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喷洒上徐知行的小腿。
被烫到的时候,徐知行因为疼痛而狠狠地往舒容怀里缩了缩,他几乎一下子就难以站立了。
“没事吧?!”扶着他的舒容见他表情不对,立刻把手伸进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出了厨房。
被他抱着的时候,徐知行浑身僵硬,几乎连被烫伤的疼痛都忘记了,一看到卫生间就狼狈地下了地,自己扶住了门框:“没事、没事,就是烫了一下。”
他想挽起裤脚,舒容就已经先一步蹲下去了。
小心翼翼地拨开被浸湿的布料,舒容看了眼就拉下了花洒,打开水龙头放水给他降温。
冲洗了好一阵子,见皮肤没那么红了,舒容才问道:“你家有没有烫伤药膏?”
徐知行摇摇头:“没有,算了吧,没关系的,又不是很严重,我用冰敷一敷也是一样的。”
“不行。”舒容不由分说,将花洒递给了他,“你继续冲,我去给你买。”
看他当真走到了玄关处去换鞋,徐知行有些傻眼,他实在不好意思麻烦舒容:“真不用,你别...!”
但对方没有理他,直接就开门下楼去了。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徐知行关了水龙头,他踩在一片水洼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几眼。
镜子映出来的就是一张普通、甚至略显寡淡的脸,不算白皙但也不很黑的肤色,循规蹈矩的鼻子和嘴,唯一比较好看的眼睛还因为微微下垂的眼角而总是显得没什么精神。
徐知行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继而又苦笑了一声。
他这样的人,才貌无一出众,扔到人群里也不会掀起任何波澜。不是他不相信舒容的话,他只是不相信舒容那句话的时效性。
舒容的话也许是一罐颜色绚丽口味缤纷的糖,但他要的却不是这个,他只想得到罐子里不起眼的防腐剂就可以了。
叹了口气,徐知行把脚擦干净后走了出去,这时舒容刚好也回来了。
“你坐沙发上去,我给你涂。”
徐知行赶紧道:“谢谢你,但我自己来就好了。”
可他最后还是被迫坐上了沙发,小腿也搭在舒容的腿上,不自在地让对方帮自己涂药。
舒容的动作很轻柔,一边涂还一边浅浅地朝被烫伤的地方吹气,那丝丝缕缕的凉意让徐知行汗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想要收回腿,却被那人的手牢牢按住,以至于动弹不得。
抬眼看着他,舒容问:“还疼吗?我还买了止痛药。”
摇摇头,徐知行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疼了,烫得不严重。”
又涂了一层药膏,舒容才道:“可以了,你洗澡了吗?如果没洗的话我帮你把腿用保鲜膜包起来。”
徐知行忙不迭把腿缩回来:“我知道,我自己弄就好。”
然而舒容不由分说,马上从刚才装药的袋子里拿出了保鲜膜。
怔了一下,徐知行彻底被他的细致折服了。
裹完保鲜膜后,舒容并没有要把徐知行的腿放下来的意思,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再一次问了那个已经重复问过许多遍的问题:“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徐知行没想到他还没忘记这回事:“......舒容,我和你真的不合适。”
舒容淡淡一笑,继续自说自话:“可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你的心跳会那么快?”
随即,他也不等徐知行反应过来,就伸出手贴在了徐知行的胸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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