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一离开,他又哼哼哼,吨吨只有继续拍,但拍了快半个小时了,冒冒还是这样,吨吨不耐烦了,轻轻捏他耳朵说,“章冒冒,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再不睡,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冒冒翻个身,这下彻底老实了,张嘴打个呵欠,抱着自己的小拳头准备睡觉了。
陆江远看得目瞪口呆,“冒冒这是什么体质?”
林长宁也相当无语,喃喃说,“好像真的有点欠揍。”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忽然感觉有种难言的默契,林长宁首先反应过来,“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再等一会吧,睿棠听说你来北京了,想和你见见呢,你还记得她吗?当年有事没事来找你借书的那个黄毛丫头。”
“当然记得,睿华的妹妹。”明明不比人大多少,还一口一个黄毛丫头的喊别人,“你和她有联系?”
“她们夫妻两个也住在这个小区里,今天上午两人去她女儿那里了,说是晚饭前一定能赶回来,让你无论如何等等她,她可是快三十年没见你了。”
确实是多年的老朋友,当时去美国后,因为各种原因,彼此之间的联系少了,现在离得这么近,李睿棠又开口,他怎么也不能拒绝,于是又多留了一会。
依照李睿棠那热情的性子,见到人哪里可能轻易放人走,晚饭自然是要一起吃的。三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在李家客厅里聊天,李睿棠换好衣服,钻进厨房,叮叮当当,好一顿忙活。
施政和陆江远很熟,但这还是第一次见林长宁,他暗自庆幸当年林长宁不喜欢李睿棠,要不然他真不敢保证有胜算。不过这么久远的事情,也没人会真的计较,三个人年纪相仿,求学经历也有相同之处,交流起来自然有很多共同语言。
冒冒不知道怎么瞅上了李睿棠放在桌上还没切的那只花皮大西瓜,趴在上面不起来,又咬又啃的,吨吨嫌他太丢人,一使劲,把他捞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
老朋友相聚,当然是要喝酒的,施政开了一只上好的红酒,对陆江远说,“这还是去年你送我的那些,如今就只剩下这一支了,今天咱们干了这瓶,其他书友正在看:。”
李睿棠只拿了三个酒杯过来,“老陆不是不喝酒吗?”每次聚会,陆江远可是滴酒不沾的,连红酒都一样。她给陆江远准备了和吨吨一样的果汁。
施政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的酒量可好着呢。他平时不喝,是真人不露相。今天都是朋友,他不喝就太说过去了,睿棠,再添个杯子。”
李睿棠心道,她倒是知道陆江远酒量不错的,当年给林长宁践行那次,她可是见过这人独自喝完一整瓶白酒,面不改色,脚步平稳地走人了。
别人不知道,林长宁可是深知他的酒量,在他喝完两杯后,趁着主人到厨房端新菜的时候,就悄悄提醒他,“壮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今晚还要看着吨吨和冒冒呢。”
陆江远眼神清明,吐字清楚,“没事,才两杯。”
林长宁怀疑他现在已经醉了,这人和壮壮一样,醉了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夹了一筷子青椒,“你尝尝这个。”这是陆江远最讨厌吃的菜,即使当年没菜吃,陆江远也不会碰这个一口。
陆江远夹起来看了一下,没多迟疑地送到嘴里,林长宁终于确信,这人真的是醉了,两杯红酒。他有点头疼,想着怎么尽快吃完饭,赶紧把人弄回去,否则留在这里,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
顺利吃完饭,陆江远除了话不多,其他也没出太多纰漏,林长宁长舒口气,饭后李睿棠还想留人,林长宁借口回家给冒冒喂奶,带着人赶紧撤了。
把冒冒交给奶妈,让吨吨回房洗澡,林长宁一回身落入个火热的怀抱中,箍住他的腰紧紧的,“放开,陆江远。”
“长宁……长宁……”
“是小舅和陆叔。”陈安修揉揉眼睛,从章时年怀里挣脱出来,两人回来后,发现家里没人,就靠在床上说话,不知道怎么着就睡着了,现在一听到动静马上就醒了。
章时年在他唇边比一下,示意他不要出声。两人下床轻轻打开门,二楼客厅的灯开着,门外发生的一切一目了然。林长宁被陆江远压在墙边,嘴唇在林长宁的颈边游移。林长宁躲闪他,但可能怕惊动其他人,动作并不是很大,加上他的力气也没有陆江远大,现在整个人就处于一种非常被动的状态。
“小……”陈安修还没喊出声的话,被章时年捂住嘴堵住,拦腰连人一并拖回来。
“你干什么?你没看我小舅不愿意吗?”
章时年笑地别有意味,“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商量的结果不是要顺其自然吗?如果你小舅真的不愿意,我想陆……先生绝对不可能做到最后的。”
“这样说是没错。”但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不做到最后难道就可以放任陆叔对小舅动手动脚?这是什么逻辑?
此时在门外,林长宁简直快被陆江远气死了,这酒后喜欢粘人的个性什么时候能改改,他频频往吨吨房间那边看,就怕吨吨洗完澡忽然跑出来。
林长宁下定决心,拍拍他的头,声音很温柔地说,“江远,这里不合适,我们回房去。”
陈安修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但陆江远真的就这么乖乖跟着走了。
看那两人进房关门,陈安修趴在门边,一脚滑在地上,原来小舅和陆叔的感情真的这么好吗?他之前都是在白担心吗?这也太颠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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