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瞬间被吸引了注意。
“什么传说?快说说!”
那人这才开口:“听说,定北王殿下心悦勇义侯府嫡外孙女,想要娶那姑娘为妃,陛下和庄妃娘娘都知道了,这不,庄妃娘娘今日才会亲自驾临,怕是这婚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嫡外孙女?那不就是晏明珠吗?这怎么可能,晏明珠先前可是嫁过人的,而且她嫁的还是裴家庶长子,虽然两人已经和离了,但满帝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定北王殿下与太子殿下积怨颇深,这次裴皇后……不是,那个废后,会被掰倒赐死,也是因为定北王殿下掌握了她犯罪的确凿证据,以庄妃娘娘如今的盛宠,
想来要不了多久,咱们便要改称呼了,定北王殿下风头无量,无人能及,又岂会自毁声誉,而去娶一个二嫁女?”
其中一个贵女头头是道的分析,不少人听了之后,都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但也有人不赞成:“若非定北王殿下心悦晏明珠,庄妃娘娘又岂会自降身份,出席一个臣子的宴席?”
“可笑,你说定北王殿下心悦晏明珠,庄妃娘娘才会屈尊赴宴,但可别忘了,如今来的可只有庄妃娘娘一人,定北王殿下可是至今未出现呢!”
说的也是,众人觉得前面这个人说的更有道理,便在私底下开始嘲讽起来。
“这种荒谬的传闻也会有人相信,真是要人笑掉大牙了,且不说勇义侯府如今脱了罪,便算是勇义侯等人还活着的时候,元家亦是高攀不上定北王殿下的。”
“可不是,殿下风姿卓越,天下无双,能配得上他的女子,必然也是人之龙凤,岂会是一个已经嫁过人的破鞋?”
“若是定北王殿下对晏明珠有意思,我就把头摘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就在这些人越说越过分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既是有传闻,这传闻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便传了出来,必然是有所依据的,你们便直接在此处品头论足,不太礼貌吧?”
闻声瞧去,却见说话的竟然是林家嫡女林蕙蕙。
其中一人很不高兴的上下打量着她,“林姑娘这话说的,莫不成你知道什么内情?”
“我并非当事人,又如何会知道内情,不过想必在场不少人都知道,此前长公主殿下办的马球会上,定北王殿下收了晏三姑娘赢得的彩头玉扣,
后来殿下又将赢来的彩头转送给了她,帝都贵圈都知道马球会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男子或是女子将彩头赠与对方,便是代表心悦于彼此,定北王殿下如此聪明的人,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规矩吧?”
以事实为依据的话,瞬间就让那些叽叽喳喳的女眷们不说话了。
“这有什么,定北王府连个通房都没有,殿下一向不谙男女之情,说不准,只是看她可怜,才会将彩头施舍给对方呢?”
林蕙蕙原本不想与这些吃不着葡萄却说葡萄酸的人辩论,但听到她如此自欺欺人的话,反而是笑了。
“那殿下怎么不可怜你,把彩头送给你呢?”
那贵女脸色一青一白的,“我……你……”
这时,贵客们都过来了,而元老夫人则是要比庄妃他们慢一步。
不过叫那些宾客们没有料到的是,先前他们刚议论,祁玦并没有来参加今日的宴会,却不想,他竟是跟着元老夫人一块儿出现的。
而且这一路走来,祁玦似乎是在同元老夫人说着什么,把元老夫人给逗得直乐。
就算是来的最早的宾客,也没有人瞧见祁玦是何时来的,除非,他是一早便来了,且一直都侯府内,才会让其他人都没有发现。
这时,有人小声嘀咕了句:“不是说定北王殿下没来吗,怎么会与元老夫人一块儿出席?莫不成……殿下是一早便到了?”
满帝都的人都知道,祁玦最是不喜繁文缛节,就连皇家宫宴,他也都是踩着点到,提早这个词,在他这儿是不存在的。
但他今日不仅提早,而且比任何宾客都早,还同元老夫人一起现身,就这相谈甚欢的模样,俨然是把自己也当成元家的一份子了。
这下,之前还在说晏明珠是在异想天开的那些人,都被这一幕给狠狠打脸,纷纷低下头,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老身不知庄妃娘娘亲临,有失远迎,娘娘万福。”
庄妃先对上了祁玦的视线,而后笑着往前一步,亲自将元老夫人给扶了起来。
“元老夫人客气了,本宫今日不请自来,没有打搅诸位的雅兴吧?”
众人哪儿敢说一个不字,纷纷拍马屁。
“庄妃娘娘请上座。”
以庄妃的身份,这主位自然是要留给她坐,不过被她给拒绝了,“本宫今日只是以寻常身份来出席宴会的,随便寻个位置坐便好,元老夫人不必拘谨。”
见庄妃不肯坐主位,元老夫人便命人又搬了条檀木椅过来,放在主位的旁边,如此一来,也就不算是怠慢了庄妃。
庄妃客气是一回事,但她的身份摆在那儿,身为臣子,自是不能怠慢的。
女眷与男子的席位是分开的,不过既然是流水席,元家在流水席上还是准备了不少小活动。
比如京中贵圈甚为流行的投壶,又比如射箭,还有小型的蹴鞠场,可以让宾客在吃席的同时,还能放松愉悦身心。
“表姐,投壶很有意思的,一起来玩儿呀!”
元怡笑和宁珍宝一人一边,拉着晏明珠的手臂,将她拉到了投壶场地。
正好,明子瞻正在投,这对他来说简单的不行,随手一丢,全部命中。
元怡笑带头鼓掌,“明二公子好厉害!”
明子瞻被元怡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后脑勺道:“我这是小伎俩,晏姑娘必然比我更厉害。”
所有人的目光跟着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