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里的水常年温热,两人沐浴在池子里,褪去了在外头沾染上的一身的寒气,温度渐渐的回暖。
萧驰湛低垂着眼,看着怀里的女人,漠然冰冷的眸子闪过淡淡的柔色,他将人拥在怀里,靠在了池边。
叶鸾心底着急白家的情况,看他五官冷漠,身下的腿却不停的在颤抖。
她伸出手,贴在他的腿上,慢慢的揉捏着穴位。
他健壮有力的臂膀险些将她的细腰折断,她知道,他痛的厉害。
她只能咬着唇忍着,给他按摩疏解疼痛。
不知多久,叶鸾的手都有些酸了。
他突然开口,“你喜欢我吗?”
少女素白的手微微一顿,低垂着的眉眼看不清情绪。
浴室里,蔓延着一股死寂的冷漠。
萧驰湛闭眸,他这是怎么了?
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她只能待在他身边,被他禁锢,臣服于他,一辈子都跟着他。
哪里都逃不了。
人属于他就行了,其他的,重要吗?
“驰湛哥哥,我喜欢你。”
突然,少女清脆的嗓音响起。
她伸出如玉藕般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身姿紧紧的贴着他,笑的明媚。
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像是打在他的灵魂上,击的他的肋骨都在颤抖。
他不由得伸手搂住她的腰肢,把人往怀里摁,垂眸瞧她。
明明知道她是装的,为何会这么开心?
“我就是太爱你了,才不愿意做你的妾,要离开京城,现在你愿意娶我做王妃了,我心甘情愿的待在你身边。”
她嘴角的那抹笑实在太假了。
萧驰湛摸着她的腰肢,将人压在了浴池边。
喑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叶鸾用力抱着他的背,她的双脚撑在池子里,要不是被他搂着腰,整个人都快掉下去了。
“宝贝儿,你有选择吗?”
叶鸾不理他,低头当鸵鸟,可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渐渐变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仰头亲了上去。
。
外头鱼肚泛白,天亮了。
叶鸾连忙坐起了身,撩开珠罗帷帐,扫视了一圈,根本没看到人。
“拂黛。”
门被推开,几个侍女鱼贯而入进来伺候。
叶鸾着一身火红石榴裙,外罩白狐裘,整个人鲜艳如火,炽热,美的惊人。
她淡声问道,“王爷呢?”
冬霜浸湿了帕子,说道,“奴婢不知道,王爷走的时候说会回来陪小姐用早膳的。”
听此,她松了一口气。
白家的事儿还没问呢。
“对了,冬霜,你认识苏璃苏小姐吗?”
冬霜看着对镜描摹黛眉的女人,开口道,“是府里四小姐的女儿,四小姐出嫁的早,总共也没回来过几次,王爷跟她不熟。”
叶鸾素手一顿,丹唇微微勾了勾。
“王爷性子清冷,还是头一回见府里有姑娘们出入。”
话刚落,冬霜还没回话,外头,珠帘晃动,男人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
叶鸾一回头,就瞧见他那双幽红的眸子里泛着淡淡的笑意。
真是的,走路没声啊,都被听到了。
屋内的婢女收拾好了屋子,都退了出去。
萧驰湛走过来拥住她,唇角微勾,“吃醋了?”
叶鸾一转身,垫脚搂住了他的脖子,直接道,“王爷曾答应过我,碰了我,就不会碰别的女人。”
她受不了跟别人共侍一人,太恶心了。
“王爷的话一言九鼎,可要说话算数啊。”
萧驰湛失笑,他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不过,他讨厌其他任何生物。
“嗯,只有你一个。”
闻言,叶鸾松了一口气。
用过膳后,萧驰湛就去前院的书房了。
只要在他这儿,叶鸾就不需要被锁着。
她吩咐冬霜去烫了一壶茶,亲自去了书房。
听到动静,萧驰湛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叶鸾将茶放下,大胆的拨开了那双干净好看的手,坐在了他的怀里,一双狐狸眼笑的放肆。
她的手指故意在他胸前轻轻画圈,“驰湛哥哥,我祖母他们怎么样了啊?”
男人不说话,低垂着眉眼瞧她。
叶鸾心底一沉,面上却妩媚笑道,“我祖母年纪大了,受不得牢狱之苦,当初还不都怪你欺负我,我才离开的嘛。”
“我现在不会想着跑了,保证乖乖的待在王爷身边,哪儿都不去,就陪着王爷。”
她狗腿的笑跟当初哄骗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么说,都怪我?”
小气鬼。
叶鸾心底撇嘴,面上娇嗔的拉他的衣袖,“我真的错了。”
她错个毛啊,本来就是他强权威逼利诱。
看他还是一脸的冷清,心下气的要命。
死狗东西,一直都这么软硬不吃。
她昨天跪也跪了,罚也罚了,今天又这么软言哄语,他硬是屁都不放一个。
“你说,本王要不要扒了白沐珩的皮,让他知道帮助你离开,是什么下场?”
叶鸾脚底一寒,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怀里的女人身子明显颤了一下,萧驰湛幽深的红瞳微微动了动。
他知道,她被锁在这里,气的很,天天跟他对着干,要不是出了白家的事儿,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哄着他。
可他要让她这辈子都不敢跑,绝不能这么轻易着了她的道。
他搂着少女腰肢的手一紧,低垂下的眉眼冷漠一片,红唇勾起透着诡异的笑。
“白家与太子往来甚密,早就该弄死了,你说,本王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全都做成美人灯。”
死疯子,王八蛋,又来威胁她。
她被锁在这院子里,都快疯了,他还不肯放过白家。
她压下心底的怒意,趴在他脖颈里,似泣似嗔的开口,‘王爷,我真的错了,你要是不肯放过我祖母,我肯定天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也伺候不了你,长此以往下去,我会耗尽灯枯--’
“死”还没说出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