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跟的做些实实在在,能看的到,有根据,有前例的生意,最后为了家人,为了自己退休养老,下半辈子踏实点为好,毕竟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是呀。我看这王洪成呀,搞不好,会把自己玩成第二个沈太福,呵呵……”
似乎,王朝风还是听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指的和贺子龙又说了一句,这才看向车窗外面吹风。
“沈太福嘛……”贺子龙听到这个名字,却是脸色一正,以前是听说过,现在则是在这个年代,最近刚从报纸上面看到,有了更深的体会。
确实,现在想想,超级大骗子有两个呀,一个是发明“油变水”的王洪成,一个是发明“节能电机”的沈太福。一个还没给捉拿归案,一个嘛,呵呵,后面可就惨了,死刑。
相比起学历只有小学森程度的老王,沈太福的故事是又一则颇具荒诞色彩的商业传奇。身高不到一米六的沈太福自小爱好科技发明,是一个十分聪慧好学的青年。从小学到中学,一直是班上前几名,各种奖状把家里一面墙贴满了,只可惜没考上大学。
只少也是个高中生嘛!
岁的沈太福从四平水库的工程局辞职,成为改革开放第一批辞职下海“吃螃蟹”的人。这一点,李大国局长,也有走过,像这样的人,在九十年代层层,倒也不奇怪。
辞职后,沈太福与兄弟沈太安办起了吉林省第一家个体科技开发咨询公司(宽城科技开发咨询处),每天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在长春市的街头巷尾刷广告,但生意清淡。
创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强如后期马老师,当年开创的前几家公司和工作室,结果都不怎么好。基本上都是处于赔钱,和勉强维持,最多刷点人生经验,和赚钱沾不上太多的关系。
无奈之下,沈太福通过关系,承包了一家亏损的街道企业——长春锅炉仪表厂。这一点,又和贺子龙有点相同了,一想到这个,贺子龙也是差点又哑然失笑。
赔钱的工厂,你想要多的事,但是股份不明罢了。
好工厂,不好意思。怎么可能随便给你!
还好,太福同志还是有点能力和水平的,不像老王全是骗人的把戏。1985年,沈太福在这家厂研制成功了双色液位计,并以其稳定和优异的性能获得原国家机电部原交通部原劳动部等8个部委发文推广应用。当年就使这家小厂扭亏为盈,获利万元。
1989年3月16日经北京新技术实验开发区批准,沈太福以30万元私人资本注册成立了集体性质的北京长城机电技术开发公司。戴红帽子做民营企业,这在当时无可厚非,很多公司都这么干,但长城公司的集体产权性质最后成为沈太福案致命的一环。
还是那句话呀,要是股份和性质不清楚,就是个坑。
红帽子有时候好戴,但是骑上老虎之后,想没一点伤轻松的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少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好的。
当然要说出事,出在根子上,还是太福同志自己作死呀。
改革开放后“第一非法集资案”,以13.7亿元集资额而葬送了沈太福性命。尽管其身后的“无锡邓斌非法集资案”,融资额32亿元远高于沈太福,但影响力大大弱于沈太福。
枪打出头鸟,人名只看第一,果不其然。
如果放在后世看来,沈太福为“节能电机”而集资,无非是一桩很平常的“项目融资”。十几亿,甚至都有些提不上台面,毕竟后世跑路的平台,动不动就几十亿,几百亿,那叫一个热闹。
很多时候,如果公司资金全看银行,是很危险的一件事。祸伏:银行贷款隐忧!
1992年3月25日,沈太福的专利终于获得中国专利局批准,但此时的沈太福已是债台高筑,风声鹤唳,他急需制造新的利好信息以敲开银行的贷款大门。长城机电的员工夜以继日地准备各种文件,沈太福则把存在银行里的余款全取了出来,又东借西讨,筹集了16万元,于1992年5月28日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召开了部级鉴定会,拿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部级鉴定证书。
沈太福拿着这个部级鉴定证书找到了银行,他天真地以为凭着这个,银行肯定会继续给他贷款,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银行表示,在前款未清的情况下,决不会再借一分钱。还是那句话,银行也历来只会锦上添花,从不雪中送炭也!
银行贷款行不通,沈太福疯了,他不得已设计了一场新游戏。
“游戏”的名称是:技术转让。“游戏”规则:无论男女老少,均可与长城公司签订“技术开发合同”,投资额3000元起,上不封顶。合同中承诺,投资人可以随时提取自己的资金,而且投资回报很可观,长城公司承诺“按季支付补偿费”每年“补偿率”达24%,比银行的储蓄利率高出一倍(九十年代银行的储蓄利率为12%左右,什么,你说现在怎么才34,呵呵)。
至1993年2月份,全国已有10万人卷入其中,长城公司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集资额高达10亿多元人民币。金钱会让人迷失,那怕那不是自己的人,人性经不起考验,从来都是至理名言啊。
后面的事,不说也罢,反正放在后世,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总之,太福同志最后年纪青青,就重新去投胎了。希望下一辈子有机会重新转世当人吧,不过以贺子龙知道的地府条例来看,这个可能性不大,估计要轮回去当畜生了。
有些钱可以赚,有些钱真不能赚,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真不可以做。
风险永远要放在赚钱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