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美,所以要求祭祀的人都是貌美之人。
锦安在黎诀的解释里思路愈发清晰,他甚至想起了那只恶鬼每次出现都会飘起的冷香,还有他第一次在黎诀房间午睡时闻到的,当时被香火味道压着他并没有多想,只觉得一觉睡的很沉,让他以为祠堂就是安全地带。
现在看来,从一开始,那只恶鬼就抱着要让他主动进入祠堂,嫁给他的打算,到时候就算他要走,也会被守旧的村民们强行困住,任由他在祠堂里为所欲为。
但那只恶鬼和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要求村民们守护这个墓,又不敢踏入。
锦安不清楚,甚至连恶鬼的身份他都猜不出来,直觉告诉他恶鬼应该也是和他生前有关的人,但从记忆里翻来覆去也没找出可以对应的人。
“那你对这个墓知道多少?”
黎诀难得的好脾气解释,封疆并没有刻意掩藏自己对这个古墓的好奇,单刀直问。
甚至次数不少,才能在什么工具都不带的情况下走进来,迅速找到他们。
黎诀没有反驳。
他是这一辈的守墓人,自然进了不少,但真正走到这里面的次数却只有两次,第一次是村长在开会时提到墓里进的盗墓贼不知道出去没,他进来看看,结果就是在不少做过标记的山洞里找到了累累白骨。
古墓里潮湿阴暗,连尸体腐烂的都比在外头快,黎诀见状怕有危险不敢多待,只能绕着暗河寻找出口,只绕了一圈回到原地,他只能攀上藤蔓远路返回。
第二次就是现在,如果不是因为锦安,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进来。
“环形密闭结构。”封疆从黎诀的阐述里推断出古墓图纸的正确与否。
他在图纸的入口处画了个红圈,预估他们行走的时间和路程,大概推断这个古墓几乎涵盖了整个黎家村,包括周围的山。
暗河藏在山下,所以山中湿润,而古墓内室为了防止坍塌,墓主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保持着干燥,以至于坐落在墓上方的村落也干燥。
这就是锦安在刚开始感觉山林和村庄气候差距明显的原因。
封疆指着图纸墓道中间的位置,说:“我们应该在这里,在往里走二十分钟,应该能到中心墓室。”
但这个计算结果也只是建立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实际上,三人不远处,视线的尽头就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
那是图纸上‘早’字结构墓室,主室与墓道之间横隔的墓甬门。
“走吧,我们先过去。”封疆收起图纸,伸手扶锦安起来。
黑色的冲锋衣外套被锦安坐出两瓣凹陷痕迹,锦安看见时尴尬了瞬,主动拿起来给封疆拍了拍,有些不好意思地还给封疆。
封疆神色未变,也不管冲锋衣上是否还有锦安屁股的热气,直接套在了身上。
锦安捏着黎诀给的糖,表情尴尬,小垂着眼皮不让自己的视线往衣服上看。
封疆快速把背包收好,锦安看见对方装药丸和水时才想起来自己的药没吃,刚才惊吓状态下不知道丢哪去了。
洞里应急药物很重要,锦安不敢浪费,蹲下身就要去找,他猜测药应该是滚落在地上了,但方才坐的地方怎么也没看见白色药丸。
他又往自己身上摸,也没有。
“掉东西了?”封疆问他。
锦安皱着鼻子,小声道:“药不见了。”
“地上也没有。”
封疆没太在意,只是说:“可能滚到哪里去了,一会儿去门前再吃一粒。”
锦安张了张嘴,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浪费,但看封疆云淡风轻的样子,又不好说出来。
走之前锦安还在想,药到底滚去哪里了?
石壁颜色暗沉,白色的药丸就算落下地上也应该很明显的,是被什么东西叼走了吗?
锦安想到了刚才在黑暗里听到的声音,和手上一拂而过的凉意。
他捏手指的动作顿了下,有些愣神地问旁边的黎诀。
“这、这个墓里有其他生物吗?”
身旁的两个高个男人同时望向他,锦安有点紧张地咬了下嘴巴,蹙眉道:“比如说狼之类的,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
沉沉的,带着冷冽的气流,一下就滑过了他的耳膜和指尖,方才他惊愕于黎诀的出现暂时忘记,现在想起来又有些后怕。
如果一头野兽出现就墓道里,他们连逃跑都来不及,只能直接硬上。
但黎诀听了只是摇摇头,意思是没有。
封疆见锦安还是一脸担忧,淡声说:“可能是幻听,或者墓里铁质器具氧化产生的磁场把墓以前的动静录下来了。”
“而且就算有野兽意外进入,在这种环境下也无法长期生存。”
没接受过现代教育的文盲小鬼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封疆这些现代化解释,似懂非懂的‘哦’了声,没再说话,只是心情依旧有些沉,直到看见了青铜门旁的东西才好一点。
青铜门前宽阔,两方还有放置了墓主人生前用品和陪葬物品的东西耳室,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存放还依旧如新。
锦安看着两边都搁置着的玉石床,唇角不由扬了扬,心说就算今天进不了内室,也不用睡地上了。
封疆检查了遍玉石床,确定没有机关后就把背包拿给锦安抱着让他去休息,他和黎诀则先去试试能不能直接推开青铜门。
耳室和墓道之间是打通的,锦安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两人也都放心很多。
锦安本想去帮忙,只刚一坐起来就被黎诀压住肩膀坐回原位。
封疆也开口道:“你看看陪葬品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锦安这才作罢。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些陪葬品是国师府的东西,不少都是每年他生辰时,其他人送给他的礼物。
锦安摸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