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裴庆强提着将散的那口气,然后忍着痛问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问题?”晓梅不答话,却是沉声说道:“你先说愿是不愿?”
常裴庆的脸上露出一抹迟疑之色,思索了一下,然后不急不慢的说道:“可是若问我不知道的,我怎能回答的 出?”
晓梅点点头,微微一笑,然后接口道:“放心,我既然问你,当然是问你一定知道的问题。”常裴庆嗯嗯两声道:“好好,我愿意。”
晓梅突然问出惊人的话来道:“那你现在告诉我,这条绝少外人知道的秘径内,可是你们囚禁尚未杀害的佣奴的秘密地方?”
晓梅此言出口,不仅裴庆心头一寒,印天蓝也不自觉全身一抖,因为这条捷径,也是极端秘密的路径,所以知道的人应该很少。
虽说世上事先难估定,也这件事应该是能够计算清楚的,它只有两个人知道,从神兵洞变生,到这条秘密突现外人,那人已呼之欲出,谁呢?
印天蓝料定这个人就是马凤阳!神兵洞的事,就算真是出于马凤阳之谋,那还是可以解释为马凤阳因妒生恨,本心是在对付晓梅。
如今晓梅突然问出有关失踪佣奴的话来,常裴庆这时挣扎着抬起了头道:“你这个问题太怪了!怪到使我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晓梅眉头一皱,厉声说道:“你刚才说过,这条路没有外人知道,也说过里面别无人家,那我问你,你带着三名手下,是到什么地方去?”
常裴庆战战兢兢的说道:“只有此处才能找到食物,猎鹿。”晓梅扬掌打了常裴庆一下道:“远绕秘径十数里,放着正道上有吃的有住的不去,一定要猎鹿生烤,小孩子也不会信!”
常裴庆被这一掌,打掉了两颗牙,吐了口血苦笑道:“你们要是不信,那我也就没办法了。”说话间,常裴庆的眼珠滴溜溜直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见常裴庆这个样子,莫道眉头一皱,这时候,晓梅却是微微一笑道:“你非要这样,那也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叫你说出实话。”
就在晓梅要有动作的时候,莫道却听到有异声,他眼珠一转,立刻伏身冰上,贴耳细听,刹那之后。
他站起身来,哈哈地对着常裴庆一笑道:“我听出来了不少快马,那是你的同伴,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本领能救你不死!”
莫道看了晓梅一眼,晓梅则是再次出指,一连又在常裴庆身上点了十几下,然后目光向外一扫,对印天蓝和莫道说道:“几位多加些柴在火堆上,快些撕点鹿肉吃,再喝点酒,待会有场够受的搏斗!”
莫道几人听话而行,又加了一些柴火,晓梅却施展出罕奇的功力,在火准四外迅捷地布置了个奇妙的罗网,使得尚能见物的常裴庆,看清后,竟心抖胆颤不已!
常裴庆绿林老奸,一肚皮坏水,目睹晓梅的布置,立刻明白这是十分厉害毒辣的罗网,接应自己的同伴,非上大当不可,自己只能看着他们入伏网惨死!
晓梅的功力自然是极为深厚,很快地将一切布置妥当,然后和莫道几人坐于一处,以常裴庆等人所留的皮氅,披在肩头,背对来路大吃大喝起来。
冰雪地上蹄声迅传,听来已近,人却在数里以外,当晓梅和印天蓝,吃肉喝酒有七分饱时,蹄声已如连串的雷雨,由远而近,止于二三十丈以外。
此时火堆正旺,肉香四溢,酒味随寒风散薰,情人把盏,好一幅诗中图画,九匹骏马,一字儿排列开来。
马上人个个剽悍,人人怒目,无比盯注那一双烤火的食肉、欢饮畅谈、时时发出朗朗笑声的男女背影上。
一名苍发老者,坐于正中一匹马上,看似发号施令之人,果然,老者挥手示意,剽悍大汉们纷纷下马。
老者最后飞身而下,手一挥,一个汉子会意留守,紧紧牵住了九马的皮缰,其余七名汉子,相随老者大步奔向有火地方。
他们越行越近,可是莫道几人却毫不理睬,一身穴道被锁正逆血倒流濒死的常裴庆,怒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珠子,焦急地望着越走越近的一行同伴!
他身受酷刑,仍然关心同伴!不!同伴的死活,他根中不放在心上,只因他希望自己被救,也许可以不死,所以才暗自焦急。
那个苍发老者,此时领率手下,已接近了火堆,此时再若往前五尺,就会身陷罗网,这时老者竟然挥手停步不前。
这并不是老者命大,更不是老者看出端倪,而是他在中途路上,曾经和许忠相见,知道敌人竟是幸脱大劫没死的“月魄追魂”。
老者自从来到巴彦,就听说了“月魄追魂”的英名,心有不服,早有决定,若能巧遇“月魄追魂”,必然一试身手。
不过他却经验老到,深知武林之中罕见虚名之徒,“月魄追魂”能名震巴彦,自然必有实学,如今狭路相逢,他怎敢大意,止住众人前进,是有所惧!
他止步后,一双鹞眼扫向常裴庆身上,眉头一皱,心胆一凛,他武技超群,功力深厚,看出常裴庆是气血逆流,人已无救。
武林中能以“封穴”之法,逆人气血的人,必须身具精绝奇技,并须功力超绝,才能得手应心,常裴庆既然是被人逆气封穴,那“月魄追魂”可能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扎手,因此心头一寒,格外小心了。
他沉思刹那之后,有了主意,沉声喝道:“老夫请‘月魄追魂’答话!”晓梅人没有动,头没有抬,冷冷地问道:“哪里来的东西,叫小爷有什么事?”
老者目睹晓梅轻蔑态度,残眉一挑道:“老夫要面面相对!”晓梅冷嗤出声道:“那是你的事,我喜欢烤着火坐谈!”
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