一碗清粥放在床头,全程都低垂着眉眼,直到侍在一边时,才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床上的蘅笠。
惨白而冷清,看一眼就让人疼到心坎里。
那个为了人间殚精竭虑的人,那个为了万千黎民苟活至今的人,在万家团圆的今日,却也就只有一个人,一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