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说的闲言碎语指的是什么?女儿不知道啊,在这城里并没有听到有人在谈论什么特别的事情呢。”
安宁郡主满脸诧异之色。
宁王顿时安心下来,笑道:“父王只是随口一说。毕竟边城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难免会有人发表些扰乱人心的言论。”
此时,众臣之中,有两位文臣看向彼此,眼里皆露出惊疑之色。
难道当初那消息传递到安宁郡主的侍女耳中,那两个侍女没有把消息告诉给安宁郡主不成?
不过,此时众人的目光,已经从安宁的身上转移到了其身旁的君无邪身上。
宁王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安宁身上,一副无视君无邪的样子。
安宁郡主不主动说,他也不主动问。
不过,根据他了解的信息,以及曾经见过的符文记录影像,他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
“父王,这位便是女儿跟您提过的月无邪,如今名动我大乾的天之骄子。”
安宁哪能不知道父王的心理,想要给月公子下马威。
或许对付别人有用,但是这招对付月无邪,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是你。”
宁王这才开始正视他。
“宁王。”
君无邪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他这样的反应令宁王的眼里闪过一抹冷光,大殿之上其余人脸上皆有怒色。
原来此人便是前段时间名动大乾的青年,登上试炼之塔第九层,并成为了试炼之塔的主人。
此事,几度成为轰动事件,令天下震动。
这样的人,天资自是极高的,性子桀骜无可厚非,但是桀骜到这种程度,在他们看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见到宁王竟然不跪,还敢这样轻描淡写,跟普通人见面打招呼似的动作,令他们感到非常棒的恼火。
“大胆,见到宁王还不跪下!”
有声音冷喝,正是那个暗中传出消息的人之一,姓文的那个官员。
吭!
其话音落下的瞬间,君无邪探手而出,龙吟之音在大殿中响起。
那个姓文的官员,瞬间被他吸了过来,一把捏着喉咙举在空中。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君无邪话语冷漠,强势的姿态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
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年轻辈的修行者,居然敢如此,跑到这里还这般强势,当着宁王的面。
“放肆!”
宁王心里杀意瞬间沸腾,伸手便向君无邪抓来。
“父王不要!”
安宁郡主大惊之色,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恐怖,若是将他激怒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急忙拦在君无邪面前。
宁王的真气手掌刹那停下,他不由心生怒火:“宁儿,你快快让开,父王今日要好好惩治下这个狂徒!”
“父王!您不能这样做,否则女儿便离开王府,再也不会理您了!”
“宁儿,你说什么?”
宁王面部肌肉狠狠抽搐着,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居然为了他,这样跟父王说话,你……你!”
“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居然会说出这等话来!”
宁王难以置信,这还是他心里那个玲珑剔透,智谋超群,优雅从容的女儿吗?
现在这模样,活脱脱的像个被男人欺骗洗脑的无知少女!
“反正,父王你不许对月公子出手,要不你就先杀了女儿!”
安宁郡主态度坚决,看着父王气得几乎要爆炸了的表情,她心里苦笑不已。
如果自己不拦着,真动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
那时,她甚至不会怀疑月无邪就在这里便有可能会杀了他的父王。
“你……宁儿……你是气死父王吗?”
宁王感觉自己心口疼,有种要窒息了的感觉。
“你们父女两个吵够了没?”
君无邪随后将那个姓文的官员扔了出去,摔在墙角,非常随意地走到战争沙盘前,微略扫几眼,道:“退武安大军有何难。”
“你说什么?”
大殿上所有人都看着他。
边城战事有多么的困难,谁人不知?
这里已经是孤城,援军无法到来,三百万将士在这几个月的战斗中已经伤亡过半。
城外,最少还有六百万完好无损的无安大军!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有援军带来,不断增加兵员,坚守城池,耗到武安大军承受不起后果主动撤退,否则还有什么办法能退武安大军?
“报!”
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接着便是一个身影冲入。
进来后便跪在地上,面前摆放着三颗头颅。
“启禀宁王,武安军统帅……”
来人将武安军统帅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气得宁王眼皮直跳,大殿中其余人,大都脸色铁青。
“巴赫鲁太狂妄了!在这半年的战争之中,我边军将士虽然损失惨重,但他武安大军同样损失惨重,他有什么脸面摆出这等姿态来,好像他武安军占到多大的便宜似的!”
边军统帅冷声说道,给气坏了。
“本王失策了……”
宁王看着地上的三颗脑袋,发出叹息之声。
这可是他坐下的天字号强者,三个人同去,非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将命丢在了武安军营内。
武安军营中到底有着怎样的强者坐镇。
这三位个个都是半步霸圣,居然连退走的机会都没有。
“宁王,看来边城是守不住了。援军来不了,继续下去,只能将剩下的边军活活耗死这里,与其这样,不如早些将百姓撤离,然后放弃这座城池。这样一来,边军可保存部分实力,亦能打破太子的战略目的。”
“不行,边城绝对不能落入武安之手!”安宁郡主呵斥那个提建议的文臣,冷冷说道:“边境至腹地,除了边城,方圆数十万里之内再无天险之城。边城丢了,武安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兵锋直抵半个大乾!”
“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