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的眼睛不仅仅是雪亮,而且还流光溢彩极了!
反正周若初看到的是这样,还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自然地清咳了两声。
与此同时,假装不在意经过的蒋诗音也屏气凝神,侧耳倾听起来,被问出了心中所想,八卦之魂瞬间被点燃了。
但注定的是她们听到的不会是从实招来的事情,而是随意又快速地转动脑子,无中生有了个借口搪塞。
“当然不是我要表白了,我是从图书馆回来的路上,无意间撞见了有人在表白,好奇地拿来说了说…”
“噗哈哈哈。”楚南芊忍俊不禁地大笑了三声,望着被抓包之人,在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无疑这拆台的行为,顺理成章地换来了周若初一个白眼,也投放了个自行圆场的眼神不说话。
这不,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叫她那么不厚道地忍不住大笑,还得帮着完善谎言。
不过,乱扯胡编对于楚南芊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说得更加生动形象,仿佛真的煞有其事。
“抱歉抱歉,我只是一想起初初说她经历社死,就觉得搞笑而已。”
听到这话,已经坐了下来的黎芝芝不解地问道,“表白而已,有什么社死?”
没有问到蒋诗音的心里那个问题,蠢蠢欲动地也附和地开口起来,“女的跟男的表白吗?是谁?认识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南芊可谓是处理得游刃有余极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的虚假情报,却增加了说服力。
“人家好端端的表白,初初像个阿飘一样从两人面前经过,你说谁顶得住?那个女生看到外人,立即落荒而逃了。”
“至于谁…”她望了眼周若初,投了个安心的眼神宽慰,似乎在说“一切交给我”。
“她初来乍到,怎么会认识呢?加上这么尴尬的局面,又不可能紧盯着,肯定有多快走多快呀,是不是?”
一套一套的滴水不漏,黎芝芝也信以为真地点点头,想起了什么望向了周若初。
“若初,早上有个同学找你,我说你去了图书馆,就是跟你一起进入了比赛的那个女生,有找到你吗?”
不用想,周若初就知道是谁了,点了点头应声道,“我知道了,也打过了照面。”
不过是三言两语的打哑迷,聪明的楚南芊一下子就理清了关系,也知道那个女生就是许语烟了。
哟哟哟,那个人还真是…胆儿够肥。
这不知道内情的人不懂,但休想瞒得住她的双眼,找初初不过是幌子而已,真正找谁就心知肚明了!
不过,敢招惹骁云湛这个毒蜜蜂,迟早被蛰死!佩服佩服~
这不,下一秒的一番话,瞬间似验证了她心中所述似的。
“若初,你和她干嘛了?我刚和诗音吃完饭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一瘸一拐…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扶着回来。”
“我不知道啊。”周若初实话实说道,“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咧?难道不小心走岔路摔了吗?”
“有可能。”蒋诗音顺势附和道,“我看她的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去图书馆那个呲溜又光滑的地板蹦哒,不摔她摔谁?”
……
随后再念叨了两句,大家都各自散去,准备准备洗洗睡个午觉了。
一番修整过后,周若初躺在浅蓝色系床铺上,闷闷不乐地拿起手机,点开了林北然的对话框。
明明就昨天聊的几句话,却被她反复地上下移动,看了又看,连标点符号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都看不腻。
双手指尖在屏幕上轻点,那一段段文字被编辑了起来,却又无一例外地被删掉,周而复始地重复着…
结果…可想而知的是,一无所获。
往后的几天,周若初故作若无其事,实则心不在焉到浑浑噩噩,宛如行尸走肉似的笑容僵硬。
这无精打采的模样,室友们都觉得她是不是病了,还嘘寒问暖了一番,但都被假笑说没事。
一晃而过,又到了周五早上,失眠了几天的周若初成功睡过了。
以楚南芊为首的室友们,秉着让她多睡一会的好心原则,都没有按时叫醒,直到拖无可拖的时候,才开口。
被突然告知快上课了,怎么说呢?
周若初懵圈地挠了挠头,呆滞地弹坐了起来,目送着其余两个室友慢悠悠地开始出发上课。
人的潜能果然是无止境的…
平常她都要提前二十分钟收拾东西,现在只不过五分钟的刷牙洗脸!
虽然,逼得她头发都忘记梳,直接拿起装好书本的帆布包,还不忘扯着楚南芊飞奔去课室。
庆幸的是过了几天,她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也算可以体验飞一般的感觉。
紧赶慢赶,不喜欢迟到的周若初在提前两分钟,抵达了3楼的阶梯,正转弯时。
对面的楼梯口,不远不近的距离,也算迎面遇到了这些天都没有交集的…骁云湛。
要是换作以往,他可能会快步上前走过来,借着身高的优势,不费力气地抬起手开始捉弄,揉乱那梳理整齐的发丝。
然后,听着她气鼓鼓的警告声,他不以为然地瞥了瞥眼,玩世不恭地笑了笑,再来一句挑衅。
“给你揉回咯?不过谁叫你长得矮,够不着呢?”
那是以往的常态,但现在好像有什么变了似的?
冷峻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目不斜视到全当没有看到眼前有人,自顾自地转弯往课室方向走去。
完全一改常态,楚南芊都嗅到了冷战的火药味?
哎哟喂,他们这是井水不犯河水了吗?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出来,两人紧随其后地往同一方向走,声音自然地压低了。
“初初,你跟他怎么回事?怎么好像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们这是分道扬镳了吗?”
一连串的问号袭来,望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