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雪坯,下一步自然是设计雕塑。
汪晓慧摊开手表示自己干不了这个,陈松笑道:“咱们又不是对外展出,而是自己玩闹,你们随便设计就行。”
“不过设计的要好一些,好的创意是一部作品的灵魂,所以最好先具象成设计图纸,然后再体现到雪堆中是吧?”肖科委婉的说道。
莱茵摆摆手说道:“我这个人是粗人,不在乎灵魂,我就在乎皮囊,呵呵。”
“傻子。”陈松拍着他脑袋将他拍到一边去。
反正庄园里积雪多,制作雪坯不要钱,陈松鼓动他们随便来。
“要不然我们先雕刻个爱心吧?用这个来练手。”汪晓慧提议道。
杜一涵笑道:“好啊好啊,我们先雕刻一个心,下一步雕刻一个一箭穿心,然后咱们最后加一个丘比特,就成了丘比特一箭穿心。”
汪晓慧无奈道:“你这跨度有点大吧?从初中几何直接到了高等代数啊。”
雪雕是艺术,比普通雕刻更难,它个头大、积雪相对松散,不太好下下手。
安吉丽娜准备了大小不一的雪刀,这些雪刀有的像是小铲子有的像是泥瓦匠用的瓦刀,还有的像柴刀。
莱茵拿了一把像柴刀的在那里比划,他想吓唬哥布尔,结果哥布尔随手一拍把雪刀拍到了他脸上,当场就流血了。
见此莱茵眼圈顿时红了,当然没有血红。
陈松眼疾手快,一把雪给拍了上去。
不过他用的是雪雕所用的雪块,之前压得太结实跟冰块似的,这一下子拍上去有点狠,莱茵眼圈更红了,跟血一样红。
陈松急忙解释道:“这能止血,热胀冷缩,血管收缩。”
哥布尔不屑的说道:“一个小伤口而已,不用管它。”
“我是疤痕体质,它会结疤的。”莱茵怒吼道。
每次有点伤口,他就会拿出这个理由,对此哥布尔表示无可奈何。
但这次莱茵碰到行家了,杜一涵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身上后说道:“你别担心,你不是疤痕体质,否则你不可能这么白白净净。而且你看这里,你额头有过伤口,却只剩下一个很淡的疤,如果是疤痕体质可不是这样。所以你放宽心好了,别担心。”
莱茵嘟囔道:“我得防备着出现疤痕,总之,我讨厌疤痕。”
哥布尔说道:“伤疤是维京勇士的勋章,你怕什么?脸上留下一个伤疤能让你看起来更有男子汉气概,你可以对外说是你跟恶棍搏斗被刀子割伤的。”
莱茵生气的说道:“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搞的我受伤了,而你却毫无内疚,你没有感到内疚对吧?”
哥布尔是实在人,他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内疚什么?这是你自己自作自得,如果不是你先惹我,那你会受伤吗?”
一听这话,莱茵真是暴怒了。
偏偏肖科还帮着哥布尔:“你不该拿着武器来开玩笑,这东西很危险,而且幸亏你玩的是一把冰刀,如果你玩的是一把枪呢?那你现在就不是脸上多一条伤口,而是半个脑袋没了。”
莱茵怒道:“那你希望我半个脑袋没了吗?”
陈松很不高兴,他说道:“你脸上有伤那就去包扎,别在这里发火,大家本想热热闹闹的做冰雕。莱茵,别打扰了客人的兴致。”
莱茵倒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他捂着伤口离开了。
汪晓慧担心的问道:“要不要去看看?或者找人去送送他?得快点去医院吧?”
哥布尔说道:“当然得快点去医院,去的晚了伤口就不流血了。”
陈松踢了他一脚说道:“这事你也有责任,别在这里说风凉话,快点,你跟着去看看怎么回事,该道歉要道歉。”
哥布尔跟莱茵的友谊没的说,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他还是跟着去了。
陈松挥挥手说道:“咱们继续搞。”
出了这档子事,一行人兴致就不太高了。
很快哥布尔回来了,陈松问道:“你没陪他去医院?”
哥布尔说道:“没有,他说让我滚回去,那我只好回来了。”
陈松:(# ̄~ ̄#)
红心形状简单,描绘出基本的线条后用铲子和雕刀去雕琢就行了。
不过他们下手没有轻重,原本预计有一人高的心雕到出来大体轮廓就只剩下半人高了。
陈松一看这样不行,照他们的水平继续雕下去最后估计就成了手捧心,于是他换了工具,换成雪推子。
雪推子是镇上人自己DIY出来的工具,用钉子从里往外给铁盆的盆地开小洞,砸上几十个洞后就成型了。
这玩意儿跟木头刨子一样,能把雪块给平整开来。
陈松用雪推子来仔细打磨,这样心形雪雕终于出炉了。
单纯从外表来看,雪雕很美,它既有石雕的粗犷之风又有牙雕和真冰雕的细腻圆润,如果能给涂装上颜色更是好看。
这颗心算是他们的练手之作,随后他们开始做一箭穿心。
照例先做出雪坯来,然后他们在上面勾勒线条。
只要雪坯压得结实,勾勒出线条来很轻松,再下雕刀去照着线条打磨,雕刻出个一箭穿心来问题不大。
他们采取了笨办法,雕刻一会便再次勾勒一下线条,人多力量大,做出来的线条还不错。
先是做出底座来,再用小铲子铲掉四周多余的雪块,最后上雪刀,一点一点将线条打磨出来,虽然耗费时间,但胜在这么操作可靠。
最终,一箭穿心出炉正好也是傍晚了,昏黄的夕阳光照耀在雪雕上,将雪白的心变成了暖黄色。
杜一涵高兴的摇摇摆摆:“快来快来,给我拍照,先给我拍照。”
汪晓慧说道:“你不用整理一下发型吗?我感觉你现在发型有点乱啊。”
杜一涵立马跑到一边对着手机开始收拾。
汪晓慧对陈松挤挤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