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许云惊觉不妙。
沈流迎着她的威压道:“许大当家,你拿了我的阁里的孩子,羞辱我阁里的兄弟,还抓走了男眷……你让那个什么萍的给我跳一支舞,必须一边跳一边脱,然后再把你家里的崽子给我玩两天,对了,还有你的夫郎也一起借给我吧。”
“沈流!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怕了你!”许云这回是真的怒了。
但是她能吓得住别人,却吓不住沈流。
“许大当家这是生气了?怎么就许你做初一,不许我做十五吗?还是你觉得我一品阁怕了你这个小小的山匪头子?”
有时候两方相争就是这样,一步退步步退,别看许云现在一副隐忍的模样,但只要沈流脸上露出一丝迟疑,她就会狠狠扑上去把人吞之入腹。
“起事前没跟沈阁主打招呼,是我许云不对。我这就让人把令阁的弟兄全都放了,只是那个馨娘……”许云眼中露出的复杂神色,立刻引起了沈流的兴趣。
“馨娘怎么了?”王构急火火的起身问道。
许云微微扫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看着沈流道:“我现在带你们过去。”
沈流有些犹豫,这毕竟是对方的地盘,万一有什么陷阱可就危险了。可下一秒她就感觉小指被捏了一下,心里立刻就有了底。
“那就走吧。”
许云让人把黄翠抬了下去,然后亲自在前头带路。
这座城主府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占地面积极大,里面错综复杂。
一路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地牢,只是许云下了楼梯就不往里走了。
“怎么了?”
“沈阁主别误会,不是我不想进去,而是不能进。”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地上的暗黄色粉末。
沈流不解。
刘云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立刻有人上前解释道:“那位叫馨娘的女子也不知弄的什么东西,我们的人只要靠近就会浑身抽搐,随后昏迷。这已经是散了好几天的效果了,一开始连地牢的口都进不来。”
沈流眼中的兴味儿更浓,一旁王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道:“那个,馨娘身子不好,平时就喜欢捣鼓一些防身的玩意儿。”
“那你可有办法进去?”沈流又问。
王构马上答应了一声,他下意识往腰间摸了一把,可随后想起来东西早就被搜干净了,当即只能小心避开那黄粉大声喊道:“馨娘!馨娘!我是阿构,我带阁主来救你了!”
他喊了好一会,里面才传出一声虚弱的回应声,“阿构,是你吗?”
“馨娘!”王构连忙激动的又喊了一句,“你给我的东西我忘记带了,我进不去!”
“咳咳,等一下。”
过了好一会,地牢转角处出现了两个身影。高的那个面如黑铁,模样冷酷,但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此时她正推着一个带着轮子的木头椅子,那上面坐着一个极其瘦弱的女子。
这女子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头长发微微发黄,面色惨白,嘴唇犯青,一副极其虚弱的模样。
沈流看着她倒觉得亲切,这不就是前世那个病秧子似的自己吗?
“馨娘!”王构小跑过去,眼角不由得有些湿润。
“咳咳,我没事。”馨娘安抚的拍了拍男子的手,然后目光落到了沈流身上,“阁主,给您添麻烦了。”
沈流摆摆手,没有细问。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她转头对着许云道:“许城主,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许云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因为她知道今天是杀掉沈流最好的时机,错过今天,日后再想动手就难了。
可是杀人容易,事后必然会带来许多麻烦。而且她起事的目的是占领云川,可不是为了跟一品阁拼个你死我活。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许云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然后面上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加挽留了。”
“告辞。”沈流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出了城主府。
王构挤开了那黑脸女子,亲自推着馨娘。直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阁主竟然这么轻易就把人救出来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许云确实是个人物,沈流回到一品阁在云川的落脚点时,那里已经被收拾一新了,完全看不出曾经混乱的模样。
“这人有点意思。”沈流摸着下巴道。
顾景恒见她如此,不由得诧异道:“阿流想收服她?”
“为什么不呢。”沈流一点都没掩藏的说道。
男人不赞同的皱起眉,许云固然是个人才,但是但凡是这种人都有傲气,绝对不是愿意屈居人下的性子,如果逼急了极可能变为敌人。
“那又如何?”沈流知道这很难,也知道很冒险,可若是连收拾一个许云都要瞻前顾后,那干脆也不要造反了,直接把阁主的位置还回去,安心当个富商算了。
“不从,那就死!”这一刻,她锋芒毕露。
顾景恒愣了一下,随即才摇头苦笑道:“是我想岔了,阿流是翱翔于九天的凤凰,怎么会怕区区一个山雀。”
“山雀未免有些贬低许云了,她啊,勉强算是个雄鹰吧。”
顾景恒一听就知道,沈流表面看似轻蔑,但其实并没有真的看轻了许云。
没想到短短月余的时间,他的妻主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她的样子真是越来越像一个上位者了。
“不管是山雀还是雄鹰,都必是阿流的手下败将。”顾景恒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
沈流骄傲的一仰头,她拉着男人的手,语气有些严肃的问道:“景恒,后悔吗?”
“什么?”
“如果没有我,这些事你也能做到,而且会做的比我更好,对吗?”一开始接手一品阁的时候,沈流只把它当成一个杀手组织。但后来随着接触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