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车上的时候,徐知行就已经能闻到空气中那股略有些浓烈的薄荷味,这让他有些不安,想了想还是问道:“你......需要去买抑制剂吗?”
现在的付今非信息素的味道已经这么浓了,万一他在自己家提前进入发情期就麻烦了。
而付今非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拐弯去了一趟药店买好了抑制剂。
到家之后,徐知行看了冰箱,便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家里没什么菜,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去市场买的。”
“都可以,我来帮你吧。”不等徐知行回答,付今非就已经取来了围裙系在自己身上。
由于他自动占了主厨的位置,徐知行只好在一旁给他打下手。洗菜的时候,鼻腔里依然若有若无地萦绕着薄荷味,好在如今的徐知行对信息素的抵抗力似乎也强了一些,离得这么近也不会感觉头晕。
看着付今非熟练地炒菜的时候,徐知行突然就想起了舒容,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医院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一时想得入神,就连付今非唤了自己好几声也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后便忙不迭连声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你要什么?”
付今非顿了顿:“蚝油。”
接过瓶子后,他却没有马上用,而是忽然问了一句:“你刚才是在想舒容吗?”
心思被他轻易看穿,徐知行更觉羞愧,但又不能不承认:“......嗯,只是在想他有没有吃饭而已。”
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付今非又道:“我们明天一起去看他吧,听说他母亲终于从国外回来了。”
闻言,徐知行有些惊讶:“你是说,舒容的母亲要回来看望他吗?”
点点头,付今非语气欣慰:“舒容应该会很高兴,我也许久没和伯母见面了,母亲让我邀请她到家里坐坐。”
这个消息让徐知行对还在医院里的舒容放心了许多,注意力也回到了付今非身上。
两人随即简单地吃了晚饭。饭后,徐知行正打算收拾碗筷,可才刚刚站起来就突然觉得一阵眩晕,他没有防备,腿一软就要往地上栽倒。
“小心!”
还是付今非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又将他带到沙发上坐好才担忧地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缓过来后的徐知行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应该是你的信息素浓度太高了......”
付今非愣了一下,马上愧疚地说:“抱歉,我竟然没有感觉,那我现在就去吃药。”
然而刚说完这句话后,他眉头一皱,立刻就扶住额头喘息了一下。
与此同时,徐知行也能察觉到空气里信息素的浓度正在一瞬间开始迅速升高,本来他还只是略感到不适,现在也被直接影响,呼吸亦艰难了起来。
勉强站了起来,徐知行便忍着头晕无力起身往前走,“药、在玄关那里,我去给你拿。”
付今非没回答,他的发情期突如其来,威力甚猛,眼下大概是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
好不容易从玄关处把抑制剂给拎了回来,又勉强走到付今非身边,徐知行赶紧把桌上的水杯连同药一起递了过去:“给。”
隔了一会儿,付今非才伸出手去,但因为他正在颤抖的缘故,所以水杯一下子砸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抑制剂也掉落在了沙发上。
难耐地喘了几口气,付今非隐忍地说:“对不起......要不然,你先进房间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好。”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徐知行于心不忍,“你一个人没办法的,还是我帮你吧。”
他刚把抑制剂捡起来准备重新去厨房倒一杯水时,原本正伏在沙发上忍耐的付今非突然伸出手来将他牢牢抱住了。
怔了怔,徐知行因为力度的原因也跌坐在了沙发上。当他意识到付今非正把头埋在自己肩窝处低低喘息的时候,心里不知怎么也随之一动,犹豫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却摸到了透过布料渗出来的湿润之意。
他竟然已经出了这么多汗吗?
“今非......”徐知行唤了一声,“你还好吗?我扶你去房间里躺一躺好不好?你还能走吗?”
但不管他怎么问,付今非都没有出声,依旧只是气息不稳地喘着,仿佛正在忍受着什么莫大的痛苦一般。
想起从前曾经听说过的ga因为吃了太多抑制剂而导致的严重后果,徐知行更是心急,遂伸手抚上了付今非的脸,“今非,你没事吧?”
顺着他的动作,付今非终于抬起头来,只是眼神已然接近涣散,双颊也浮现着不自然的潮红。
见状,徐知行急了,随即咬紧牙关把付今非扶到了自己房间里。
把人放在床上后,他抹了把汗,正想出去给他倒水,谁知手腕就在这时被付今非拽住了。
明明因为情*的来袭而变得连说话都困难,但付今非还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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