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爷,您要的四合院儿有消息了,要不今儿咱们就去看看?”
三天后,大金牙到王氏旅馆找到祁墨,客套两句后说明了来意。
随后,祁墨便跟着大金牙出了旅馆。
门口已经听着大金牙找好的车,两人上车先是直奔宣武门,看了一套占地两千多平米的四合院。
这套四合院已经有些陈旧,但祁墨并不在意这些,关键是里面还住着好几户人。
一共八户人家,其中五户愿意出售,想着拿了钱去住楼房。
但剩下的三户却说自己在这儿住惯了,有了感情了,不想搬走。
祁墨问到具体情况的时候,大金牙说那三户不想搬的就是嫌价钱低,要是祁墨真想要,那就先付前面那五户想去住楼房的人的钱,剩下的三户到时候加点钱问题不大。
虽然大金牙说得轻巧,就差拍胸脯保证了,但祁墨却知道真到了那时候,事情多半就不会那么简单。
所以,他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问还有没有别的。
大金牙想着多看几个地方也不错,于是又带着他去了后海。
相比宣武门的那套,这套四合院更大,有五进院,还有东西两个跨院,占地六千多平方,离恭王府不远。
祁墨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当即询问具体情况。
“祁爷要我说,还是宣武门那套宅子比较合适,交通便利,周围也热闹……”
“这套宅子虽然大,但地段没有那边好,周围人也不多,也忒冷清了……”
大金牙先是劝了两句。
“行了,我就喜欢安静,这套宅子打理得不错,而且挨着后海,我挺喜欢,你还是赶紧说说具体情况,如果合适的话我就定下了!”
祁墨直接打断了他。
大金牙在首都混迹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那自然是没得说,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位爷多半是做了决定了,于是也不再多劝,直接道:“这房子没宣武门那个那么复杂,是刚开放那会儿,一个从香江回来投资的商人买的,当时就是觉得这地方大就买下了……”
“前段时间,这人生意上出了些问题,记起这个基本没住过的宅子,就想着赶紧出手套现……”
祁墨听到这里的时候,连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开口问道:“那人准备多少钱出手?”
“这几天我一共帮您物色了三套院子,宣武门那套拢共价值七万块;这套虽然位置比较偏,但地方大,人家要价18万;还有最后一套没看的,比这套小,比宣武门那套大,要价十万,您要不在考虑考虑?”
大金牙索性将自己找的几套院子的情况都大致说了一遍。
祁墨知道这个时候的钱购买能力强,但是在没想到这么强。
十八万就能买到后海一套占地六千多平方的五进四合院,实在是让他涨了见识。
不过想想,他就明白了过来了。
这个时候城市的人均月收入普遍都不到一百块。
城市里生活的工人、平民,他们本身都拥有编制,都有单位,而单位会给他们盖房子。
而且这个时候房地产根本就还没发展起来,人们对于房子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地方能住就行。
这就导致了房子不值钱。
不过这也正好,让他能够轻松获得一套这么大的四合院。
当即,祁墨便让大金牙联系房主。
正如大金牙打听的那样,房主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知道有人要接手这套四合院,不到半个小时就赶了过来,开门带着两人进去转了一圈。
进入院子,祁墨发现这个四合院里面也保存的非常完好,就连里面的绿化也都还保留着,心下更是满意起来。
当天下午,在大金牙的促成下,祁墨和房主完成了房屋产权的交接,用十七万六千块的价格,将房子纳入了自己名下。
顺带着他将的户口落在了刚买的四合院里,然后通过大金牙介绍,找了个管家帮忙打理宅子。
管家姓王,叫王德全,其父之前就是一个大地主家的管家,他从小跟着便跟着父亲而耳濡目染,学了一身管家的本事。
可是等他长大后,地主没了,他也就改行混饭吃,现在虽然子女双全,但过得不甚如意。
之所以和大金牙认识,还是年前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拿着地主早年赏赐的小玩意儿去他的古玩店问价。
当时大金牙本不愿收,但在他一番哀求下,听完了他的故事,动了恻隐之心,这才勉强收了下来,并主动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说是会帮他留意合适的机会。
现在被祁墨雇用,王德全甚是感激,做事也非常卖力。
在祁墨给与了他足够的权限后,王德全当天就请人开始打理宅子。
两天时间,宅子便换了个模样。
原本已经有些荒废的景观绿化重新被修整了出来,偶有残缺的房顶围墙尽皆被修缮填补,陈旧的房屋门窗和家具摆设都被擦得一干二净,就连大门上的牌匾,也已经换成了“祁府”二字。
第三天,祁墨离开旅馆,搬进了焕然一新的祁府。
……
这天,大金牙坐在自家院子的躺椅上一边喝茶一边寻思这祁墨这个人。
其实从祁墨进店掏出面具的时候,他就已经一直留意着。
有意无意间,他从祁墨身上嗅到了泥土的气息和血腥味。
他虽然很少下地,但他老爷子早些年在首都可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对这一行当自然是了解甚多。
金面具、泥土味、血腥味三者同时出现在祁墨身上,大金牙脑子一转,就知道多半是下地碰到粽子了。
而祁墨能够拿安然拿着面具来卖,那不管他是从地下逃出来的,还是干掉粽子走出了来的,都能证明他是个有本事的人。
所以,在黄金面具这桩买卖上,他是真让出了不少利。
想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