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怡笑在旁边乐得不行,还故意咦了声。
这两个人,可真是腻歪呢~
晏明珠闹红了眼,拍掉祁玦的爪子,“我乐意,你管我,笑笑,走了。”
等晏明珠带着元怡笑下了马车,进了茗月轩,祁玦才收回了视线。
“昨日在侯府的时候,有婢女说大少夫人身子不适,应当不是真的吧?”
元瑾深有些诧异,“殿下如何知道的?”
难道是……他在侯府放了自己人?
“元二公子放心,本王没有在侯府安插自己人,从前不会,日后也更不会,本王是猜的,你的这位大嫂,肚子里可是元大公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全家上下必然是极为珍视,若真有什么不适,整个侯府上下怕是都要躁动了,而不会只派了个婢女过来,叫珠珠过去诊治。”
元瑾深笑了下,敬佩道:“殿下睿智,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昨日既然殿下你已经猜到了,又为何没有当即戳穿呢?”
“本王若是戳穿了,怕是会惹得老夫人他们不快,难道不是因为老夫人他们有话,想单独与珠珠谈,而这个话题,则是与本王有关的?”
全被祁玦给猜中了,元瑾深坦然承认:“殿下猜的没错,昨日在你离开之后,我母亲他们的确是谈论了些珠珠感情上的一些问题,不过母亲他们并没有多加干涉,殿下不必过于担忧,我们元家人,并非是迂腐不化的老顽固。”
“元家自都是忠勇之辈,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
很快到了军营,一进入军营,听到将士们操练的声音,元瑾深身体内的血液也开始本能的波涛汹涌了起来。
见祁玦来了,原本在操练将士的嵇惊雪将指挥交给属下,而后走过去,抱拳行礼:“殿下。”
“这位是元家二公子元瑾深,以后会时常来军营,你先带元二公子去军营四处转转,让他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嵇惊雪道了声是,祁玦又跟元瑾深说了句:“本王要去军帐谈论军务,有事可以随时找本王。”
“不敢劳烦殿下,我一个半残之人,能有什么事儿,殿下只管去忙吧。”
祁玦在离开之前,给了嵇惊雪一个眼神,嵇惊雪立刻会意。
放心吧殿下,讨好你未来表哥的艰苦任务,便交给卑职了!
嵇惊雪极为有耐心的,带着元瑾深在军营转了一圈,到了搁置器械的木架前,元瑾深的目光就被一把虎头银枪给吸引了过去。
“先前我听闻,元家二公子最擅长枪,一把长枪在手,未曾出手便能叫敌人闻风丧胆。”
在元瑾深来之前,祁玦已经连夜将元家一众人等的详细信息,叫人编写成册,分发给属下,让所有人都必须铭记于心。
其中,就有不少是关于元家人的脾气喜好,自然也包括了元瑾深。
否则,元瑾深从前的那点儿事,如何能引起嵇惊雪的关注。
“都是从前的事儿,长枪的确是我最趁手的武器,但传闻还是太夸张了,战场厮杀,马革裹尸,何其惨烈。”
嵇惊雪将虎头银枪拔了出来,递到元瑾深的面前。
“元二公子现在腿脚虽然不太方便,但也可以摸两把,过过手瘾。”
元瑾深笑了,接过长枪,细细的抚摸着长枪上的条纹,“我曾有一把赤练长枪,是祖父在世时,根据我的需求特制的,随着我出生入死,但在钺山战役中,丢了。”
“丢了可以再造一把,等元二公子你的腿伤好了,赤练长枪说不准也造好了,我一直练不好长枪,今日前辈在此,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元瑾深把长枪交回嵇惊雪的手中,笑道:“指点万万不敢,至多是相互学习。”
嵇惊雪接过长枪,纵身一跃,落入校场之内。
在武力方面,嵇惊雪更偏向于力量型,每出一枪,必带着一阵疾风,让人光是看着,便觉得格外真的吗。
收枪的瞬间,元瑾深先带头鼓起了掌来,“嵇指挥使武功高强,元某自愧不如!”
“不过就是一些绣花功夫,我的武功,还远不如晏姑娘,上次在军营校场比试骑马射箭,我便输了个彻底。”
闻言,元瑾深颇为惊讶,“珠珠的武功竟然比嵇指挥使你还高?是我这个做表哥的不合格,先前都不知道,珠珠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哪怕是上战场,亦是不在话下。”
“不仅是在武功上,哪怕是在军事沙盘上,晏姑娘也是能与殿下打成平手的,要知道,殿下自十六岁之后,便再也没有找到能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嵇惊雪说的这些,都是元瑾深压根儿就不知道的。
先前,晏明珠会医术,还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元瑾深心中其实就已经很吃惊了。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他的这位表妹不爱说话,总是低着头,与旁人站在一块儿,低调到总是让人忽略。
但从他捡回了一条命,再碰见表妹的时候,表妹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哪怕她不说话,就只是站在那儿,那超然洒脱的气质,也绝对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如今,从别人的嘴里,得知晏明珠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军事沙盘、武力值,更是超群!
这……还是他的那个表妹吗?
“有珠珠在,真是我们元家莫大的福气。”
元瑾深想起元老夫人昨日说的话,不由也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句。
嵇惊雪跟着很自然的接了一句:“也是我们殿下的福气。”
看看他这属下做的多尽职,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家殿下说好话!
正说话间,祁玦也从军帐里议事结束出来了,“元二公子,逛了一圈,觉得军营如何?”
“井然有序,就是与戍边将士相比,也丝毫不逊色,殿下治下有方,微臣佩服!”
祁玦笑了下,“本王还准备了一样东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