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听到我的惊呼,他赶过来,问道:“有刺客?”
我说:“不仅有刺客,还有绣花针。”
他也看过来,我们又一起看了半天,除去小之外,我们也没有看出什么两样。
“有毒?”
我说:“不知道,只有试过才知道!”
他嘿嘿笑起来,竟然如此的天真无邪。
他说:“总要试一试才有意思!”
我笑起来,说:“一般人碰一碰绣花针,不用刺进去都会死掉,应该找一个身强力壮的人!”
他皱皱眉头,一脸无奈的说问:“我?”
我说:“你说呢?”
他哈哈大笑,说道:“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强壮的人!”
我问:“谁?”
他笑眯眯的望着我,说道:“就是那个健步如飞、风流倜傥、满肚子坏水、道貌岸然的假书生!”
我哈哈大笑,说道:“不可能!我不会比你更强壮,我只是惯于健步如飞而已!”
李逵也悠然一乐,说道:“师爷今天不装样子装傻子啊!”
我眯着眼睛望着他得意的神色,说道:“我向来聪明得很,凡事纯属自然,不假外借。”
他说:“这就是你吹牛的本色啊!”
闻此,他不由灵光一闪,说道:“我们去水牛身上试一试!”
水牛!这里有很多头水牛,但是用谁家的水牛去试呢?
要知道:大明律法禁止杀牛,即使在宋时也也无法逃脱罪责。
我说:“水牛可能不死,但你必坐牢无疑!”
李逵道:“水牛不死,你可以吹牛吹死!”
我戴上手套,悄悄的将绣花针收起来,放在抽屉里。
说道:“好了,万事皆休,世界恢复和平!”
李逵问:“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他觉得不可思议。
“是!”我斩钉截铁的说:“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他伸出大拇指,对我很佩服,他说:“宋大师果然是一位哲学家,眼不见为净啊!”
我说:“暂时心静而已。”
“柳如烟?”他问。
送绣花针者当属柳如烟,这只能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恐吓,一个是栽赃。
李逵问:“宋大师既然已经想得如此明白,就这样收起来是否不妥?”
我说:“非常妥当,异乎寻常的完美!”
如果是恐吓,我只能接他们下一招。
如果是栽赃,他们一定回去告官。
谁告官谁就是凶手!
李逵道:“可是我们就是官!”
我说:“越级上告!”
李逵哈哈大笑,这很可笑吗?
他说:“他有所不知啊!官场上官官相护,哪里有他说理的地方,这只能是死路一条!”
“嗯!”我说:“他们可能不告官,但一定会来检查!”
李逵说:“这很无聊!这简直无聊透顶!”
我说:“看样子柳如烟势力式微,做起事情像个女人。”
李逵哈哈大笑,说道:“宋大师可以一饱眼福了!”
我假装厌倦的说道:“这只是一个比方!”
李逵很不以为然,说道:“其实都一样。”
我看了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不再理会,我在想这段时间我要暗中监视他,当然他也在监视我。
只是他们在暗而我在明,他们技高一筹,手段比我高明,他的计划也更精妙。
我需要李逵这个帮手!
李逵陷入沉思,他觉得这件事非常难以解释。
我说:“不错,这是一出恶作剧!”
李逵依旧不得其解,他问:“柳如烟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吗?”
我没有回答,也无须回答。
他很快又说道:“这也有可能,柳如烟想让你心神不宁!”
我说:“他应该很了解我,不然也不会送绣花针过来!”
“那这件事就不是柳如烟所为了,如果是这样,会是谁?难道是十里坡的那个疯丫头?”
十里坡第一野丫头小花!
我眼前一亮,不由佩服他,他有时会想到我前面,济我所不及。
何况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李逵却是个人才!
我说:“如你所说吧,那我们就不用理会她了,她一定会再来的。”
李逵问:“退一万步说,如果不是她呢,还会有谁?”
我凝视着李逵,觉得他想得很多、很周到,这绝对是件好事情。
我说:“回生妙手、东洋李逵、再世关公,还有陈家庄命案相关的人。”
李逵说:“还有柳梦雨!”
柳如烟?最近他们犯的案子实在太多了,我还没有理出多少头绪来。
也许林家的灾难跟柳如烟有莫大的关系,我不敢肯定,但我隐隐约约有这样一种感觉。
李逵问:“什么感觉?”
我说:“也许林家就是柳如烟的后台!”
李逵惊掉下巴,这简直难以置信。
我说:“林家在这里遭了大难,受人非议,因此他们勾结倭寇,报复这里的人。”
李逵想了又想,他简直想破了脑袋,实在想不通,他不知道怎么否定我。
不过,这只是我的直觉,有时人应该相信直觉,这要比痛苦的理性思考还要可靠。
不过李逵接受不了,他要认真的推敲,用证据说话。
他说:“林家远走高飞,就消失于茫茫人海,人们再也没有听说过他们的事!”
我说:“李逵啊李逵,你真的要多学习学习,多长点心。”
林家这场大火并不一场普通的大火,他烧出了很多问题。
虽然那座别院化为灰烬,但是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我的眼睛。
李逵觉得我的想法不可理喻,他说:“世间风风雨雨,白云苍狗,变幻万千,多年的恩怨早会随风飘去,如果家族遭遇不幸会演变为对一个地方的仇恨,这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我说:“从常理讲确实如此,但是如果林家有一两个人由此改变了心态,或者他们看到了非常人所及的幻境,他们就会做出非常的事情。”
李逵说:“这都是猜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