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手里拿着个脆皮烤鸭腿,端着一盘切好的烤鸭片,满脸笑容的来到前厅。
“三叔,刚刚出炉的脆皮烤鸭,可好吃了,三叔快尝尝!”
王重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鸭片,瞥了王茜儿一眼,淡淡的道:“方才我和顾候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就听了后半段!”王茜儿一边啃着鸭腿,一边笑脸盈盈的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王重问道。
“全凭三叔做主就是!”王茜儿道:“我一个小丫头,哪里懂得这些,况且终身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叔待我就如亲生女儿一样,断然不会害我!”
“其实仲怀倒是个难得的良配,只是顾家却不是良善之地!”王重有感而发道。
这话绝非王重无端放矢,如今自虎狼窝中走出来的顾二,早已非吴下阿蒙,虽说经历因着王重这只蝴蝶的出现同原著有些区别,但该有的成长却一样都不缺。
“三叔,顾家当真这般不堪?”王茜儿好奇的问道。
王重道:“你顾二叔的名声之所以这般不堪,除了他年少之时放荡不羁之外,跟顾家里头他那几个叔叔伯伯,堂兄弟们也脱不了干系,反正顾家人做的恶事,都是你顾二叔一人为之!
还有你顾二叔那个继母小秦氏,那可是个笑里藏刀的厉害角色,别看她平时慈眉善目的跟个女菩萨似的,可心底里,估计巴不得你顾二叔早些死了,好叫她亲生的三郎承袭宁远侯的爵位呢!”
“顾二叔也是可怜!”王茜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有些感慨着道:“三叔,你怎么对顾家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都是顾二叔告诉你的?”
“有些是你顾二叔说的,有些是我自己这双眼睛看到的,心里猜到的!”
“三叔不是说,有时候人的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吗?三叔怎么知道自己看到,猜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呢?”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一个,不管看起来有多么不可思议,也一定是事情的真相!”
王重看着王茜儿道:“日后你要是遇上那种在外人面前始终笑脸盈盈,生得一副慈眉善目模样的人,心里可要多长几个心眼,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照三叔这么说,这世上难道就没有好人了?”王茜儿道。
“好人自然有!”王重道:“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世道艰难,想要在这世上讨生活,就得多长七八个心眼子才行。”
“三叔!”王茜儿苦着脸道:“这东京城好没意思,都是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叫人防不胜防,还不如咱们在扬州时有意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人如此倾轧,无外乎为名、为利、为一己私欲!”王重道:“这世道便是如此,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你以为扬州就没有这些了吗?”
“有吗?”王茜儿离开扬州时年岁还小,对扬州的记忆并不多,剩下的那些,也多是些充满童趣的美好。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王重伸出手指,在王茜儿的额头中间轻轻一推。
“我都十五岁了!三叔十五岁的时候,都自己一个人外出跑船,养活咱们一家子了!我十四岁就被先帝封为郡主,不比三叔差。”王茜儿挺着胸膛,一脸骄傲的道。
“是是是!”王重道:“我家茜姐儿可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挣了个郡主回来。”
“那是!”王茜儿洋洋得意的道。
是夜,王重去了淑兰屋里。
朝廷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恩科,各地举子陆续赶到汴京,城内城外,各个驿馆客栈酒楼食肆的生意也随之迎来了短暂的火爆。
被盛紘逼着在家埋头苦读的长枫也准备再次下场,近些时日,盛紘的心思大半都花在了长枫身上,三天两头便是考校,日日都要亲自去长枫的书房走上一遭。
听说前几日盛紘去的突然,还不许人通报,却不想正巧看到长枫拉着贴身的女使坐在怀里,女使的手里还捧着一本五颜六色十分露骨的春宫图,至于长枫的双手,自然忙着寻幽探秘,哪里还有空闲。
听说那女使雪白的脖颈被种满了吻痕,盛紘当场就大发雷霆,把长枫房里的所有女使全都赶走了,那个同长枫行苟且之事的,直接被发卖,若非因着恩科将近,只怕又要盛紘都要开祠堂狠狠的教训长枫一番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恩科,长枫才得以出门。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恩科还没结束,盛家就出了事情。
自打年关开始,墨兰就三天两头告病躲在院里,门也不出,连往日的请安也是去一次推三次的,王若弗对墨兰本就不待见,自然也乐得不见墨兰。
可时间一长,长柏的媳妇海氏这个做嫂嫂的却不得不重视,毕竟如今她不仅仅是墨兰他们的嫂嫂,更管着盛家的大小事,当即海氏就亲自前去墨兰的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