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欧用鞋尖踩着脚下这枚钥匙的边沿,恰到好处地一施力,钥匙飞起了起来,准确地掉进了他的靴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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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儿被南宫焱烈抓回他的房间后,被扔到了沙发上。面对面前这个用阴鸷眼神盯着自己的魔鬼,安夏儿揉了揉她被握红的手腕,毫不畏忌笑笑道,“很生气?那要杀了我么?不,你不会,因为我若是死了你无法达到你的目的
,用我去威胁陆白的目的。”
“看来你是忘了我的话。”南宫焱烈冷的脸。“杀我之后,向陆白暂时隐瞒我的死亡,继续以我要挟他答应你的要求?”安夏儿当然没忘,她微笑道,“但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你觉得陆白不会提出,要先确认我安
全后才会答应你们所提的要求么?”
南宫焱烈脸色又阴森了一分。
安夏儿知道自己说对了,她坐直,以谈判的姿态看着他,“所以你若再敢动我一根头发,你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但南宫焱烈的机谋与心思出乎人意料,他倾下身来,一只手握住了安夏儿所靠的沙发靠背,以一个巴掌的距离盯着她绝世的面孔,“如果我现在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去床
上,起码我得到了你,是么?”
安夏儿心脏一颤,脸庞瞬间失色。
尽管背已经抵住了沙发,退无可退,但她身子还是往后缩了缩。
如愿看到了她害怕的神色,南宫焱烈嘴角溢出一丝令人胆战的笑,“你不怕陆白,是因为他对你的爱,但面对我,你只有恐惧,因为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是么?”
“……”安夏儿紧握着手。
“对,即使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是如果你让我不高兴了,我也会让你哭出来。”南宫焱烈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将她对他的恐惧烙进她心里,“这就是我的喜欢。”
绝对的征服欲,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无论他长相如何,身份如何,过去是否是一个贵族,但他都不是一个适合婚嫁的男人——因为比起爱和感情这种东西,他在乎的是占有与得到她。
“恐惧,就会令人妥协。”他嘴角勾起一味邪恶,“动物园里无论是温和的大象还是凶猛的老虎,要让它们顺从听话就只有一个办法。”
他抓起安夏儿的一根尾指,安夏儿突然瞪大眼睛,他就毫无预兆将安夏儿的尾指向后掰去,只听一声骨头的‘咔嚓’声!
钻心和断骨的痛猛地袭来,安夏儿痛苦地叫起来。
“痛苦所产生的恐惧!”南宫焱烈看着她青白的脸庞,告诉她,“听着,你再给我耍心思逃走,我会一根根掰断你的手指。”
“啊!混蛋……”安夏儿叫到最后,连声音都沙哑起来,最近几乎叫都叫不出来,眼泪顺着眼泪流下来。
南宫焱烈靠近她的脸庞,用情人般温柔到渗毒的语气问她,“所以,亲爱的曼莉夏公主,现在你是想呆在我这里,还是去罗丹那里受死?”
安夏儿头发垂下,痛楚地颤抖着,看不清她痛苦的脸色。
“我这里顶多只有痛苦,但只要听话起码你不会死。”南宫焱烈告诉她,想要让她牢牢记住这一点,“但罗丹嫉于我对你的爱,她会让你死的,真的会让你死。”
安夏儿颤抖着,咬着唇。
原来,这个混蛋都知道……
知道刚才罗丹故意放她走,是想杀她。
他刻意没有过多阻止,就是为了让她明白,比起死亡,她可以选择痛苦地活着,但如果想要没有痛苦地活着,那只有听从他的话。
这个魔鬼想像动物园里圈养的动物一般,把她驯成顺从的宠物。上帝,感谢上帝,感谢让她小时候离开了西莱而没有嫁给这个南宫家族的男人……果然,命运所安排的一切自有它的道理,她小时候若没有背井离乡,就遇不到陆白,真嫁
去南宫家族,那她将过上另一种受折磨的人生。
安夏儿痛到全力失力,南宫焱烈抓着她将扔去了里间的卧室里,在床上的安夏儿卷缩起了身体,想努力将眼泪逼回眼眶里,努力不去哭泣。
南宫焱烈走到外面打了一个电话给乔伊,“过来一趟,把她手指接回去……”
不一会,乔伊过来了,带来了药箱。
当乔伊坐在床前看到安夏儿骨折的尾指时,他没有任何表情,拿出相关的药,和纱布,和固定的铁片。“听说陆少夫人你想逃出去?还想将那个裴欧救出去?”他一边帮她处理受伤的尾指,一边冷淡地说,“那你该庆幸你没有逃出这座古堡,不然你受伤的绝对不只是一根手指
,南宫先生会直接将你的脚关节拧断。”
可能南宫焱烈交待过什么,乔伊故意没有帮安夏儿上止痛药,仿佛要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这份痛楚,就这样帮她消毒,再将她骨折的尾指掰直,与固定的铁片绑在一起。
整个过程,安夏儿痛得脸上直冒汗,声音都消失在喉咙中。
这让她想起她怀孕落在南宫焱烈手里时,麻药还未完全发挥作用,就因孩子快要缺氧被直接划并腹部的疼痛……
看着浑身瑟抖的安夏儿,乔伊帮她固定好手指后,站了起来,“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只要陆少夫人你以后不再折腾好好养伤的话,大概三个月左右就会好。”
安夏儿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苍白的字,“你们这个组织……一定会覆灭的……”
“相信我。”乔伊说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如果这次与陆白交涉失败,南宫先生和我们都要死了,他一定会拉上你一起死。”
安夏儿咬着唇,眼泪忍制不住地从眼角流下来,渗入被子里。
不,她才不会死,她还还要跟陆白长相守呢!
外面又传出动静,洛卡和另两个分区首领过来了。“戴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