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裴右相与裴渡钦议事的时候,裴凝荷也被抬回了裴家。
汪姨娘得知自己的女儿终于回来了,着急忙慌的赶了过去。
结果一进屋,就听见裴凝荷在那里哀嚎,大夫刚刚给她诊治过,眼下婢女正在给她上药。
看到裴凝荷的屁股血肉模糊,毫不夸张的说是被打开了花,汪姨娘心疼的都在滴血了。
“荷儿,我的乖女儿,叫你受苦了,都是娘没用,不能救你出来,还叫你挨了板子!”
裴凝荷一看到自己的亲娘,瞬间委屈的嚎啕大哭:“小娘,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母女俩抱在一块儿哭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汪姨娘擦着裴凝荷的眼泪,在那里抱怨:“二郎怎么能如此心狠,以他的本事,我不信他不能全须全尾的把你从京兆府带出来,
却让你挨了三十个板子,男子都尚且受不住,更何况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荷儿你毕竟不是与他同母所出,他终归是待你不够上心的!”
但这次,裴凝荷却为裴渡钦说话:“小娘,不怪二哥哥,若不是二哥哥来接我,我怕是要在那个鬼地方待上一个月,那我真的是会疯了的,
只要能离开那个鬼地方,别说是三十个板子了,就算是把我打死了,我都不会犹豫!”
闻言,汪姨娘心疼得不得了,眼里翻滚着浓浓的恨意,“说到底,都是晏明珠那个贱人的错,若不是她报官,荷儿你怎么会被京兆府的人带走,
早知道这个贱人如此的心狠手辣,当初她还在裴家的时候,我就应该用砒霜直接把她给毒死,也就不会惹出后面这么多破事儿来了!”
想想眼下还躺在床上,已经成了半个废人的裴卓然,汪姨娘真是恨不得将晏明珠给剥皮抽筋,才能消心头之恨!
“小娘,女儿被那个贱人害得好苦啊,虽然女儿如今已经从京兆府出来了,可是我的名声已经臭了,将来怕是没有好人家会娶我了,小娘,我不甘心,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弄死那个贱人!”
裴凝荷张口闭口喊晏明珠是贱人,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她的身上,而完全忘记了,究竟是谁先找上门闹事的。
“放心,不仅我们想要晏明珠的命,主君今儿个也因为元家的事,而被陛下给责罚了,主君心里定然恨死晏明珠了,由主君出面来教训这个贱人,定然会让她身败名裂,没法在帝都呆下去!”
次日,福运楼一大早的就忙活了起来,还挂出了今日说书的牌子,到处招揽听客。
“公子,您来得正好呢,今日说书先生刚出了一个新的故事,保准你没有听过,快里头请……”
谁知,伙计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公子哥反问:“你们福运楼讲的,也是清冷战神王爷和冷艳女将军的爱恨情仇?”
伙计听得一脸懵逼,“什么战神王爷和女将军的爱恨情仇?公子,我们楼里今日要讲的故事,是战神王爷和他的冷面下属的故事,保准生动精彩……”
公子哥一听,顿时就没了兴致,甩开伙计的手,“两个大老爷们儿的故事有什么可听的,真没意思,走开走开,别打扰我去茗月轩听书!”
于是乎,伙计眼睁睁的看着,公子哥步履匆匆的进了对面的茗月轩。
伙计不死心,还想去拉客,“这位公子,来我们楼里听战神王爷和冷面下属的故事吧?”
“去去去,别挡道,茗月轩的说书要开始了,去晚了可就没有位置了!”
“昨儿正听到精彩部分,就戛然而止了,我这一晚上的都在抓耳挠腮,就想知道最后战神王爷和冷艳女将军到底亲上了没有!”
“亲上了吧,都那种气氛了,怎么可能没亲上?”
“那可说不准,毕竟两个人都还没互通情愫呢。”
……
伙计被忽略了个彻底,这几个听客互相讨论着,就匆匆忙忙的走进了茗月轩。
而一向门庭若市的福运楼,却是生意格外惨淡,连半个客人都没有。
没办法,伙计只能跑回去,把这件事禀报给了福运楼的郑掌柜。
“掌柜的,客人们都不肯来啊,他们一听今日讲的是战神王爷和冷面下属的故事,一口拒绝,都说要去听什么战神王爷和冷艳女将军的故事。”
另外几个伙计也抱怨着:“是呀掌柜的,那些听客说两个大男人的故事有什么可听的,连门槛儿都不肯进,就直接跑到对面的茗月轩去了。”
郑掌柜的面色凝重了起来,他身为掌柜的,自然是知道,这两日,楼里的生意明显不好了,尤其是今日,整个楼里甚至都看不见一个客人的身影。
而反观对面的茗月轩,以前可是生意惨淡,连免费听书都没人会愿意过去,但是这两日,这两家店却是来了个颠倒。
说书先生见没客人来,而伙计们还说那些听客都喜欢听战神王爷和冷艳女将军的故事,登时来了脾气。
“什么战神王爷和冷艳女将军,老夫听都没听过,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老夫倒是要去看看,在这帝都之内,竟然还有人写的书,比我更吸引人!”
客人都跑到茗月轩去了,这也就代表着上头布置下来的任务完不成,郑掌柜也是非常着急。
刚打算跟着说书先生一起去对面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裴渡钦就进门来了。
“郑掌柜,可都安排好了?”
裴渡钦在进来之后,环顾了一圈,不由皱眉,“怎么没有客人?”
郑掌柜愁得一张老脸都皱在了一块儿,“裴公子有所不知,往日里,咱们楼里但凡是出一些新的故事,那必然是座无虚席的,
可这两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帝都里突然刮起了一阵战神王爷和冷艳女将军的风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