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样子时,又莫名改口。
锦安特意省略的前半句警告话被封疆敏锐发觉,他羞耻难堪,想要含糊过去,“他没、没说啊。”
紧接着封疆眉头就更皱了,鹰似的眼睛盯着锦安,很明显的看出锦安是在撒谎。
如果是平时审问,他完全可以一拍桌子,让人老实点交代,但面对锦安,再严格凶狠的男人也只能温声下来,试图用道理说服他听话。
“如果不知道他警告你的原因,我们无法掌控他对你的诉求和他愤怒情绪的临界点,这样我们很容易不小心惹怒对方,让你陷入危险。”
“如果你告诉我,我们也可以试着看能不能利用这些线索主动把他引出来。”
“你觉得呢?”封疆轻声哄问。
锦安被握住的手指蜷动,他最受不对这种软声诱惑,他不知道他隐瞒的那句话到底是否和剧情又关,但封疆的表情实在肯定,好似那句话真的很重要,这让锦安纠结起来。
锦安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只是那句话实在是羞耻,搞得他像和那条坏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以至于在封疆解释完利害关系后,锦安都沉默了片刻才下定决心说出来。
他垂着脑袋,猛吸了几口气,才红着耳根小声又急速的说了一遍。
“什么?”
可封疆没听清。
锦安羞耻得都快哭了,在封疆皱着眉头想要再问一遍时,才自暴自弃般闭着眼睛说:“他说不允许我去找其他男人!”
“……”
房间里有一刻的安静,锦安涨红着脸,睁眼看见对方错愕的表情时,眼神都涣散了。
他脚趾扣地,恨不得原地长眠算了。
封疆愣了许久,看锦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才回过神来,轻咳了声,安慰道:“这是很正常。”
锦安呆呆地看向封疆。
被一条坏蛇喊老婆,不准他去找男人这也算正常吗?
锦安怀疑封疆是在嘲笑他,他努起嘴巴,又恹恹地垂下脑袋。
封疆努力把话题移到正轨上来,又问:“那你最近几天有没有接触其他男人?做了一些比较亲密的事情。”
害怕锦安觉得难堪,封疆的语气放得更缓和认真。
锦安摇摇头,说没有。
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进入副本后和谁比较亲密,就算是第一晚,黎诀也只是睡在地上,没有和他做什么。
封疆见锦安精神不好,也没有继续逼问他,只是冷静分析说:“那可能是这条蛇对你的占有欲和掌控欲都很强,不能接受你身边有其他男人。”
“那怎么办?”
封疆喉结滚动,冷静道:“安全起见,你得先搬去祠堂和我们一起住。”
土房子和祠堂隔得太远,如果出事封疆并不能确定自己马上出现,而且这只蛇在锦安的描述中没有确定的形态,让封疆怀疑和剧情中的邪神有关。
锦安经历了这种事,也没再坚持自己住,闻言就直接点头,说:“好。”
……
封疆的行动力很强,在锦安同意后就开始起身给他收拾东西,自然的一点也不像只认识不到十天的人,锦安本想自己来,但对方只看了眼他自己叠的衣服,就挥手让他坐着休息就好。
锦安感受到了对方的无奈,只能红着脸又回到床上待着。
看起来很凶的严肃大佬实际上手脚麻利,做起家务活来十足利落。
锦安看着对方正取晾干围脖的冷峻侧脸,突然觉得他在副本里遇到的npc和几个玩家都在某一方面都很像,比如说都会很自然的帮他做家务收拾东西。
【就像先生一样。】
系统:【?】
【先生是谁?】
锦安抿了下嘴巴,解释说:【就是以前收养我的人。】
【他们的习惯都很像。】
无论是性格恶劣的,还是正经老实的,都很喜欢照顾他的生活。
收养他的国师大人就是这样,身份尊贵,性格清冷的一个人,实际上会很细心的给他打理生活起居,还会给他编好看的小辫子。
本朦胧不清的记忆在周围人自然而然的行为下有些复苏,锦安想着还有点伤感,叹了声气,和系统咕哝说:【也不知道我死了先生会不会伤心。】
系统沉默着,没有回答。
不过锦安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看着封疆给他叠换洗衣服后,突然想到对方不是应该去古墓吗,这样想着他也直接问了出来。
封疆‘嗯’了声,说:“去了,但是哑巴只带我们看了古墓的外层。”
从洞口进去就是一条长长的隧道,尽头空旷,摆放着一头巨狼的石雕,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洞,但在狼后面的山壁里,却有隐约的水声。
封疆猜测里面应该还有道门,只哑巴为人警惕,他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查探。
封疆把墓室情况痛锦安简单的说了一遍。
“等晚上我们再进去看看。”
但晚上既然有行动,那……
“那我们明天再去祠堂呀。”锦安说。
封疆略显疑惑的‘嗯’了声。
锦安翘着眼睛,说:“黎诀也住祠堂,万一我们晚上出去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说着还有点小骄傲,觉得自己老聪明了。
只封疆看着他手上的印子,还是有些犹豫,锦安拉住封疆的衣袖,说:“反正那条蛇晚上才会出现,我们今晚天一黑就去。”
“而且还有你在我身边啊。”
他声音软软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人的时候,像是付出了百分百的信任和依赖,封疆喉结往下压了压,但还是觉得锦安的安全更重要。
“我今晚不回去也会引人怀疑。”
锦安直接摇了摇头,说不会。
封疆有些疑惑锦安的笃定,下意识问:“为什么?”
许是因为方才已经经历羞耻时,封疆冷静的态度给了锦安信心,因此在封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