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月慵懒的伸手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好的模样,笑着说:“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如此客气,快起来吧。”
她开口叫起。
几人谢恩落座,张吟茹嫉妒心作祟,还是不肯放过江虞月,又说:“妹妹,姐姐知道承宠很辛苦,但这后宫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这一年姐姐就算是再累也会早早起来服侍皇上上早朝……
“放肆,什么姐姐妹妹,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跟皇后娘娘称姐妹?”大宫女忽然站出来怒喝一声。
张吟茹蹙眉,白皙的小脸上浮现怒火。
“瞧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本宫不是教导过你,遇事不要太刻板,会自降身份!”江虞月娇嗔地斜了眼大宫女,转过头对着在场的五个人解释:“诸位没有被吓到吧?”
几人摇摇头,哪敢胡乱插嘴。
张吟茹被
人当场落了面子,忍不住小脸涨红,阴阳怪气地说:“刚才是臣妾自作多情了,竟想着以姐妹相称,忘了娘娘尊贵身份,不过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好大的脾气,一点也不知分寸,竟敢以下犯上!”
江虞月直接翻了个白眼,斜了眼张吟茹,而后她有一种女人的第六感直觉。
“沫心,你去给林贵嫔斟茶赔罪!”江虞月对着沫心使了个眼色,露出了半截手腕。
沫心立即就懂了,面上故作不情愿的去端茶一步步朝着张吟茹走。
而张吟茹还一脸得意洋洋,准备摆足了架子等着羞辱一顿对方。
谁料沫心脚下一滑,手中的茶盏直接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张吟茹的裙子上,幸好茶水不烫,否则就会烫伤了张吟茹。
“奴婢该死,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就手滑了呢。
”沫心手忙脚乱的探出指尖轻轻划过了张吟茹的脉象,另一只手用帕子帮忙擦拭。
张吟茹的小脸已经气的扭曲了,没好气道:“混账东西,你弄坏了本宫心爱的裙子能赔的起么?”
“奴婢不是故意的,刚才也不知怎么,像是手被人扎了一下。”
沫心说着还露出了手腕,恰好还有一抹红色的血珠儿,这一抹血落入刚进殿门的德元帝眼中。
德元帝蹙眉,将目光落在了张吟茹身上,又在耍这种小把戏?
“皇上。”林贵嫔噘着嘴,一脸的委屈去额故作大度的说:“皇上,臣妾没事。”
谁料德元帝根本就没有看向张吟茹,他是临时被人请过来的。
说是张吟茹在凤栖宫受了委屈,着急请他过去做主。
德元帝最讨厌就是掺和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了,都
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沫心,给贵嫔赔不是!”江虞月说。
沫心立即下跪磕头:“都是奴婢的错,还请贵嫔娘娘恕罪。”
张吟茹心头一哽,这件裙子是她最喜欢的,而且是德元帝赏赐的。
原本今日穿来是要刺激江虞月的,谁料,竟被毁掉了,实在是气人!
“林贵嫔消消气,本宫的嫁妆里还有一些不错的料子,本宫代这不懂事的宫女赔你几匹。”
江虞月说着缓缓站起身,朝着德元帝走了过来,语气温柔:“皇上,都是臣妾的错,不该这点小事还来麻烦您,您登基才一年,后宫的诸位姐妹都是家族中得宠的千金,不能偏颇,皇上若是信得过,日后臣妾定会好好平衡诸位姐妹的关系。”
这话简直说到了德元帝的心坎上了,他后宫的这几个妃嫔,
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就算是再不喜欢,每个月也都会去这几人殿内坐坐。
图谋什么?
不就是这些人的背后家族可以在朝堂上支持自己?
张吟茹这个蠢货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是小家子气!
德元帝转而看向江虞月的眼神温和了许多:“辛苦皇后了。”
这话张吟茹听着却是一惊,这不是要夺权吗,她焦急的看向了德元帝:“皇上,皇后娘娘初入后宫,有很多事不一定懂,不如还是让臣妾帮忙管理后宫吧。”
江虞月挑唇反笑:“林贵嫔也才入宫不久,这段时间暂代本宫管理后宫已是辛苦,管理后宫乃是本宫分内之事,谈什么辛苦,重要的是能替皇上分忧解难,不影响前朝才是。”
这话是在提醒德元帝,前朝都还没稳固呢,孰轻孰重掂量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