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怡笑还是可耻的心动了,并且还可耻的伸出手,将玉牌给接了过去。
嘴上还不忘说上一句:“这多不好意思呀,表姐夫你实在是太客气了,你放心,我只认你一个表姐夫,平日里若是有机会,定然会在祖母他们的面前,替表姐夫你多多美言!”
这小姑娘不仅能一点即通,而且还会举一反三,祁玦非常满意,尤其是这一声声表姐夫叫的,甚得他心。
“如此,便有劳元三姑娘了,日后若是缺什么短什么,只管与本王说。”
哎呀,这个准表姐夫,实在是太客气了,都叫元怡笑有些不好意思了。
送走了祁玦之后,元怡笑心情非常美丽,走路都还一蹦一跳的,遇着谁都逮住问一句:“你有表姐夫吗?你没有吧,我有哦!”
“什么,你有表姐夫?那必然是没有我的表姐夫那么体贴大方!”
而这边,晏明珠匆匆赶到穆夕颜的院子,结果就发现,元老夫人他们都在。
穆夕颜面色比先前要好上许多,正坐在暖榻上,大腿上放着汤婆子,而一只手拿着针线,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绸缎,正在刺绣。
“夕颜的手便是巧,你们瞧瞧这衣裳做的,比铺子里买的要好看多了,才这三个月的功夫,便做了这么多件,等孩子出生了,春夏秋冬的衣裳都不愁穿了。”
穆夕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祖母过奖了,我这也是闲着无事,随便做的,也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所以我都各自做了一些,日后剩下的衣裳,还可以留给二弟……”
话说到一半,穆夕颜突然顿住了,一时说忘了,元瑾深先前的那个媳妇蒋莹莹,背弃元家,在大理寺被打了个半死,紧跟就收到了元家的休书给赶走了。
这事儿,在元瑾深回来的时候,元二夫人便第一时间同他说过了。
元瑾深本身也就不喜蒋莹莹,所以对这个女人被休了的事儿,没有任何的感想,只是懊悔当初自己心软。
若非在上元节,他出于好心救了落水的蒋莹莹,这女人也不会借着机会来元家逼婚,以自身清白为由,死活都要嫁给他。
元瑾深为了对方的清白,才被迫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
若不是后来出了钺山战役的事,哪怕是不喜欢这个妻子,元瑾深自小受的教育也会让他一辈子对蒋莹莹好。
“蒋莹莹自私自利,贪生怕死,本就不配做元家的媳妇,大嫂不必在意此人,权当我们元家从未有过此人便成。”
元瑾深坐着轮椅进来,面上一片坦然,并未因为蒋莹莹一事而受影响。
元二夫人立刻过去,亲自去推元瑾深的轮椅,“深儿,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好好的休息吗,你怎么又过来了?”
“母亲放心,儿子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方才听婢女说,大嫂身子不适,所以便想着过来瞧瞧。”
元柏桓已经不在了,穆夕颜的肚子里,是元柏桓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所以元家上下自是格外的小心。
穆夕颜有些心虚的干咳了一声,而晏明珠在瞧见元老夫人他们都在,而且还有说有笑的时候,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元老夫人他们怕是不想让她和祁玦一直单独相处,所以特意差人把她给叫过去。
“大表嫂,把手伸出来吧,我顺便也给你号个平安脉。”
穆夕颜见晏明珠并不意外的表情,就知道这姑娘必然是已经猜到了。
没办法,晏明珠实在是太聪明了,若是不用这种法子,她必然是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出不对劲。
“那便麻烦珠珠了。”
晏明珠给穆夕颜号了下脉,笑着道:“脉象平稳,腹中的孩子也很好,大表嫂只管放心。”
“有珠珠你这个神医给我坐镇,我自是无比放心的,定北王殿下……走了?”
这试探的语气,倒是把晏明珠给逗笑了,“嗯,笑笑送他出去了。”
元大夫人委婉的想问:“珠珠,你与定北王殿下是……”
“他心悦我,我喜爱他,的确是两情相悦,其实先前便想同外祖母你们说了,但因为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来不及提起这些小事,便耽搁到了现在。”
元二夫人不赞同的道:“这怎么能是小事儿呢,这可是咱们元家天大的事儿,珠珠你这孩子,心思藏得深,若非是定北王殿下今日上门,这要是让我们自己发现,怕是等你们要成婚了,我们才会晓得!”
“谁说我们家珠珠便要嫁去定北王府了?定北王殿下心悦珠珠是一回事,但我们珠珠要不要嫁给他,又是另外一回事,珠珠啊,可别听男人的花言巧语,
咱们姑娘家的,可要把眼睛擦亮了,多挑挑,多选选,尤其是这言行举止,品行脾气之类的,都是非常重要的,毕竟一嫁过去,可是要过一辈子的!”
元瑾深还牢记着祁玦的嘱托,便见缝插针的补上一句:“母亲,大伯母,定北王殿下先前为了给元家翻案,身中剧毒,自身性命危在旦夕也丝毫不顾,如此大义凛然,品行必然是不会差的。”
谁知,话刚说出口,就被元二夫人给怼了回去:“姑娘家说话,你一个男子不要插嘴,吃茶吃点心。”
说着,元二夫人便把一盏茶和一块点心塞到了元瑾深的手里。
被迫闭嘴的元瑾深:“……”
抱歉了殿下,我尽力了!
晏明珠知道,他们这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心自己,生怕她日后会过得不好,才会说这些话。
“大舅母,二舅母,你们放心,我虽是喜欢他,但在我的世界里,感情并不是第一位,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与殿下也完全没有到谈婚论嫁的阶段,
至多也只是互通心意而已,而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与他之间目前的差距,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