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洪门会总部灯火通明,还有两日便是召开峰会的大日子,总部范围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相当森严。
正中央的三片建筑群,其中一片供给退居幕后的制皇司徒真以及其他元老颐养天年。
三座建筑群成鼎力之势,其余两座建筑群之中的一座供给现任正副龙头与会内高层居住,而另一座则用于专门招待贵客。
能住进洪门会内部的贵客自然是贵不可言,要知道哪怕身为一般小国家的分会龙头,比如朝鲜国龙头陌如声,都是没有资格住进去的。
洪门会世界峰会面对全球,由于时差的原因,这两天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贵客到来。
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洪门会的所有高层几乎都在做同样一件事,接待贵客。
此时,身为现任洪门会总龙头的司徒邵元正在自己的居所,同样是最大的一栋洋楼,接待某个国家的政治高层。
这处洋楼可不只是住人那样简单,里面会议室,接客厅应有尽有。
司徒邵元,现年五十六岁,正值壮年,短发中山装,儒雅中不失利芒,接待对象是一名与洪门会有着深切合作的国家高层。
世人皆以为洪门会只是一家历史悠久的大型社团,然而这个想法并不十分正确,现如今的洪门会早已开枝散叶到许多国家的各个领域。
或是经济,或是文化,或是科技领域……
所以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司徒邵元在国际上的地位并不低于某些国家的政治元首。
他可是有资格被许多大国政要以及总统单独接见的人物!
而洪门会也绝非只是世人眼中的黑社会!
此刻,哪怕已是米国的凌辰时分,客厅内,司徒邵元仍与那国家政要正相谈甚欢。
画面并不是从新闻中看到的那样,两人彬彬有礼,周围严肃以待,而是时不时有笑语传出,可见两人关系匪浅。
周围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拘谨,除了端茶递水的佣人之外别无他人,说到底,此次峰会还是江湖性质颇多。
来人亦是入乡随俗,放下了政治脸色
,与司徒邵元有说有笑,偶尔还说道点八卦事。
直到再次有人进入才打断了两人相谈。
“什么事?”司徒邵元疑惑着看向他的助手李高山,并没有责怪对方打断其接待宾客的意思。
司徒邵元知道,身为洪门会管堂的李高山,没有特殊事情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到他的。
李高山,洪门会内的老人,待在洪门小几十年有余,位极洪门会总部管堂。
所谓管堂,便是负责具体管理全门的大小事务,类似管家,虽不及副龙头或者坐堂那般高位,权利却也不小,最重要的是,他是司徒邵元的真正心腹!
“元先生,刚才黄副大发出申请,希望您批准动用崔老办点事。”李高山俯身在司徒邵元耳边低声道。
李高山向来称呼司徒邵元为元先生,有人会疑惑为何不称呼司徒先生,是因为洪门会中的司徒姓高层太多了,一是为了区别,二是因为元字代表着首要与第一,称呼元先生也是对司徒邵元最大的尊重。
所以整个洪门会上下都学李高山,称呼司徒邵元为元先生。
至于李高山口中的黄副大则是洪门会总会的副龙头黄华生。
而另一位崔老,外人不知,只有真正洪门会的内部人员才知道,崔老便是整个洪门会供奉的两名神境高人之一的绝顶高人。
“黄副申请出动崔老?出了什么事?”司徒邵元惊讶道,倒没有第一时间去怀疑对头黄华生,而是笃定洪门会内部有情况。
虽然很多人都清楚正副龙头相争的事实,但动用神境高人非特殊情况不可,不可能用在自己人身上。
而且想要动用神境的力量,整个洪门会也只有总龙头司徒邵元有这权利!
以现如今洪门会总部的局势威望,别说出动神境,就算动用化劲的机会都不多,打打杀杀的时代过去了,必定是出了无法预知的情况,黄华生才会如此行事。
“听说是雷坐堂家的那小子失踪了。”李高山言简意赅道,言语中隐隐有些不满,因为他深知雷宇鸿表面上是洪门总部的坐堂,其实算是黄华生那一脉的人
。
“雷浩泽?”司徒邵元再次讶然,雷浩泽他知道,甚至比较熟悉,算是看着对方长大,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有关黄华生那一脉的所有人他都保持着关注。
尤其是雷宇鸿那边,司徒邵元前段时间曾特别关注过一阵子,先是其子雷浩泽通过一些手段夺得菲国龙头的地位。
接着便是因另一位洪门会成员白沐堂与华夏武林交恶,后来听说雷浩泽还得罪了华夏军方龙牙。
以至后面雷宇鸿通过秘密渠道联系雇佣军团的事情他也知晓一二,但并未插手太多,只是意向性批评了两句。
说到底,在那件事上雷家的人是死是活他并不是太在意,就算华夏那边问罪,也是雷家顶着,不关他司徒家的事,更不可能祸及到整个洪门会。
“是的。”李高山道。
“嗯,批准了,我这边脱不开身,你代我亲自去跟崔老打招呼,另外跟着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司徒邵元若有所思道。
放做平时,司徒邵元确实不太情愿理这方面的事情,但这次不同,洪门峰会在即,身为一国的龙头在总部这边出了事那就是大事,于公于私,司徒邵元都要放下个人成见办事。
内部斗争那是洪门内部的事情,一旦有了外敌还是需要遵循宗旨一致对外的!
“好的,元先生。”
随后,李高山领命离开。
同一片区域的另一栋洋房内,雷家。
雷宇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发出一条条命令,封锁儿子雷浩泽失踪的那条街,挨家挨户继续仔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