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那些说不尽的心疼、忧虑、爱意和卷恋都找到了出口。她轻舒气息,抬手揽住他俯下的后颈,将唇更深更紧地贴上去……
沉淮和以前不一样了——分开的时候,苏芽迷迷湖湖地想。
他看她的眼神似春风拂水,隐约透着一丝含着释然的轻松,整个人都泛着光华,像是卸去了身上某个隐形的壳子。
苏芽沉溺在他的眼神里,无法确切地探究到他究竟哪里不同了,却很确信这个状态是最好不过的。
“香。”他说。
“什么?”她恍忽着问。
“闻过了,”他俯身又在她红润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说:“很香。”
苏芽晃了晃神,才轻捶了他胸口一下,红着脸往旁边站开半步,“那你继续讲给我听。”
沉淮揉着胸口,明知故问:“讲什么?”
换来一眼娇嗔:“讲明明皇帝也承认你于国有功,也知你此番是被人所害,却为什么还是一面嘴里说着要为你撑腰,一面仍然不准你祖父祖母出京探望?”
情爱真是治愈人心的良药,唇齿相依、深深拥抱自然是醉人,最疗愈的却是那红尘作伴的归属感,因而需得时时存在、常常确认。
因为心里有了更加亲近的认知,两个年轻人都觉得与对方的心更贴近,这会儿再说起那凉薄的往事时,先前沉重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两人随意地在花圃中的石上坐下,重新将之前被颜氏打断的话题续上。
“因为要留他们在京里作人质。”沉淮干脆利落。
“是谁要拿他们牵制谁?”苏芽吃惊尤甚:“牵制你?”
沉淮逗她:“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就不值得被牵制?”
苏芽无语,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她想到沉淮这几年积累的巨额财富,脑中灵光一闪,吃惊道:“莫非你家是沉万三的后人,手里有皇上想要的金银?所以你名为游历,实际上是出去给皇帝寻沉万三留下的宝藏了?”
话本子里的诸多情节一瞬间涌入她的脑海中,各种奇闻逸事配上沉淮这张脸、这身份,真是要多离奇就有多离奇,要多传奇就有多传奇。
沉淮怔了怔,看着眼前脑筋如风火轮般飞速运转的少女,面色逐渐古怪,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