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怼的过程中,去对面的福运楼抓人了。
于是乎,没过一会儿,王瑞就被捆成了粽子,非常粗暴的丢到了晏明珠的跟前。
王瑞挣扎着抬头,奋力叫着:“放开我!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对我动手,知道我姑母是谁吗?
我姑母可是裴家大娘子,我姑父乃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我可是皇后娘娘的表亲,你们敢伤我,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定会要你们的小命!”
庄柯都被他自报家门的话给整笑了,一把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敢跟小爷比家世?竖起你的狗耳朵听仔细了,
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庄国公府嫡子庄柯,小爷的亲姐姐乃是最得陛下宠爱的庄妃娘娘,小爷的亲外甥,是大昭战无不胜的定北王祁玦,我大外甥随随便便动一根手指头,就能叫你们王家顷刻覆灭,叫嚣啊,你怎么不叫嚣了?”
王瑞一听到祁玦的名号,瞬间连一个屁也不敢放了。
放眼整个帝都,何人不知定北王殿下手段雷霆狠辣,当朝一品重臣户部尚书,在没有任何手谕的情况下,说杀就杀了。
事后,昭帝也没有追责,反而是在看了祁玦提供的有关于郭祥的罪证之后,直接就把郭家给满门抄斩了。
此事之后,帝都就流传着一句话:得罪阎王,都不能得罪定北王殿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明子瞻平常看庄柯非常不顺眼,但此刻倒是觉得,他总算是有了这么一点儿作用,至少他有个说一不二的亲外甥定北王祁玦。
只要搬出祁玦的名号来,厉鬼都能被吓跑。
“晏三姑娘,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置,可要直接乱棍打死了?”
王瑞一听乱棍打死,都要吓尿了,“小公爷饶命!我知道错了,我道歉,晏三姑娘对不住,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茶楼……茶楼摔坏的东西我都来赔,一百两,一百两够不够?不够的话,我我……我这就让府里人再送银子过来……”
晏明珠轻飘飘的道:“昨日我给你过机会,只可惜你自己不珍惜,我最讨厌在蠢人的身上浪费时间,尤其,你还是裴家的近亲,就更该死了。”
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
一队官差走了进来,“何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聚众闹事?”
原来是流香方才趁着别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奉了晏明珠的命令,直接去京兆府报官了。
庄柯挑了挑下巴道:“就是这个叫王瑞的家伙带的头,抓起来关进大牢,好好的严审,若是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小爷就让我大外甥定北王殿下亲自去跟你们说说。”
带头的官差认出了庄柯的身份,再听到他搬出祁玦的名号,哪儿敢怠慢,“小公爷放心,下官定会严审这帮闹事者,尤其是带头的这个!”
王瑞在被押下去的时候,还在那儿叫:“我……我姑母是裴家大娘子,皇后娘娘是我的表亲,你们不能动我……”
只可惜,压根儿就没人搭理他,直接五花大绑,堵住了嘴巴拖下去。
晏明珠指了指其中一个乞丐,“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若是做得好,倒可免你的牢狱之灾,如何?”
乞丐哪儿敢不答应,连连点头,“小的定为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把今日之事,到王家前头宣扬一番,告诉王家人,若是想赎出王瑞,就拿五百两银子来茗月轩赔罪,否则,可就无法保证王瑞能否囫囵个儿的回去了,少不得要缺胳膊少腿的。”
乞丐领了命,飞也似的就跑出去了。
明玉凑过来,有些奇怪地问:“珠珠,你为何让他去告诉王家,王家也就是靠着是裴家的连襟,自诩是世家大族,其实啥本事也没有。”
晏明珠很有耐心地解释:“王家自然是没本事赎人,但他们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断送在京兆府,
所以,他们必然会去找裴家求救,裴家财大气粗,区区五百两对于他们来说不算是难事,我不但能得到五百两的赔礼,而且还看着裴家人来我跟前赔罪认错,这笔买卖只赚不赔。”
她就是要让裴家丢尽颜面,他们裴家不是自诩高人一等,曾经不把她这具身体的原主当人看还虐待她吗,这一笔笔账,如今可是要慢慢算回来!
明玉恍然大悟,“珠珠你做的对,就该让裴家人吃瘪,叫他们平时如此嚣张,罪有应得!”
处理完了王瑞的事,明子瞻暼了还不肯走的庄柯一眼,“你不是要去福运楼听书吗,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当门神吗?”
庄柯一屁股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福运楼的说书有什么意思,小爷都听腻了,小爷今日要听新的故事,掌柜的,这是二十两,今日这场,小爷包了!”
说着,庄柯把二郎腿一翘,朝跟班公子哥勾了勾手,“去,把那些小弟都给我叫过来,就说小爷请他们吃茶听书,让他们在一刻钟之内,都麻溜的滚过来!”
公子哥连连称是,飞快地跑出去叫人了。
明玉笑吟吟地道:“这庄小公爷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倒是想的挺周到的,知道多叫些人来,给珠珠你撑撑面子。”
晏明珠还没回答,庄柯就已经很自然地接道:“那是,小爷同晏三姑娘都是自己人,这都是小爷应该做的!”
未来的外甥媳妇,不就是自己人吗?庄柯理所当然美滋滋的想着。
但这话听入明子瞻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他对晏明珠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了。
明子瞻冷冰冰的盯着他,“庄柯,晏三姑娘是正经的姑娘,不是你能够随便招惹的,警告你,别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不然老子打掉你的门牙!”
庄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