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溢不加半点儿掩饰的杀伐之气,哪怕是在负伤的情况下,一时之间也叫那些仆人们不敢上前一步。
“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伤人?”
正当两张僵持之时,京兆府的官差上门了。
带头的正是何管家,官差也是他找来的。
看到晏明珠的战斗力如此之强,就伯爵府里这些仆人的三脚猫功夫,就算是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在征得平昌伯同意之后,何管家转头就去找了官差。
“你们来得正好,快把这个孽女给我抓起来,真是反了天了,在家中竟然敢对长辈动手,你们看看她把她母亲和姐姐给打的,若不是你们来得及时,她连我这个父亲都能下手!”
官差上门的时候,正好瞧见晏明珠一脚踹飞晏青莲,手持长鞭放狠话,当即就认定了是她在闹事。
“可笑,分明是你们连已故之人都不肯放过,以我母亲的名义哄骗我回伯爵府,却暗中在茶中下药,甚至还要放过烧了我母亲的棺椁,你还有脸在那儿喊冤?”
晏明珠一个冰冷的视线扫过去,吓得平昌伯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她手里的鞭子下一刻会缠上他的脖子。
不过晏明珠倒是没有再动手,因为官府的人来了,若是当着他们的面再动手,就算是伯爵府有错在先,最后也会变成她在故意挑事。
“我跟你们去京兆府,不过要带着我母亲的棺椁。”
不能让元氏的棺椁离开她的视线,一旦棺椁被偷拿走,届时平昌伯他们定然又会拿此当筹码。
今日,必须要把元氏的棺椁带回勇义侯府,好让她能够安息,不再受打扰。
官差倒也没有太为难,见晏明珠这么轻而易举的束手就擒,就示意人将她带走。
平昌伯自然也是要跟着一块儿去的,不过他刚和晏明珠冰冷的视线对上,就吓得一哆嗦。
“这……这个孽女武功非常高,得要用枷锁将她给拷起来,不然她随时都会逃跑!”
官差方才来的时候,也见识了晏明珠的武力值,听到平昌伯的话,立马拿出了枷锁。
对此,晏明珠倒是没有反抗,反而还很配合的伸出了双手。
真是好笑,若是她真的要打开杀戒,就算是把她的双手双脚都给拷上了,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京兆府。
“薛府尹,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原本这是我们伯爵府的家事,谁能想到这个孽女竟然胆大包天,动身伤了嫡母和嫡姐,我这实在是没办法,才会请京兆府出面。”
虽然平昌伯爵府日渐没落,但好歹也是世袭爵位,所以薛府尹还是卖平昌伯几分面子的。
“伯爵言重了,只要是事关帝都治安,都属于京兆府的管辖范围,本官定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着,薛府尹还让人拿了条椅子,好让平昌伯坐着旁听。
听到薛府尹话中的暗示,平昌伯瞬间就放心了。
这个该死的孽女,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看她今日能不能全须全尾的走出京兆府!
“堂下之人,可是平昌伯爵府之女?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晏明珠长身而立,身姿挺拔,只道:“臣女乃勇义侯府嫡外孙女,晏明珠,还请官老爷替臣女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你在伯爵府大闹,还出手打伤了伯爵夫人等人,平昌伯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对自己的父亲母亲动手,视为大不敬,来啊,拖出去,杖责五十!”
说着,薛府尹从签筒里拿起一块令签,就要扔下去。
“不听有冤之人的控诉,只凭他人的一言两语便断案判刑,原来京兆府都是如此草菅人命的?”
薛府尹瞬间黑了脸,“大胆,竟然对本官无礼,咆哮公堂!”
“大人明鉴,臣女是动手打了人,但也是平昌伯爵府欺人太甚在先,他们挖出我母亲的棺椁,以此来威胁让我回到伯爵府,
入府之后,便想对我下药,企图谋害我的性命,被我识破之后,他们便直接翻脸,直接拿火想烧毁我母亲的棺椁,
大人,古人常言,死者为大,更何况我母亲已过世多年,他们却如此丧尽天良,不让亡者安息,大人不判他们,何故却来判臣女有罪?”
薛府尹一听,也不由皱眉,如果晏明珠说的事是真的,那这平昌伯爵府也太不做人了。
“平昌伯,她所说的可是真的?”
平昌伯当然不可能承认,“冤枉啊薛府尹,今日我原本是想修缮祖坟,才会差人叫这个孽女回府,谁知她一入府,就出言对我不逊,还对嫡姐动手,
至于这棺椁被烧,纯属是意外,她手持长鞭在那儿乱打人,我府上不少人都被打伤了,这才会无意中殃及了棺椁,没想到这孽女竟然还敢倒打一耙,薛府尹若是不信,自可传我府上的人问话。”
“你府上的人,自然是替你这个主子说话,又如何会站在我这边?大人,小女子只不过是一介柔弱女流,无缘无故,怎敢只身一人去伯爵府闹事,我不是自己去寻死吗?
是平昌伯等人步步紧逼,我出手伤人,也只是为了护住我母亲的棺椁不被人损毁,身为子女,我这么做有错吗?”
这话倒也是没错,两边都说的挺有道理的,一时之间,薛府尹还真不好判断。
平昌伯见状,眼睛一转,突然改了个意思:“薛府尹,不论此事是谁先动的手,但这孽女对长辈动手,便是大不敬,按照我大昭律法,该杖责三十,
等这顿板子打了,薛府尹再接着审判,也不迟,你说是吧?”
三十个板子下,晏明珠的小命都得折掉一半,还有力气来这儿跟他争辩?
“平昌伯所言有理,晏明珠,你公然出手伤害自己的血亲,是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