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梅自然不能承认,当下答道:“大妹信么?”印天蓝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不错,可是我总觉得他怪怪的。”晓梅不懂了道:“家兄怪怪的?他什么地方怪呀?”
印天蓝又摇了摇头,没有答话,晓梅心念一动,又道:“这些话大概都是马场主告诉你的,可对?”印天蓝苦笑了笑,仍然没有答话。
晓梅微吁一声道:“看来我已经给贤夫妇增添了麻烦。”印天蓝看了晓梅一眼,仍然没有开口。晓梅突然说道:“大妹,我认为现在不去贵场的好!”
印天蓝一楞道:“不去?为什么?”晓梅一笑道:“马场主既然已经对我生嫌,大妹若再坚持要我作客贵场,那不更使马场主不快,所以找……”印天蓝接口道:“这是我和他的事,小哥不必管!”
晓梅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印天蓝星眸一转道:“莫非小哥不查失踪矿工们的事了?”晓梅正色道:“当然要查,并且我会不避万难来查!”
印天蓝哦了一声道:“这就是了,走吧。”莫道几人和印天蓝又继续了行程,不过晓梅却在思忖不解,她奇怪印天蓝究竟是不是娇作,抑或是当真坦诚。
蓦地一阵山风,晓梅鼻端嗅到了浓雾,不由皱起眉头!印天蓝星眸色变,抬头看了看天道:“几位,要下大雪了,赶不到前站啦,必须立刻拢个能避风雪的地方。”
晓梅道:“你路熟,我们跟着你!”印天蓝咽了一声,打马疾驰而前!几人紧随其后,此时恰是登山路,迎头风劲,几乎令人窒息,铁骑不前,印天蓝头一扭道:“劲风已起,不能再前了,咱们右边走,不远处有个山洞。”
晓梅逆风难张口,遂不答话只是点首示意,果然,印天蓝话罢,拨马右行,约箭远到达一座天然的山洞,几人下马,拨开结草进了洞中。
这山洞,洞口就高有丈余,洞中曲折盘拐,竟不知有扎许深远,洞外,藤盘草结,将洞口遮掩得十分严密,莫道乍进洞中,立即释放神念。
莫道瞥向印天蓝道:“天蓝姑娘,这山洞好大呀?”印天蓝一笑道:“莫公子真够聪明,这山洞岔路无数,像蛛网一般,传说可通山后,但是却没有人敢试探!”
莫道故意笑道:“想必姑娘早试过了!”印天蓝瞟了莫道一眼,调皮地说道:“不告诉你!”
这四个字,又勾起莫道的疑念——她不告诉我,说时看似调皮,其实也许暗藏祸心,我要谨慎!
正想着,印天蓝又道:“公子可能猜出,原先这座山洞是个什么所在?”晓梅早已注意到洞中的一切,此时故作猜测道:
“这山洞绝非天然生成,因为处处有斧凿的痕迹,姑娘又说此洞极深极广,岔路无数,莫非本来是座矿坑?”
印天蓝噗哧一笑道:“猜到牛角尖里去了!”莫道头一摇说道:“那就难了,不过我却敢说,这座山洞绝非天然所成,并且是经很多人合力开凿出来的!”
印天蓝星眸连连转动道:“怎么见得呢?”莫道一指石壁道:“凿石开路,另有一套学问,每个工人,有他自己不同的手法与习惯,或下而上,或左而右。”
印天蓝已接口道:“这有什么关系?”莫道说道:“关系大了,此洞开凿出来的壁墙,非但是不平整,并且杂乱无章,一望即知是很多人同时动手的!”
印天蓝微呼一声道:“我算服了你啦,这正是当年敌军攻击要塞时,开凿山洞隐藏兵马的所在。”
莫道闻着急忙接口道:“这就是那有名的‘神兵洞’?”印天蓝头一点道:“我从小就常在这‘神兵洞’内玩儿,当然非常熟悉,不过有些地方,却是始终没有走过。”
莫道哦了一声道:“这话应该如何解释?”印天蓝星眸一睁道:“你想不出来?”莫道摇摇头。
印天蓝才接着道:“小时候是跟着大人来,有几条甬道,都有碑记,说明十分危险,所以大人们从不带我进去,后来大了,已成习惯。”
莫道哦了一声道:“你不会没兴起过一试的心意吧?”印天蓝看看莫道,突然全身一抖,似乎想起了什么害怕的事情,莫道在眼里,不由十分奇怪。
印天蓝在全身一抖后,叹了口气道:“我试探过!”莫道忙急问道:“怎么样?”印天蓝头一摇道:“发生了事情,这事情使我一生难忘!”
莫道啊了一声道:“难道当真有鬼有怪?”印天蓝低下了头,幽幽说起那段往事——
那时,印天蓝正二九年华,那年,正是马凤阳带艺投师,当了印老英雄的弟子,而印天蓝自小就和霍家公子有婚嫁的约定。
霍家公子为完婚来到印家,印天蓝和霍家公子,是青梅竹马时玩伴,但十年前分别,至今才又相会,因此二老有心先使他们交游几月。事情就发生在他俩共出共进两个多月之后,这天,印天蓝、霍家公子、马凤阳一道出外狩猎。
阴暗风雨人难测,他们中途遇上了大雨,打算找个避雨的地方,当时马凤阳提议到神兵洞!说到这里,莫道忍不住发问道:“马场主那时也知道这座‘神兵洞’?”
印天蓝颔首道:“知道,并且曾随先父来过一次。”莫道说道:“大概那次来,也是为了避雨吧?”
印天蓝摇头道:“那倒不是,是凤阳慕神兵洞之名,可巧那时随先父到巴彦,事毕归途,他提起想着看神兵洞,先父因为顺路,又一时高兴,就带他来了一次。”
莫道哦了一声,没再接话,印天蓝又接说当年事情,马凤阳一提到神兵洞,首先洞名就先引起了霍家公子的好奇之心,几人就到了此洞。
那时他们已猎得两只野兔,又带有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