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全身**抱着那只小圆胖子出来,一甩手丢给章时年,嘴里抱怨说,“楼南这人太没人性了。”打不过他,拿着花洒喷了他一身水,从头浇到脚,幸亏不是热水,要不然他现在已经熟透了。
章时年抱着冒冒给他擦头发上沾到的水,客观地说,“你确实有点胡来。”他在外面都听到了,那些话是对孩子能说的吗?
陈安修找条换洗的短裤出来说,为自己辩解说,“我不是知道他们听不懂吗?”如果孩子能听懂,他就不说了。关于冒冒和吨吨未来,他没有太具体的规划,只要遵纪守法,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他和章时年的儿子总不会差到哪里去。其他的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儿子重要的伴侣问题,在他看来,将来娶个女孩子当然更好,这毕竟是社会的主流,生活起来也相对容易些,但如果真的喜欢上男孩子,他应该也不会反对的。
至于生孩子的问题,他也问过楼南,楼南的说法是原则上木遗族的男人都是可以生的,但是不是真的能生不好说,族里这些年男人的生育率越来越低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孩子,像他们两家这样,育有两个孩子的已经算很不错的,孩子再多的也有,但已经很稀少了。
也许他家的吨吨和冒冒正好就是属于不能生的普通人呢,即使有宁世的维护,对一个男人来说,怀孕生子也不是一条顺畅的路。楼南的想法和他差不多,所以他们都不会在这方面对孩子有刻意的引导。
陈安修一边洗澡,一边自我检讨今天是不是说的太过火了,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楼南小题大做,糖果和冒冒这两个小豆丁除了吃还知道什么,不过他还是决定以后这样的玩笑少开为好。冒冒和糖果听不懂,万一被糖球和吨吨听到,就不大好了。
说到吨吨就想到章时年要把吨吨送到美国的事情,章家老爷子想见孙子,合情又合理,吨吨也是该去见见章家那边的人了,他也不能总是护着不撒手,家里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想让吨吨在家玩大半个月,七月底过去,八月底回来,也不耽误九月初的开学时间。
事情转回明晓静这边,自那天之后,陈安修和她在电话里商量过一些细节,没过几天,她就让律师把拟定的合同送来了,他们这也不是什么大项目,合同的内容也简单,正题部分连一页纸都不到,最重要的无非就是投资比例和分成的问题。
陈安修翻翻没问题便在指定的位置签了名。
这事陈妈妈已经知道了,但是没把儿子劝住,现在看儿子把合同都签订了,等律师一走,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两句,“你就是不愿意用小章的钱,我和你爸爸还有不少积蓄呢,怎么着还撑不过眼前去啊,你何苦去和别人借钱?”
“妈,和你说了不是借钱,做生意找个合伙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望望以前不是还和温凯一起吗?”他知道爸妈这些年也攒下了些,但他们年纪大了,以后还能赚多少钱,望望和晴晴还没结婚,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他把钱都拿去用了算怎么回事,如果真到举步维艰的时候,还有章时年呢。不过现在根本不到那种程度,他自己就能解决。
“那姑娘可靠吗?”
陈安修宽慰她说,“可靠,当然可靠,我们是高中同学,都认识多少年了。”以季纪两家的关系,明晓静不至于算计他,退一万步说,就算明晓静真的对他不利,也没必要在农家乐上做文章,格局太小,最重要他觉得实在没必要草木皆兵,凡是试图接近的人都是要害他。明晓静这个女孩他还挺喜欢的,作为生意伙伴来说,也算是上上之选,其他书友正在看:。找生意伙伴又不是找对象,没必要非把人扒光不可。
事情已经成定局,陈妈妈也不再劝,孩子大了,主意正了,她也不好说太多,另外,她想着还有章时年呢,总不会让壮壮吃了别人的亏。这样思虑一番,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太纠结了。
合同签订后,明晓静五十万的款项很快就打到了他的卡上,这笔钱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一切准备就绪,说着说着暑假就来了,山上的人流骤然增多,旅游车一辆接着一辆的,一到午饭时间,各处的小饭馆都爆满,他们这家现在算是山上规模最大的,除了两处房子之外,还有能院子树下摆上不少桌,之前有很多旅行社联系陈安修,想订团队餐,都让他推了,在他们这里团餐的标准普遍低,赚不赚钱两说,人一多就特别容易出事,赚的那点钱还不够承担风险的。去年就发生了两起旅行团因为抢位子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天气热了,人的火气就特别大,一撩拨就燃起来。
因着陈安修的这个决定,相比于其他饭馆一到饭点上,旅游车一停,一哄而入的嘈杂景象,他这里就清净许多。两间红色大瓦房,院子里绿树成荫,角角落落里还随意搭了好些豆角和黄瓜架子,西红柿和茄子之类的也都挂着果,篱笆墙,木栅栏的门,人一进来,扑面而来的就是真正的农家小院的清凉朴实的感觉。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那些市内的老客户,外地来的散客就特别愿意光顾这里,价格贵一点怕什么,就为了图个清净自在,饭菜也好,那些愿意来山里住农家乐的,也大多是喜欢安静的人,起先他们还担心暑假游客多,太过闹腾,连吃饭都会成问题,正在走与不走之间犹豫,现在一看这样,也都安心住下来。
“小陈,你们店里那樱桃罐头还有没有啊?有的话待会给我拿四瓶啊。”厨房里忙不开,陈安修要帮忙炒菜,但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