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脸上表情淡漠,轻飘飘地说道:“乱叫的狗,直接打死就好了。”
在流香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晏明珠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
恰好闪电劈下,房中的狗男女震惊地齐刷刷扭过头,就看到了逆着一道白色闪电,站在门口的晏明珠。
不知为何,裴卓然在对上晏明珠冷漠的视线之后,瞬间感觉一条毒蛇顺着脊背,一路往上爬,缠住了脖颈,随时给他致命一击!
“晏明珠,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敢踹大公子的房门,来人啊,把这个丑妇拖下去乱棍打死!”
翠儿仗着裴卓然在,感觉自己翻身做主人,嚣张着要治罪晏明珠。
但等了一会儿,却没人进来,翠儿不由起身去查看,“人都死哪儿去了,没听见大公子的话吗?”
晏明珠轻轻一笑,“流香,关门杀狗了。”
翠儿没反应过来,“你说什……”
话还没说完,就见晏明珠突然抬腿,一脚正中翠儿的小腹,她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又狠狠摔下,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晕死了过去!
裴卓然不可置信地目睹着这一幕,直到流香把房门关上,晏明珠如闲庭漫步地朝着他走来,他才恍然惊醒。
“晏……晏明珠你疯了!你……你要是敢碰我,裴家会让你死无全尸……”
裴卓然的狠话还没有放完,晏明珠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戳中他的上星穴,裴卓然瞬间瘫软的同时,晏明珠抄起果盘里的一把小刀。
在手指间转了一个圈,手稳刀落,直接贯穿他的手背!
“啊!”
裴卓然惨叫连连,险先痛得昏死了过去。
“愚蠢好色,无用至极,给我提鞋都不配,和离书放哪儿了?”
裴卓然还沉浸在疼痛之中,“你……你个该死的丑妇,我要杀了你……”
晏明珠不带眨眼,拔出小刀,瞬间刺穿他另外一只手的手背,“一句话,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这个人就是个魔鬼!
裴卓然哪儿还敢叫嚣,“在……在床边的第二个端屉里……”
流香立马去翻,找到了和离书,拿到晏明珠的跟前,“姑娘,和离书。”
晏明珠只扫了一眼,拿过支笔,潇洒地在上头签了名,然后往裴卓然跟前一推,“签字。”
“我……我的手动不了……”
话还没说完,晏明珠掀开眼皮,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暼了他一眼。
裴卓然瞬间什么疼痛都忘了,抓起笔就在上头写下了名字。
“裴卓然,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今日是我晏明珠休了你,从此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晏明珠施施然收回和离书,交给流香收着。
就在裴卓然以为她要放过自己的时候,晏明珠起身突然停顿了一下,“哦忘了样东西。”
裴卓然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见晏明珠拔出他手背上的小刀,反手一挥,刀背反光,利落干脆地扎在了他的子孙根上!
瞬间,裴卓然惨叫着捂住裤裆,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晏明珠拍拍衣袖,用一种善解人意的口吻说着:“既然你管不住下面的东西,那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流香觉得畅快极了,跟在晏明珠的身边,兴冲冲地问:“姑娘,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晏明珠仰头望了眼倾盆大雨,“去勇义侯府。”
裴府正大门,一辆马车停下,裴家嫡子裴渡钦走下车,余光瞥见了巷尾一晃而过的一抹倩影。
这背影……怎么有点儿眼熟?
撑伞的仆从见他不动,小声问:“公子,怎么了?”
裴渡钦刚收回视线,就见一个仆人匆匆从府里跑了出来,“二公子,不好了,大公子……大公子出事了!”
晏明珠漫步雨中,淡声询问:“流香,如今是哪一年了?”
流香虽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并不多问,马上回道:“中兴十七年,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中兴十七年,原来从她被害死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十七年了,不知道哥哥他们过得可好……
正想着,前头的路被人群给堵了,人头攒动。
流香见这些人各个一脸喜悦,尤其是那些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挤在人群中。
觉得甚是奇怪,就拉住一人询问:“请问前头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男子兴奋地说道:“这你都不知道,定北王殿下大败西越,得胜还朝了!”
流香一听,赶忙对晏明珠说道:“姑娘,定北王殿下此次临危受命,支援钺山战事,如今他得胜还朝,那侯爷他们是不是有可能还活着?”
定北王祁玦,大昭九皇子,十六岁授命征战北疆,一战成名,昭帝龙心大悦,越制特册封定北王。
此后他从无败绩,在勇义侯府出事前,和勇义侯一样,在百姓心中是战神一般的存在。
想到这人可能会带勇义侯他们回来,晏明珠决定也过去看看。
定北王殿下得胜归京,一早就有禁军出动,维持街市局面,将百姓拦在路两旁,空出主路。
“听闻定北王殿下俊俦无双,宛若嫡仙,今日终于有机会得以见真容了!”
“殿下如今才刚刚及冠吧,定北王妃之位尚空缺,而且据说殿下洁身自好,从不贪恋女色,若是哪家姑娘能得殿下青睐,那可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洗洗睡吧,定北王殿下那样嫡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瞧得上你们这些庸脂俗粉!”
“你说谁庸脂俗粉呢,浓妆艳抹的,也不知是哪个狐狸精想勾引殿下!”
……
晏明珠表情淡漠地听着这些女子的叽叽喳喳,心中给这位定北王下了个结论:年纪不大,蓝颜祸水。
叮铃,晏明珠耳尖微动,是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铜铃声!
每当大军得胜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