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肃穆,气机瞬息万变。
自春花关无尽山入口被轰碎,到这神秘的七彩之人冲入神京城,一路狂飙突进,踏上白帝宫北门的城墙,其实只过了极为短暂的时间。
要知道春花关与神京城白帝宫的距离并不短,哪怕是轨车,都需要大半日的时间,足以可见这来袭之人速度之快,实力之强,皆是大夏帝都所面临的最恐怖之敌。
与此同时,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大夏神京城无论是司天监,还是帝宫内部的镇守战士,毫不犹豫的用生命组成了一道又一道铁血防线。
山海图天罚,惊神阵,五火七禽扇,皆是天地间一等一的神器阵法,但是却难以阻止来人丝毫。
白帝宫北门,那一只七彩之手,拍碎至宝五火七禽扇,刺入常西流的胸膛,同时那向外倾泻而出的神秘深邃的七彩气息,便好似遮天蔽日的黑暗乌云,将后者向外照耀而出的烈日之光,完全遮蔽。
顷刻间,帝宫上方刚刚冉冉升起的耀光直接消散,让无数向着白帝宫冲锋的子民们,眸子里的担忧之色更甚,喃喃开口:
“太恐怖,太强了!”
话音未落,被捏住心脏的常西流,金色眸子里浮现出了浓浓的痛苦之色,但是随后这痛苦便化作决然,一字一句的声音,向外传出:
“你最恐怖的能力,其实是对空间的掌控,因为你并不是肉身来此,而是魂灵!”
此言一出,那一只迷幻的七彩之手捏住心脏的动作不变,便听常西流的声音继续传出:
“因此你既无比强大,也无比的脆弱,只要我们的神通能真正轰到你的核心,那么你脆弱的就像是一块豆腐。”
常西流此言,带着疯狂和冰冷,其本就是一个为战而生的大日神女,哪怕要在下一刻被捏爆心脏而亡,但却还是毫无惧色,目光灼灼。
下一息,常西流金色的眸子骤然间开始起伏,因为那道来自七彩之手主人的冰冷言语,忽然间响起:
“无论本至尊是否是魂体来此,哪怕不做任何变化,尔等也伤不了我,包括你在内,流淌着大日金乌血脉的小姑娘。”
言语落下,这只七彩之手罕见的没有直接捏爆常西流的心脏,而是继续开口道:
“本至尊知晓你内心的想法,你想要本至尊捏碎你的心脏,这样便可在我手上烙印上大日印记,可以让其余人找寻到我真身的位置,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念头。
“虽然祛除大日金乌的印记并不繁琐,但是本至尊这一次,不想要有任何的变数和闪失,因此不知道幸还是不幸,你捡回了一条命。”
这道冰冷的言语传出,七彩之手直接放开了常西流的心脏,随后向外抽出,伴随着刺目涌出的鲜血,常西流直接仰头发出了一声极为痛苦的闷哼。
“唔!”
与此同时,残留在这位玉枢火府南天王身躯之内的七彩之芒,直接化作了肆意切割的利刃,瞬间便将常西流的身躯切的千疮百孔,无力的自虚空之上坠下。
随后一滴又一滴金色鲜血,顺着这缭绕着七彩之芒缭绕的手上滑落,紧接着七彩手指转动,捏住其中一滴鲜血,轻轻一抿,声音传出:
谷珲 “本至尊看到了你的一生,你现在这般付出性命,值得么?”
七彩之手内传出的声音,依旧无比的冰冷,随后整个人的砸在地上的常西流,嘴里涌出的鲜血更多,黯淡的眸子,注视着虚空之上的七彩光手,带着不屑的回应声传出:
“本天王值不值得,又何须你来品头论足?”
“确实,你只是这芸芸众生之下微不足道的一员,在天地大劫之下,终将湮灭,无论什么时候死,都无关重要。”
冰冷的言语继续传出之后,这七彩光芒整个缩回虚空深处,消失的无隐无踪,同时躺在白帝宫满目疮痍大地之上的常西流,无力的注视着前方虚空,喃喃开口道:
“老娘都已经拼了命还是守不住,你可别怪我。”
喃喃声传出,那于天穹之上滚滚飞来的猩红雪花,裹挟着铺天盖地之势,不断落下,覆盖在常西流处处破碎的身躯之上,就好似堆起了一座孤零零的风雪冢。
玉枢火府南天王常西流的落败,意味白帝宫北门彻底失守。
随后也意味着隐匿于虚空深处的那位来袭之人的行踪,再一次完全逃脱了锁定!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目标,依然还是白帝宫深处。
大雪笼罩之下的白帝宫,庄严肃穆,哪怕帝宫北门附近已经因为战斗余波而千疮百孔,但是因为帝宫的人烟稀少,并未引起太大的骚乱。
那被大雪覆盖的帝宫长道之上,有着密密麻麻于其余地方奔袭而来的禁卫军,正在快速的穿插向北,同时各个哨所之间,有气势逼人的修士,正用神识覆盖虚空,来回扫荡。
同一时间,帝宫正南门,一路快马加鞭自司天塔赶至的请夏,连同司天监的司吏们,直入午门,随后快速向前的马车里,来自年轻司天监监正的询问声传出:
“帝宫内部皇室家眷,可已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此问一出,马车内另一位年老的司天监司吏,眸子抬起,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