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都是大吴民国印钞造币总公司的产品。”齐排长跑出atm机厅,回头看看宋琦说。
“唉!”宋琦叹口气。他在感叹大夏与南国、西州的差距,大夏钱币最大面值是十元,摸起来像普通的纸张,而且没有盲文。
在潶坔,宋琦晨跑时就曾在早市上,目睹有坏人用白纸冒充钱币买盲人的蔬菜,而盲人对此却一无所知,摸着大小一样的白纸,喜滋滋地收入钱袋……
“宋琦,你想啥呢?”跑向一中的路上,齐排长问。
“没什么。”宋琦在回想那天早上,他抓住坏人,揭穿坏人的把戏同时,在坏人的口袋里,翻出十元、五元、一元大小的白纸数十张。坏人坦白白纸是从南国买来的。
当时宋琦以为坏人买的白纸就是印钞纸,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那白纸其实就是西州的a4打印、复印用纸张。
大夏与南国及西州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西州钱主要图案设计来自西州社科院下属的金都钞券设计制版总公司,老总是章凝泫女士。”齐排长以为宋琦在感叹钱币的精良图案,继续讲解着。
凝露泫浮光,风传轻重香。
“嗯?莫非……”宋琦疑惑地追上齐排长。
“对。公司老总章凝泫就是金都府大酒店的负责人,外事联络处章风轻章专员的四胞胎姐姐。”齐排长笑着说,“我去金都府接你的任务,‘上面’给我的联络人就是章风轻女士。”
“四胞胎?”宋琦跟齐排长并排跑着,“章凝泫是你的‘上面’?”。
“不是。”齐排长犹豫了片刻,头歪向宋琦,小声说,“她俩的姐姐章淑兰和妹妹章佩芳是我‘上面’的人。”
“我是不是不该打听这些?”宋琦笑问。
“本来我不该说。”齐排长摇摇头,说道:“都督,魏都督安排我的上级是西州最高法院的章淑兰院长,让我来西州听命于她。”
宋琦没有吭声,缓缓地跑着步,等待齐排长下文。
“你进西州以后,章院长给我下的第一道指令就是去西州府接人,但她没说接的是你。也许她也不知道你叫啥。”齐排长看看宋琦说,“前两天你消失的时候,她又给我下了第二道指令,说是传郑承都督的话,让我同时听从金都守备队学子区分队长章佩芳的指挥。这一点我向郑都督询问过,得到了证实。”
“郑都督是怎么说的?”宋琦问。
“他说章佩芳也是我在西州的官方领导。”齐排长答。
“金都一个区的守备队有多少人?”宋琦转念问道。
“多少不等,少的一、二万,多的六、七万。处于半工半军或半农半军状态。跟大夏正规军比,武器装备次了很多,训练强度也弱很多,部队记律也不是很严格,拉山头气息严重。总的来说,就是民兵。”齐排长讲完,瞪了下宋琦说,“你别打岔,我要说的是章佩芳分队长给我的命令,居然是每天定时向她汇报你的行踪动态。”
“这你得保密吧?齐排长,为什么告诉我?”宋琦停下脚步。
“三年前,我被派来西州,都督说,我的首要任务是,等你来西州后,保护你的安全。”齐排长轻叹一声,道,“现在任务有冲突,我不知咋办。”
宋琦沉思片刻,拉了下齐排长,二人又开始慢跑。
“一会儿我到学校,章佩芳会派人来取我写的关于你的行踪报告,我不知道怎么写才好。”齐排长说。
“照实写呗。”宋琦笑笑,“大不了以后,我需要瞒她们的事儿,也瞒着齐排长你呗。”
“瞒着我是应该的。都督曾吩咐我对你的方针:严密保护你,不闻、不问、不听、不看。”齐排长说,“可眼下这泄露你行踪的事,我不知道在不在‘保护你’的范畴里。”
“齐排长,前几天你曾说你接到一个任务两个相矛盾的指令。其中,一个指令是来自章淑兰院长吧?另一个呢?”宋琦尝试用其它思路查探眼前的困惑。
“另一个来自金都市政府办公厅的秘书一科科长侯俊,他是都督交待我在西州的官方领导。”齐排长说。
“这么说,最高法院的章淑兰院长属于咱们潶山省军区;守备队学子区分队长章佩芳隶属西州官方?”宋琦说。
“可能是这样子吧。”齐排长也不确定。
“为了便于对外发展,西州独立建国是大夏默许甚至暗中授意的事。这样的话,就像你说的,大蜀成立还能为大夏的纵深加了些许额外的保险系数。这是大家都清楚的。”宋琦想了想说,“只是这个还没成立的大蜀民国中,有些人的算盘打偏了,对权力的渴望让这些人有了摆脱与大夏同根制约的企图。而这一点更让英吉、美利、俄罗及倭等国看重。它们千方百计促成西州真正独立,更希望西州四分五裂,每个省都独立建国,转而依附外国列强。”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