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拿起挂在杆上的点滴瓶,一手高举着,一手去牵他下床。
锦安还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单衣,出了门就止不住的打了个颤,封疆皱眉,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半挡住从走廊窗户吹进来的风。
每层楼的厕所都建在最边上,是单独的单间,里面有方便挂点滴的铁钩,封疆拎着人进去后挂上,贴心的站在门外等着。
“有针的那只手小心点,别使劲。”
“嗯嗯,我知道了。”
锦安一边小声回应一边控制着速度,害怕声音大了被门外等着的封疆听了进去。
单手操作脱的时候还好,穿的时候就有些麻烦,穿了好几年的牛仔裤拉链有些老旧,锦安单手拉了好久都卡在中间,急得他额头都有些冒汗了。
门外的封疆久等不到锦安出来,问:“有不方便的地方吗?”
门内的锦安支支吾吾的没有明说,又自我努力了半响才把门拉开一个小缝,垂着脑袋声音超弱地问:“封、封疆,我裤子拉链好像坏了……”
锦安说着很沮丧,觉得自己什么都办不好,什么都要麻烦封疆。
说完都有些后悔和封疆说了,自说自话道:“不过也没事,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再试……”
“我看看。”话说到一半,封疆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他面上依旧坦然淡定,似乎并不觉得这件事尴尬,这种态度也感染了锦安,没有刚刚那么不好意思了。
他连声应了好后就贴到隔板上站着,封疆人高马大的,进来后狭小的卫生间更显小,要去看锦安拉链的问题更是要蹲下才能看清。
在封疆蹲下的瞬间,锦安的小身板站得都更直了点,眼神乱飘的一会儿去看门把手一会儿去瞧封疆的脑袋。
心里还乱想着还好医院的卫生不错,厕所也很干净,还好他刚刚提前冲了厕所,还好他今天穿的是条很新的内裤。
白色的,最前面还有个可爱的兔子图案,但、但是会不会很幼稚啊……
锦安耳朵红得几欲滴血,而封疆看着面前那个Q版的小兔子时也身体也有些燥热。
虽然不大,但紧贴着也显得鼓鼓的,像是戳一下都能回弹起来。
被黑色大眼睛的兔子盯着,封疆绷着脸去看锦安的拉链问题,几秒后才沉声说:“还好,就是不小心夹到旁边的布料了,我给你弄出来。”
锦安呆呆:“啊,好的,麻烦你了。”
“嗯。”
封疆声音微沉,神色紧绷着伸手去把夹在拉链里的布料挪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原因,封疆不小心碰到时都感觉有些烫手,像是把某些香气都烫了出来。
封疆恍了下神,紧接着就感受到面前人抖了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了句抱歉。
锦安面色红红的,压着嗓音摇头说:“没关系,是我太敏感了。”
确实挺敏感的,不小心碰一下都会发颤。
封疆怕让锦安不舒服,接下来都很小心,拉上后两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等封疆站起身,锦安连忙说了声:“辛苦你了,谢谢你。”
表情超诚恳,就是听起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让人觉得他好像做了很艰难的事一样。
封疆顿了小会儿,才回应锦安:“不客气,应该的。”
啧,怎么感觉更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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