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证据,任何人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他主要是怕那些见风使舵的,一看形势不好,联手反咬他一口,毕竟他的根基最浅是事实。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又为利往。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的同盟,从来就没有长久的,可叹他身边却只有这样的关系。
“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破坏鸿远的信誉对你有什么好处?”
“指使你的人在不在现场,如果你老是交待出主谋,或许我们可以通融,你想清楚再说。”
有人拍桌而起,有人义愤填膺。
看,果然来了,一唱一和,真是配合默契,他毫不怀疑,只要顾泉一松口,那些人立刻就会把软林香胶囊的事情全部扣在他的身上,不过现在做戏,不觉得太晚了吗?
陆亚亚看看上位看不出心思的陆江远,他无意中倒是帮了三叔一个忙,通过这件事,董事会里各人的立场,三叔应该看的更清楚了吧?或许从一开始,身在局中,迷途不知的人是他才对。
顾泉的目光从叫嚣的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冷淡的,讽刺的,就在大家担心他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顾泉话锋一转,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力承担了下来,“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和任何人无关。”
陈安修正襟危坐地在……出神,直到顾泉的这句话才把他从莫名的时空中拉回来。他定定神,第一次正眼打量顾泉,这人想做什么?
陆江远沉寂良久后的第一次开口,“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你这些话?”
“相信又怎么样,不相信又怎么样?鸿远现在急需要一个人出来承担这一切,澄清误会,尽快消除影响不是吗?拖得越久,对鸿远越没有好处。”
陆江远盯着他,眼神里并没没有多少的怜悯,“你说的对,吴东,让外面的警察进来。”
从顾泉第二次开口,陆亚亚手里的文件几乎被抓破了,但他自始至终坐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好看的小说:。
顾泉被警察带走的时候,面色很平静,陈安修看他,他还朝着陈安修勾了勾唇角,放下一切,终于解脱了一样。
事情至此暂时告一段落,董事会结束后,陈安修婉拒了众多的邀约,直奔章时年而去,他想吃火锅,跟着忙了一天,他现在最需要补充的是营养。
地方是章时年定的,他到的时候底汤已经熬上了,各种蔬菜,切的薄薄的肉片还有调料都已经准备齐全,只等着下锅开吃了。
包间里没有其他人,陈安修也没空装模作样,二话没说,先解决了一盘子牛肉,这才抹抹嘴和章时年说,“你说顾泉这人是图什么呢?这事明摆着不可能他一个人做出来的,这年头,怎么还有人抢着坐牢的?”
章时年没怎么吃,大多数的肉都夹到了陈安修的碗里,不怎么在意地说,“可能是想保护某个人吧。”
“你是说陆亚亚吗?看不出顾泉这人不怎么样,还挺讲义气的。”如果不是顾泉绑架过爸爸,他都觉得有点欣赏这人了,“陆叔看着并不怎么意外,不知道他们之前的协议是什么。”
“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想必是已经做过权衡的。”章时年拿纸巾给他擦擦嘴角沾到的酱料,“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不够再点。”
陈安修顺势倾身过去,使坏地咬对方的嘴巴,“肉很好吃,给你尝尝味道。”
章时年的手落在他腰后,含住他的嘴唇咬了一下说,“我不急,你好好吃。”喂饱了,他再开吃也来得及。
顾泉被抓了,但陆亚亚却并没有就此脱身,他通过吴纤在香港筹备的资金,因为入住鸿远的失败而被人紧急追讨,为了能尽快筹到充足的资金,他答应了极为苛刻的条件,如今这样,他只能通过抛售手上持有的鸿远股票把钱还回去。这其中的大多数重新流向了股市,章时年又收购3%,记到陈安修名下,让陈安修的持股比例达到了17%。
与此同时,陆江远下令解除了陆亚亚在鸿远的一切职务。陆亚亚没有异议地接受了。
陆江远让陆亚亚离开鸿远的举动,在陆家掀起另一层波浪,陆行远亲自打电话询问他原因,语带诘责,陆知远也说,不能因为安修回来,就这么对待其他的孩子,连远在国外的陆博远都专程打了国际长途过来。
陆江远一概的回复都是,问亚亚。
可是大家无法问陆亚亚,因为陆亚亚在和赵琴协议离婚不久就失踪了,陆亚亚失势,并和陆江远反目的事情,赵家很快得知,他们估计以陆亚亚如今的境况想在短时间内翻身是不可能的,他已经没有能力照顾他们的女儿,陆亚亚和赵峥曾经也是合作关系,现在陆亚亚失败,赵峥也想尽快甩掉他,离婚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陆亚亚什么意见都没有,赵家提出的条件他全部答应。在这场离婚事件中,唯一反对的,竟然是赵琴,这个陆亚亚根本没什么缘分的名义上的妻子。
“陆亚亚,我是你的妻子,我可以陪你一起度过这个难关,我们可以在加拿大重新开始,我们还年轻,重新开始并不难。”
陆亚亚答应考虑,但赵琴第二天起床时,在客厅里见到了陆亚亚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两手空空的走在加拿大六月的街道上时,陆亚亚承认顾泉说对了一点,赵琴是个好女人,但并不是适合他的,他这样的人,不适合和纯洁的金丝雀姑娘生活在一起。
“亚亚,钱根本不够,所有的鸿远股票卖了,还缺好大一块,好看的小说:。”吴纤在电话那头都快哭了。
“怎么可能涨这么快?”陆亚亚听了也是大为震惊。
“亚亚,那些人根本不是人,我不该给你牵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