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酥来说,就算她成为了一把剑,她也绝对不会认主人,她跟男主之间,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当奴才,绝对不能是她。
轻雾剑趾高气昂,将换人说的如此的轻描淡写,沈从知自然暴怒,可不等他生完气,唐酥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才不要脾气那么差的人当我奴才。”
她傲娇的说着,最后还发出了一声撒娇似的哼声,只一个音,却是软软地像是带着钩子,将人勾的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沈从知狂躁的心瞬间被抚平,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剑,最终叹了口气。
自己的剑,能怎么办,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宠着吧。
“那你自己选。”
唐酥瞅了他一眼,自己穿的这么素雅仙气,却将她打扮的那么俗,她可不信他剑尊的眼光能那么差!
“我要跟你衣服一个颜色的!”
沈从知好歹也是剑尊,就算他对衣着没太大的执念,但底下的人也不敢将太差的布料送上去,所以他的衣着低调却十分华丽,只颜色与款式比较素雅。
可他却低头看了看自己,莫名皱起眉。
他可以朴素,但他的剑怎么能朴素呢!
奈何唐酥实在会闹,沈从知无法,只好顺着她,而且当她披上与他同款颜色的剑穗后,莫名地,沈从知有了一种从未有过,又非常奇妙的感觉。
如果唐酥知道,一定会说一句,因为这是情侣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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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知的心情瞬间变好,冷漠的脸也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现在行了吧?”
看似淡漠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宠溺,这是别人从未有过的殊荣,但唐酥不知道,唐酥还嫌弃他像冰块。
“走走走,我要去看热闹。”
剑尊少言寡语,但他的本命剑却是相当的话痨,比赛的高台上,唐酥原本还安安静静地被人放在桌上,可随着比赛的白热化,她逐渐躺不下去了。
“我靠,这什么情况?他使用暗器啊!”
沈从知则一脸淡漠,“兵不厌诈,比赛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说完,淡定地喝了口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在沈从知看来,这虽是一场比赛,但除了看武力,也是看智力的,毕竟现实中真枪实弹打起来时,没几个人与你讲武德。
唐酥越看越心惊,眼看再这样下去要闹出人命了,沈从知这才出手,可即便他出手,那人也已是败局。
如此一来,自然有人大喊不公平。
“剑尊,小人之举也能当获胜者?这对品行高尚的修者而言,是羞辱!”
这样的情况每百年都会闹上一闹,年轻的修士血气方刚,心里想的都是匡扶正义,为民除害,可他们不知,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真到了现实中,只有胜利者才是获胜者,要想赢,就得靠实力碾压。
沈从知不屑解释,外人见状,只当他沈剑尊生性凉薄,不配当玄门魁首。
议论声渐大,当然也有人讨好沈从知,譬如那位赢得比赛的下三滥修士,当时就对沈从知行了个晚辈礼。
“谢谢剑尊为我主持公道。”
这话就非常恶心了,唐酥都想吐了,也因为他的这番话,使得周围议论声更大。
沈从知对这些事不在乎,但她唐酥在乎啊,作为他的剑,这以后出门在外,就要被人指指点点,很丢人的好吗!
“这你都能忍?”
沈从知拿茶杯的手微顿,随后露出几分轻嗤声,“轻雾,不可因为这些外人而扰了自己的心智。”他说到这,忽地一改先前的淡漠,难得解释了一句,“实力面前,所有的流言蜚语都不足一提。”
这解释多少有些猖狂,但沈从知说的却是实话。
因为有他坐镇,魔族百年不敢进攻侵犯,只等着他得道飞升,再吞下修真界这块巨大的糕点。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被人骂了还能心平气和嘲讽回去,我可不行。”唐酥可不受这样的鸟气,活着就要肆意,不然还有什么意思?被人误解了为什么不能将脸打回去,而要默默忍受呢?
轻雾剑突然飞升而去,沈从知先是愣了一瞬,接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动,再然后,他露出无奈一笑,按下了将她召回的冲动。
罢了,自己的剑,她开心就好。
轻雾剑的出动让所有修者都停了下来,特别是一些年长的修者,他们正嘲笑着那些年轻气盛的修者不自量力,结果轻雾剑的莫名举动,让他们恍惚不已。
轻雾剑这是做什么?
所有人都带着这样的问号,然后就见唐酥二话不说,对着方才那位耍下三滥计谋的修者啪啪两大嘴巴子。
“小子,你不是挺猖狂,挺能使暗器的吗?来,朝我来。”
一把会说话的剑。
这个认知让所有修者都震惊不已。
“那是剑灵吗?”
“天,轻雾剑修出了剑灵来!这是何等法器!”
“天阶,绝对的天阶法器!靠,我好羡慕沈剑尊,这可是我见过的唯一一把活着的,还会动的剑灵啊。”
……
唐酥打人时并没有用什么剑气,她只是想出口恶气,谁知那人见她是轻雾剑,居然都不反抗,当场秒跪。
开玩笑,跟轻雾剑打,那不就是跟沈剑尊打,他就算有再多的下三滥计谋,他也不可能赢啊,而且还会给剑尊留下极差的印象。
唐酥可不依,也不知是不是变成了一把武器,她的小脾气都日渐上涨了。
他不肯出手,她就逼他出手。
菩萨还有三分血性,唐酥几次三番的挑衅,终于让那位修者崩溃了。
当然了,即便崩溃,他也没第一时间出手,而是朝着沈从知跪了下来,“剑尊大人!您这是何意!”
沈从知冰冷地眼神扫到他身上,那犹如千年寒冰一样的冻人视线,当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