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床铺,用帘子隔开临时住着,实在是不方便!”
“你的意思是?”李怀德问道。
王重道“我家旁边的两间倒座房不是空出来了吗!厂里能不能跟街道那边商量商量,把那两间倒座房分给我呢?”
说话间,王重从怀里掏出一个深色的小布包,推到李怀德跟前。
“这是我媳妇娘家那边自己做的咸鱼,还望李主任不要嫌弃!”
李怀德疑惑的拿起布包,刚提起来,就感受到了沉甸甸的手感,摸着布包的形状,李怀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王重。
“咸鱼?”
王重笑着道“主任看看回去尝尝,要是喜欢,下回我再让媳妇从乡下多带几条回来!”
李怀德打开布包一看,入目的赫然便是两条金灿灿的小黄鱼。
李怀德的脸上瞬间就露出灿烂的笑容,下意识的看向门口的位置,故意提高了声音,“这咸鱼瞧着还真不错,我一定要好好尝尝才行。”
说着就麻利的把小布包过好,塞进抽屉里,然后才抬眼看向王重,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
“既然王科长不想搬家,那厂里确实应该给出一点补偿,这样吧,明天我就去街道那边,跟街道那边的同志协商协商。”
“那就麻烦李主任了!”
“麻烦什么,都是应该的!”
喂饱了李怀德,房子的事情自然不成问题,第三天王重就去街道那边办好了手续,拿到了两间倒座房的钥匙。
倒座房的采光虽然不好,但也比住在只用一张布帘子隔开的堂屋里,天天晚上听小两口的墙根来的强。
当天晚上,秦母就带着王辛夷搬进了倒座房里。
至于另外一间,暂时被当成了杂物间,库房。
眼瞅着到了夏收,王重领着秦京茹,带着女儿王辛夷,还叫上了秦淮茹跟棒梗还有小当、槐花,一块儿坐公车回了昌平秦家沟。
一大清早,棒梗就被秦淮茹从炕上拉了起来,吃过早饭,等到太阳逐渐爬高,一夜下来积攒的露水被蒸发过后,秦淮茹就拉着带着草帽的棒梗,拿着镰刀下了麦田。
连小当跟槐花两个小丫头也没能幸免,姐妹两一人提着个篮子,准备捡掉在地里的麦穗。
棒梗不说从小娇生惯养,但也被秦淮茹跟贾张氏呵护着长大的,又自小生活在城里,哪里干过农活,在秦淮茹的指点下,才干了十几分钟,手就被划破了。
秦淮茹虽然心疼,可想起王重说的那些话,摇了摇牙,还是狠下了心,不让棒梗休息,简单的包扎过后,就继续带着他割起了麦子。
正值艳阳高照,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温正逐渐的升高,尤其是麦田里,热浪一潮接着一朝袭来,周遭的空气好似受到了挤压一样,愈发沉闷。
只一个多小时的功夫,棒梗已经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了。
棒梗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一天,中午歇过之后,就觉得浑身酸疼,哪哪儿都不对劲,尤其是手,手掌被划破不说,手臂上也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再也干不动了。
翌日一早,回城的公车上,王重看着旁边一脸生无可恋的棒梗,问道“第一次下地感觉怎么样?”
棒梗实在是不想说话,奈何问他的是王重,他也只能摇头道“又累又难受,浑身都不舒服。”
“这就是生活!”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六点过来找我,带你再去个地方。”
棒梗虽然不怎么情愿,可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秦淮茹看着棒梗的样子,心疼的同时,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同时心里也更加期待明天的结果。
翌日一早,棒梗如约而至,王重载着王重径直去了轧钢厂,坐上厂里的吉普车,带着几个技术科的技术员,径直奔着农场而去。
一进农场,氛围便跟外头截然不同。
机器的轰鸣声此起彼伏,一台台收割机行驶在金色的麦田之中,一辆辆货车慢慢的跟在收割机后头,无数的麦粒自喷洒到货车的车厢里。
在农场负责人的带领下,王重领着棒梗来到一架刚刚被开到田边停下的割机跟前,王重率先翻身上去,随即对着棒梗伸出手道“上来吧!”
棒梗一脸震撼的被拉上驾驶室,坐在王重旁边。
“坐在旁边看好了,什么都别动。”
在棒梗的目瞪口呆之中,一个技术员帮着发动了收割机,顿时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响,在棒梗的注视下,王重动作娴熟的将收割机开进麦田之中,一排排的麦穗倒在收割机那锋利的刀片之下。
“跟前天比起来怎么样?”
王重大声吼着,将棒梗从出神中唤醒。
“跟前天在秦家沟的时候比起来感觉怎么样?”
“太厉害了!”棒梗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睛放光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