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他三下两下把人给打哭了。今天不准他出去找人玩了。”在他们这种家庭,要支撑这庞大的家业,性子霸道刚强些倒不算错,甚至是优点,但是霸道又不知道收敛,凡事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就绝对是错了。如果从小家里不给一点约束,将来出门在外,人家顾忌章家和季家的权势,有几个人敢管。如果放任下去,简直无法想象。
季仲杰和章谨之两人在很多方面经常发生分歧,但在这方面,季仲杰是赞同他的,孩子宠归宠,原则性的问题还是不能妥协的,他伸手拍拍冒冒的屁股说,“以后可记住了,人家的东西,人家不愿意给你,你也不要抢。你总抢其他小朋友的东西,以后人家就都不愿意和你一起玩了。”又想起什么,感叹一句,“人家都说吨吨像他爸爸,其实冒冒的性子才最像老四。”谁敢说他们家冒冒不是老四亲生的。
这点章谨之也认同,“吨吨的性子还要温和一些。”他重新洗过手,将泡好的茶每人倒了一杯,“所以我现在有个想法,我想趁着身体还可以,将冒冒带在身边带几年。”
这件事方碧凝已经听他提过,如今听他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章云之了解他哥哥的性子,在安修离开,大哥将冒冒留下的时候,她曾经有过这样模模糊糊的念头,所以也不算太意外,那稍微有些意外的就剩下季仲杰了,他知道章谨之心里看不上安修,又看重冒冒,估计就觉得安修的档次不足以教养孩子,至少不能教养章家的继承人,虽然彼此都清楚,可章谨之不明说,他也不好点明这点,“我看吨吨的性子就很好,冒冒也活泼,我们年纪都大了,何必再为他们操这个心?”
“冒冒和吨吨那个时候还不一样,吨吨的生活环境要单纯一些,况且那个时候我们是不知道吨吨的存在。”
生活环境不同,冒冒的教育是要更麻烦些,“冒冒现在还小,陈家人和安修的品行是没问题的。”在他看来,小孩子这个阶段无非是一些习惯和品行的养成,其他的学识方面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他觉得冒冒现在的状态不错,性格外向开朗活泼,就是有时候霸道点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孩子,“再说还有老四,他就是再忙,家庭还是要顾及的。教育孩子可不是安修一个人的责任。”
“陈安修要是跟着老四出去,很多东西他都要从头学起,我们都知道,这对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到时候他哪里有精力带冒冒,总不能让他将冒冒带大了再出去做事。好年纪不等人,他这个时候不立起来,以后更难。与其交给保姆,还不如我来带。”
道理他都明白,这种安排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可季仲杰心里不舒服,安修不该被这样对待,至少这件事应该和安修商量一下。
章云之看两人的谈话即将陷入僵局,居中调和说,“大哥,这件事,你和老四提过吗?”
章谨之回说,“暂时还没有,等冒冒适应了,我再和他谈,今天想到了,先和你们说一声。”如果时间向前推十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陈安修的,也有足够的方法让陈安修离开或者消失,可是现在老四羽翼已丰,很多事情他们只能商量不能强迫。
“这件事我们说再多也没用,还是应该问问老四和安修的意见。”章云之看看季仲杰,要说这几个老的里面,谁对安修最满意,无疑是老季,可能也是合了眼缘了,爷俩自见面起就相处很不错,要说最不满意安修的肯定就是大哥,至于原因,他也知道。
章谨之也知道今天这状况是谈不出什么结果了,而且他也没想今天谈出什么结果,于是也转开话题问,“听说君毅上周回来过,他在绿岛那边的工作怎么样?”
“他这次是回来开会,回家一趟匆匆就走了,我也没见过他,老四在那边给他留了人,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两年是家里的关键时刻,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有丝毫的放松,老大那边,他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能一力掌控的,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护好家里的这些孩子,尤其是君毅和君信,君信在部队里还好些,干涉军队事务总有些顾忌,可君毅就不同了,简直是个活靶子,稍有不慎,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当时之所以想办法将君毅调到绿岛,未尝没有让老四护一把的意思。
“什么也不做可不像是君毅的性子。”季家的那几个孩子,章谨之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家里出了一个季方平,君毅的仕途肯定会受很大的影响,可君毅却不像是个安于现状,只保平安的。
季仲杰拍拍怀里不停扭动的冒冒,声音也随之低下去,“他是有些想法,可绿岛这些年人事更换频繁,水也深得很,就怕他操之太急,没站稳脚跟,人先摔下去了。”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君毅想从哪里着手?”
因为老四的存在,季章两家的关系非常亲近,章谨之选择这个当口高调回来祭祖,又留在北京坐镇,这份情谊季仲杰是放在心里的,很多事情上他也不准备瞒着,就用手指蘸了茶水,在茶几上写了两个字。
章谨之侧身看过去,随之眼睛一眯,那两个字赫然是:□□。“他有几分把握。”
“现在只是有个契机。”
章谨之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还缺些火候或者说是助力。
对于季家和章家筹谋的事情,陈安修自然是不知情的,章时年也只是和他模模糊糊提过,但他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也没打听太仔细,魏家的事情了结后,他趁着周末带着吨吨还有妈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