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婉妍百感交集之时,蘅笠已经用另一只手覆在了婉妍握住自己的手上,带着婉妍的手,向下一颗纽扣滑去。
智慧重新上线的婉妍立刻明白蘅笠的用意,小手乖巧地跟着蘅笠的手,兰花指轻扬,纤指上下翻飞着,一颗一颗,解开了剩下的扣子。
从暗窗来看,看不到脸的少女动作熟稔而优雅从容,简单的动作却写满了半推半就的娇羞,就和他们见过的每一个红尘女子一般,却又格外动人。
“今天因为蘅大人,可是给奴家添了不少麻烦,还差点就让人家身败名裂了呢,蘅大人您可得好好补偿人家~”
少女的声音软绵绵又娇滴滴,落在人身上麻酥酥的。
边说着,少女的两对纤指故意学着走路一般,欢快而调皮地从蘅笠的领口,沿着胸口蹦着跳着向上,上了蘅笠的肩头,又钻进了蘅笠敞开的衣领内侧,反手攥住领口。
“好好好,今天你受惊了,就都依你的。”
少年的声音清冷澄澈,却又带着一抹可察的爱意。
少女得了首肯,双手灵巧一翻,就将蘅笠的双肩从衣服中解脱出来。
之后,随着少女的双手从蘅笠身侧,一寸一寸缓缓滑落,蘅笠的锦衣连着里面的雪白单衣一并,也一寸一寸从蘅笠的身上,缓缓滑落。
不仅如此,婉妍的手在滑下的过程中,指腹的位置还轻轻蹭着蘅笠的腰线一路而下,所到之处,皆留下一整条清晰的红印。
红印的终端,只听“哗啦”一声,蘅笠的锦衣与单衣,就像是一道明暗相交的水幕般,坠落在了地上。
至此,蘅笠的身上,就只留下了一条纯白色的长裤,以及一道被几十上百条伤痕铺满,几乎都要盖住肤色的脊背。
之后,少女的手从蘅笠的腰际处,一个指印、一个指印地爬上了蘅笠的脊骨,像是玩耍着的小精灵。
那十根艳红色的指甲在麦色的肤色下,显得尤为娇艳欲滴,就像一朵朵玫瑰花苞一般,在裂痕中尽情绽放。
随着手指爬了上来的同时,少女灵巧地踢掉了自己的绣花鞋,露出一双白白嫩嫩的小脚丫,踩在木地板上。
之后,少女像是跳舞一样,踮起脚尖,一步一步踩在了蘅笠的脚上,双手揽住蘅笠的脖子,将自己与蘅笠完全贴在了一起。
这时少女的小脑袋一歪,偏头躺在蘅笠的肩下,娇滴滴道:
“蘅大人~没想到您穿着衣服那样清瘦,脱了衣服却别有一番魁梧奇伟呢~”
少女的声音转了八道弯,每一道都恰到好处地藏满了不经意的挑逗。
于此同时,少女的手已经极不老实地在蘅笠的后背流连了好几圈。
蘅笠淡淡地笑着没有说话,双手从少女的脸侧滑过,握住少女的双耳,俯身吻了吻少女的额头。
此时的暗窗外,除了任沅桢眉头紧缩外,任沅桢带来的那些官员无一不是面面相觑,都在心里感慨,没想到蘅笠看起来那样清心寡欲,毫无欲念之人,居然私下是如此香艳之人。
而在场的所有人,已经没有一人会将宣婉妍与那位屋内的少女看作有任何联系了。
毕竟宣婉妍可不仅仅是家教极好,思想保守的相门千金,更是朝中重臣、一门神族,怎么可能冒着断送清白的风险装成京都一代名妓。
而且在众人的潜意识里,宣婉妍虽然手段毒辣、胆子又大,但终究还是一个奶团子一般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那么轻车熟路地挑逗男子。
此时屋内的姑娘一看就是久经风月场,将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演绎成了最动人心魄的模样,明明艳色透人骨,却举手投足间又大方又从容,真真配得起馥香楼花魁的美誉。
这时别说是这些人,就是一向自信的任沅桢,看着暗窗中摇曳生姿的少女,在心中都有了几分怀疑。
声音可以是伪装的,可是细微处的举止却是极难改变。
任沅桢不信宣婉妍竟有如此能耐。
眼见着这么久的监视与调查,都要付诸一炬了,任沅桢的心情不可避免地糟透了。
撂下一了一句“你们继续盯着,只要看清了是宣婉妍的脸,就立刻冲进去拿人,不用先来请示我了”后,就一甩袖子走人了。
在屋外人看来,屋内一对玉人花魁两厢缠绵,春色无穷,惹人垂涎。
然而屋内的真正的情况,却与看起来的样子大相径庭。
看者见她素手解锦衣,从容不迫,连指端都镌刻着娇羞。
却不知,那翻飞的手指,抖得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扣子从扣眼中脱出,还是蘅笠的手解下的扣子。
看者闻她娇声带喘,媚骨天成,一举一动撩人于无穷。
却不知,从蘅笠的第二颗扣子解开后,婉妍就合上了双眼。
一直到现在婉妍依偎在蘅笠的怀中,仍旧是双目紧闭,连一瞬的睁眼都不曾。
看者见蘅公子双手覆玉耳,探身索香吻,只当是情浓蜜意。
却不知,是少女的一对耳朵已然红透至耳根,将心底的紧张与羞赧尽数出卖,蘅笠才出手遮挡。
看者见蘅笠手握三寸水蛇腰,尽享一尺似水肌肤,羡煞旁人。
却不知,蘅笠的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