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忽的被捏,男人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发了出来,莫名的带了丝宠溺。
叶鸾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要捏死我啊。”
萧驰湛红唇勾了勾,突然,一把打横抱起了她,大步将她放在了祭台上。
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俯身压了下来。
“天天喊疼,这么娇?”
强大又摄人的压迫感传来,幽红的瞳孔泛着森寒的笑意,在这诡异又寂静的墓室,后背寒意沉沉。
叶鸾简直是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她连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瞪了他一眼,“快放我下来。”
后背就是他母妃的棺椁,她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浑身都不自在极了。
而且,坐在人家的祭台上,她都怕半夜被索命。
“快点。”
四肢都被他压制着,她只能用腿蹬他。
萧驰湛啧了一声,压住她,将她的手拿了起来,那道小口子已经不流血了,淡淡的。
“这不好了吗?还疼?”
叶鸾胡乱点点头,“鹅,不疼了。”
他挑眉看她,幽深的瞳孔里带着她看不清的情愫。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眼睫,恍惚间,好像觉得他温柔了不少。
她实在不自在极了,推他。
“这是你母妃的祭台,我们这样做,很不尊重人。”
他好像没听懂,微微蹙了蹙眉。
“你要愿意,本王可以把你放那月台上。”
坐棺椁上,她又不是跟他一样疯了。
她快烦死了,说又说不通,教又教不会,跟对牛弹琴似的。
“祭拜过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实在不想坐在这上面。
听到她的话,萧驰湛道,“我以前都待一天的。”
这---
叶鸾想走,可听他这话,是要在这儿待一天的,她不敢说要走。
“你待一天不带吃的吗?”
她要跟着他在这儿饿一天吗?
被她的话一问,萧驰湛顿了顿,目光看向了后面的那碗血,没说话。
要是被她知道了,又该说他嗜血了。
可叶鸾哪里看不出来,她轻飘飘的往后瞥了一眼,实在有些恶寒。
这个疯子以前不会是喝血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先放我下来。”
她实在抵抗极了。
萧驰湛松开了她,把她抱了下来。
叶鸾无意间瞥到了他手心渗出了血,目光微微暗了暗。
气氛,沉默了下来。
她静静的站着,实在无聊,眼睛不由得四处打量着墓穴。
这时,她发现四面的墙壁上,都雕刻着好多画像,仔细一瞧,心底寒意森森。
“好看吗?我自己雕的。”
男人的气息猛的闯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她。
叶鸾盯着墙上的壁画,说不出话来。
那上面,满是人如何死亡的画面。
有被火烧死的,有被剁了手脚的,又被狐狸啃死的,还有的是被棺材活活闷死的,更残暴的,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察觉到怀里的少女身子在抖。
萧驰湛的眼神阴郁了下去,声音莫名的有了丝委屈,“你怕什么啊,我又不会这样对你。”
“---”
‘再者,本王这是一报还一报,曾经本王受过的,都一一还给他们罢了。’
听到他的话,叶鸾心底怔了怔。
她没有在看,压下心头澎湃的情绪,收回了目光。
“本王也给你雕了一个,回去送给你。”
给她雕了个什么?
叶鸾莫名惊悚,伸手推他。
她被他抱着,感觉像是被死神抱着一样,却又有些习惯了。
萧驰湛不满她推他,眸子微微暗了暗,重新拉住了她的手,开口,“走吧。”
“你不是要待一天吗?”
他没有回头,拉着她往外走,“不待了。”
出了地宫后,外头的天都隐隐有些暗了。
萧驰湛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上了马。
月光皎皎,孤悬夜空。
清冷的银辉洒在树林里,打在两人的身上。
叶鸾敏锐的察觉到了身后男人的气息突然变得危险了起来,她回头,“怎么了?”
“有人!”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深藏着嗜血。
叶鸾仔细分辨四周,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但她知道,幽暗的丛林里,藏着很多的刺客。
冲萧驰湛来的!
飞驰的骏马突然加速,踩着松软的土地如离弦之矢冲了出去,几枚特别锋刃的暗器从她的两侧飞过。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鲜血蔓延了开来。
杂草丛生的暗处,几具黑衣人的尸体从树上掉了下来。
叶鸾被他紧紧的扣在怀里,感受着嗜血的杀意从四面八方传来。
刺骨的寒风打在她的脸颊上,鲜血充斥在鼻翼中。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越来越兴奋了。
这时,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道阴森幽冷的笑声,在凄冷肃杀的森林里,格外的诡异胆寒!
四面八方也瞬间涌出了好几百个暗卫,黑压压的一大片,朝着他们围攻了过来。
叶鸾忙探出头,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男人,眉头猛的一跳。
谢北寒!
男人一身紫袍貂裘,骑着马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一双丹凤眼里带着森寒的笑意,红唇咧起的弧度令人不寒而栗。
“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卧槽。
又害她!
叶鸾心底一惊,察觉到后面男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立马回头低声解释道。
“上次我在驯兽场见过这个男人,他认出我来了。”
萧驰湛红瞳幽深,没有质问她,只是勒着她的手更紧了。
疼得她直抽抽。
狗日的,永远学不会温柔。
“定北王的身手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
他在笑,笑的极其诡异。
萧驰湛也冷笑了一声,“依本王看,你是不想回北齐了?”
“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夹杂着刺鼻的鲜血回荡在这片森林里。
“阒河一战,王爷的身子恢复了吗?”
身后的气息猛的变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