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济恒!居然是你小子!!!”
边说着,婉妍已经大步迎了上去。
管济恒看到婉妍面带喜色迎了上来,与她许久不见的相思之情顿时迸发而出,就像一只花孔雀一样,开着屏就边浮夸地大喊着,边朝婉妍飞奔而来,想给她一个热烈的拥抱。
“哦我的乖乖妍儿!可把你管哥哥我想坏了!”
“呕……”婉妍一个没忍住,在这么多人面前干呕了一声,一个转身灵巧地避开了管济恒恐怖的怀抱。
管济恒投怀送抱不成,又听“啪嗒”一声清脆响动,自己手中的折扇掉在了地上。
原来是婉妍在转身之际,顺手一指敲在管济恒之上,将他的扇子击落。
“大冬天的你扇什么扇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山炮加烧包是不是?”
婉妍躲在一边一脸嫌弃地吐槽道,脸上因为与挚友重逢的喜悦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管济恒早就被婉妍这脾气磨成了好脾气,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自若地弯身捡起了折扇,收起后别在了腰间,仍旧往婉妍身边走,笑嘻嘻怪道:“你看看小妍妍,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哥哥我初来乍到,你也太不给你管哥哥面子了!
你管哥哥我许久没见到我的小心肝,整个人都沸腾了,不扇一扇,不得着火啊!”
婉妍“嗤”了一声,却也不再躲,在管济恒的后背狠狠拍了两下道:“好啦管大少爷,先把你的浮夸说辞留到晚上的接风宴上说吧,先说说正事!”
管济恒闻言,脸上的嬉笑玩闹之意瞬间收起,转身向庆远府的各位大人问好之时,已是一脸正色。
“晚辈兵部职方司员外郎管济恒,见过各位前辈。”
管济恒微微躬身行礼,礼数一分不差,但是疏离与冷漠之感却是显而易见。
方才他在门外已经听到婉妍所言,从蘅笠那里又得到不少这些人给婉妍冷板凳坐的消息,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些道貌岸然的官员。
但是众人像是完全没看出管济恒的冷漠一般,一个个登时行了大礼,一齐朗声道:“我等恭迎管员外郎大驾!”
众人这样的表现婉妍和管济恒丝毫不觉得惊奇。
方才听婉妍他二人对话,加上对“管”这个如雷贯耳姓氏的了解,此时在他们眼里看到的并不是兵部最苦最累,还油水最少的职方司中一个区区六品的员外郎,他们看到的是天下兵马大将军管大将军的独子。
相比于从不结党、从不涉及各方争斗、空有宰相之名而实权几乎被架空的宣大宰相,管大将军手上可是切切实实握着整个天权国的兵权,是实打实的天权权臣,是皇上心中最信任的人之一!
所以这些人才会见到管济恒比见到了亲爹还开心许多。
然而还没等他们忙着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一阵,婉妍已经领着管济恒走出了知府,往兵营和军备库去了。
路上,管济恒半开玩笑,半心疼地问道:“妍儿你出远门这段时间可一切都好?我怎瞧着你又瘦了不少?听说你在蜀州曾被凤族中人谋害,险些受伤?”
面对自己最亲密不过的挚友,婉妍本不想隐瞒着路上跌宕起伏,但这许许多多的事情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若说不清反而惹得他担心。
于是婉妍轻轻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笑道:“嗐,能有什么事呀?你看我不正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吗?若说瘦了那确实是有些,但这可不是我胃口不好,是因为蜀州人喜食咸辣,庆远人喜食酸辣,你说这哪个是我能消受得起的?”
婉妍大大咧咧的口气并没能让管济恒的一颗心放下,他自是知道婉妍这段时间在外面,可受了不少苦。
但管济恒心里心疼,嘴上却怪道:“你这没心没肺之人倒是没什么事,你可不知道你和蘅笠那小子在蜀州遇袭,又生死不明、下落难寻的消息传到京都时,可把宣伯父和淳于大人担心坏了!
宣伯父当即请命亲赴蜀州找寻你们,被陛下宽慰了许久,才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淳于大人在朝堂上消息传来时,眼前一黑,一句话没说登时就栽倒了。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指挥使淳于大人啊!竟就那样倒在朝堂之上,陛下当即就准了他一个月的假,让他回家将养着,后来听说你们没事,他才好转过来了。”
一听到爹爹听到自己有危险居然这样着急,近五十岁的人了,竟然为了自己还能这样冲动地想要千里赶来,婉妍心中顿时暖洋洋一片。
没想到父亲素日对自己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在这样的危难时刻居然这样为自己着急。
管济恒没察觉到婉妍的情绪波动,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
“但宣伯父毕竟老成持重,就是再担心,也不过是失眠了几夜,嘴角起了几颗泡而已,那奕弟和婉姝姐姐简直是天天为你牵肠挂肚到一连几个月都寝食难安。
你生死未卜的那段时间,我几乎得了空就去你府上宽解宽解奕弟,他可真是为你担心坏了,成夜成夜睡不着觉,一连几日粒米难下都是常有的。好在常随你身旁那个叫什么嫣涵的丫鬟时常从旁劝导,他才能勉强吃上几口,但终究是无济于事。
你失踪后没几天,奕弟那最生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