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强消失在街角,牛辅才有了反应。
“稚然你怎么把他给放走了?”
言语之中颇有不悦。
“此子乃是马家后人。”李榷拍了拍自己甲胄被打到的地方,劲力透甲似乎有一点疼。
牛辅错愕,“何以见得?”
“他的拳法出自凉州,年龄不大实力已经与我相当,韩遂生不出这么年少有为的儿子。”
牛辅的眼睛眯了起来,原本肥胖的脸上更加找不到了眼睛的所在。
“你是说他是马超?”
李榷摇了摇头,“非也。马超应该年纪更大一些,马休和马铁?似乎没有听说有这么强啊。”
牛辅点了点头,面色冷峻。
“此子敢打敢拼,与我交手还敢以伤换伤,够狠够勇,日后定能有一番成就。”李榷的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欣赏。
牛辅斜眼一瞟,“稚然你可不要因为我的信任,便胡说八道放走这小子,我可门儿清!”
“末将不敢!”
“有你李稚然的欣赏,这小子前途无量。”牛辅一改严肃的表情,一把揽住李榷的肩膀,“刚才那句有你老家的味道没?走走走,喝酒去。”
李榷无奈的摇了摇头。
军士迅速列队紧随其后,只留下两个家丁在原地面面相觑。
马强离开长安,一路向东,疾驰而走。
马强的离开并不是心血来潮或者怕了牛辅。
在酒楼的时候马强便已经思考了很多,东汉末年到三国时代,那么多流传青史的名人,自己一个个的见得过来吗?
在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十数日,浪费掉的时间太多了。
和李榷打的一架更把马强给打醒了。
连董卓都知道招揽人才,李榷甚至自降身份不计前嫌的想要拉拢自己,而自己却在浪费时间。
浪费自己的穿越者福利。
这可是在这个时代看来属于未卜先知的能力。
主意已定,马强也管不得别人怎么看自己仓惶离开,先把人才抓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站,目的是幽州,公孙瓒。
在白马义从还仅仅是一个部将的赵云。
而此时的公孙瓒,正在疯狂的砸东西发泄。
“袁绍小儿!欺人太甚!”
田楷负手而立,在一旁摇头叹气,“主公可不要气坏了身体。”
公孙瓒猛地回头,佝偻着威猛的身躯,状若疯狂,指着田楷厉声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还没和他开战,他就射杀了我的使节。”
“那可是我弟!你说我气不气!”
公孙瓒发狂的动作吓得田楷退后了两步。
“主公,现在青州黄巾未平,我们还抽不出身,若是此时发兵袁绍,腹背受敌,讨不了好。”
“你是说我就忍了这口气?”公孙瓒声嘶力竭,气血上涌,脸色涨得通红。
“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田楷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声音洪亮,神色凛然。
公孙瓒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
“待我军攻破黄巾,携获胜的军威,再出兵讨伐袁绍,届时一鼓作气,定能打得对方没有还手之力。”
“冀州,怎么着也得出点血吧。”
说到这里,公孙瓒的眼里闪了一下光,气息也平静了下来,“攻打黄巾,时日还长,这口气若是过了没有续上来……”
田楷缄口不言,等待公孙瓒的决定。
公孙瓒来回踱步,思索良久。
“之前常山投靠我们的那股义从叫什么来着?”
“赵云。”
“赵云……”公孙瓒摸了摸下巴,“我看其人颇为勇猛……将他唤来。”
“喏!”田楷行礼退出。
不多时,便带着另一个年轻将军走了进来。
一字剑眉丹凤眼,气宇轩昂,龙行虎步。
正是常山赵子龙!
“拜见主公。”赵云行了一礼。
公孙瓒上下打量着赵云,半晌才微微抬手,“青州黄巾久攻不下,现我有一策,需要猛将开道,子龙可愿替我分忧。”
赵云半跪下地,拱手施礼,“某愿往,请主公下令。”
自从带领常山子弟兵们加入公孙瓒阵营以来,赵云一直没有表现立功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是毫不犹豫。
公孙瓒首先信任的当然是和自己出生入死攻打北方游牧民族的白马义从,赵云带来的还不是骑兵,一直都被认为是累赘,只能当作仆兵跟在部队身后。
公孙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翌日,公孙瓒派出佯攻部队,吸引了青州黄巾军的注意。
白马义从乃是最强轻骑兵,常年在北方大草原上疾驰奔袭,虽然不擅长攻城战,但装备精良、训练刻苦、纪律严明的正规军,还是精英正规军,人数再少对于黄巾而言都是噩梦。
黄巾本就是一些贫苦百姓拼凑而成的乌合之众,缺衣少粮,更没有趁手的兵器,要是在城外布阵对战,一万白马义从可以轻松突破十万黄巾,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幸好黄巾还占有城池,仗着墙高城厚,苦苦挡住了公孙瓒三个月的进攻。
只不过,每次公孙瓒攻城,黄巾都要派出十倍甚至更多的兵力驻守城墙。
今天也是一样,攻城的还是公孙瓒手下大将田楷。
黄巾将领一脸肃穆,随手啃了一口甘薯,大骂一句:“这群狗X的官兵,天天攻城天天攻城,还要不要人活!给老子狠狠的揍他们!”
田楷摆出架势,首先还是一轮弓箭洗地。
白马义从作为轻骑兵,拥有超强的机动力,马匹冲刺的冲撞力并不强,所以弓箭扰敌搅乱阵型之后才突破,是他们最常用也最有效的进攻手段。
一轮弓箭飞过,城墙再高也还是有不少黄巾中箭倒地。
又引来黄巾将领的一顿臭骂。
黄巾军没有弓,就算守着城墙,也没办法把握这个优势。
只有等对手靠近城墙之后利用滚石檑木造成杀伤。
但是今天出乎意料的是,田楷一轮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