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成为战士的,无论是在哪一个战场上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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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城市的市中心,凌晨两点才算步入了狂欢的高潮。
在联欢的别墅里,绅士们的头发上了蜡,眼中有神,聚在一起于装饰隔间里高谈阔论,但即使高谈阔论也被看做他们身份的理所当然。女士的长裙则在脚步进退来往间激起香风,在这温暖如春的室内带来一丝柔情和刺激。
那些输送鲸油和电流的线管埋入墙壁,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与乐队的奏曲交相呼应,令人头晕目眩。
在当前的舞曲结束后,菲利普向舞伴点头示意,随后放下女人的手,回到角落去。
那里有人在等他。
从侍者手里拿了一杯红酒,他回到讨论的群体中去。
这不是放松的环境,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包括娱乐在内都是他的工作,他要展现自己的形象。
格罗涅给菲利普的任务是竞选市长,因为这是一个临时的任务,之前并没有铺垫,他现在必须参加更多的公众活动彰显存在感,并演讲自己的政治理念,以此赢得绅士们的选票。
好在他之前在市内就有一份公职,倒也不算从零开始。
至于为什么选择在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而不是到广场上去,这就和本国的选票制度有关了。
一位王国公民持有的选票数量和他的纳税金额息息相关,交的税越多,越说明他对社会的贡献大,因而可以获得额外的选票。
至于那些逃税的罪犯、找不到工作的平民、流浪汉,他们自然连一张票也没有。
那些有工作的平民好一点,但人均选票也不足一张,五个人能凑出一张选票就谢天谢地了,如果没有教区理事会帮忙在选举时分类统计人群的政治倾向,他们的选票根本就没法作数。
因此虽然下层群众因着人数优势导致手里的票很多,但想要从他们那里拿到票并非易事。
而这里的绅士们往往一个人就能贡献几十张、上百张选票,选择从谁那里开始攻克已然不言而喻了。
然而这么想的并不只有他一个。
菲利普的眼神撇过另外几个角落,他看到了另外两名候选人正在与人交谈。..
一个是被评为第四顺位的德鲁,一个是第五的加洛林,他自己是第三,不好不坏的一个数字,这全是因为他有钱。
前两位有更重要的聚会,所以不在这里。
会里的推测圣杯会打算在这些市长候选人中挑选自己的代言人,那么嫌疑人基本可以确定只有三个——第二位和第四、第五,因为第一没必要寻找外援,而他有长老会支持。
在竞争的这段时间里,所有候选人都会在教会的住持下接受赐福,避免被精神控制,或者被异种寄生。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为圣杯会做事,他一定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
菲利普注意到,加洛林·库列斯今天看起来非常的沉稳,隐隐露出自信的神情,不像是之前那样....暴躁。
菲利普记得在《萨莎晨报》上的私人点评把他点评为第五位,被冠以“无望者”的称号之后,他可是大发雷霆,减少了很多公众场合的露面。
而由克雷顿·贝略提供的情报中声称,加洛林的弟弟法斯拉格正是死于圣杯会的手里,但今天加洛林是如此志得意满,就像死掉的弟弟变成了等重的黄金一样,实在令人费解。
菲利普决定回去做一个汇报。
现在他们所在的舞会是由一位教区干事举办的,主题是针对萨沙市周边地区的商业性开发进行私下交流,磋商出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办法。
而他来的目的正是为了想办法反对这一点。
因为这是长老会不允许发生的事。
萨沙市周围的乡村多的是耕地,并且大都掌握在城市人的手里,但如果在场的人一致同意占用农业用地去建立工厂,或拿去种不可食用的经济作物,那么就得更多地从外地进口粮食填补不足,本地粮食市场势必要掀起骇浪,提升粮食价格,而失去了耕地的农民也要进城和市民抢工作。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