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才又垂首对郑休远说道:“邸中人情出入,旬月入府来告。若我无暇见你,告给阿九。”
房间中,帷帘再次掀起,上官婉儿仍是一脸病容,望着欲言又止的柳安子说道:“走了?”
柳安子闻言后便点点头,并忍不住说道:“殿下待娘子,是真的……娘子在宫中,人多称赞智名,这般应答,是不是、是不是……”
上官婉儿心知柳安子是想问她这么做是不是欲擒故纵,但她自知那人多情之内的薄情,只是叹息道:“今次大病,实在意外。往后不必杂计,安心坊里生活。苑中使派的医官走了没有?趁机多索取一些珍贵药饵存储,不用也能卖出济困。”
“娘子这又何必?既然长安生活,难道还真能短了用度?”
柳安子闻言后更有几分不解,甚至都觉得雍王殿下说得对,这娘子大病之后便显得孤僻矫情。
上官婉儿闻言后脸色却是一沉,并肃容道:“日后邸中谁若再敢私下与贵邸往来,一旦为我所知,即刻逐出,绝不留情!舅父那里,明日分出一笔财货,供其置业养家,不是节时,不作往来!”
“这、这,娘子真的……”
柳安子闻言后便是一惊,颤声再问。
看着这小娘子一脸的惊容,上官婉儿叹息一声,不乏怅惘道:“你这小娘子,历事仍浅。到了我这年纪,不独虑眼前,更要虑身后。若彼此确是缘浅,别后各自安生。若仍要孽缘纠缠,我可以循情趋势、贪欢余生,但若有出,难道也要生为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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