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说完,顾景恒立刻把盒子拿到了自己手里。他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用匕首小心撬开了盒子底部,顿时一个夹层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沈流连忙探头去看,“这是,圣旨?”
之前他们曾经在刘太夫那里得到过一块,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相比于之前那块,眼前这块明显更新,更华贵,上面的自己非常清楚。
“这徐凤山竟然是当今的第一个男人,而且一直颇受宠爱。他的女儿一出生,就被封为了皇太女。”
身为女皇是不可能频繁产子的,前朝很多位都是在生下女儿后,就让太医给贵君们配了绝育的药,以此来保证女皇的安全。
所以直至今日,当今除了许云这个不明下落的孩子外,就只有儿子一女。
“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徐凤山能够舍弃贵君之位,带着女儿逃到云川。”多年以前的密辛完全无从查起,不过沈流细细琢磨上面的话,果然发现了其中的关键。
“徐凤山逃走的时候,身上肯定不止带了这道圣旨,你看这里提到过御赐的一块九尾凤佩和皇太女册宝,那可是最能证明许云身份的东西。”
沈流大脑飞速运转着,随后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
“有没有可能,信物有三,除了圣旨之外,其他两件分别在许云和那伙人手里。”
如此也能解释,为何许云千方百计的想要抓住神秘人,神秘人又一直对许家人出手。
顾景恒也很赞同这种说法,只是如此一来,他们现在捏着的就是一块烫手山芋。
“今晚我们夜访此处的事瞒不了多久,圣旨之事很有可能败露,你打算怎么办?”
沈流也没想到自己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但她不是怕事的人,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了,就绝没有轻易交出去的道理。
“如今敌人在明,我们在暗,只是——”如果按照正常的想法,当然是静静看着许云跟那神秘人鹬蚌相争,她自己做一个得利的渔翁。
但她必要收服许云,削弱了对方的势力,就是在挖自己的肉,她有点舍不得。
“你是想跟许云摊牌?”顾景恒瞬间就明白了女人的意思。
“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到?”她之所以敢呆在云川这地界,是因为自己背后强大的一品阁。要想收服许云,更需要势力傍身。
“明日一早。”
“既然如此,那就让这潭水更浑一点吧。”沈流说着,把盒子随意摔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夹层,还特意扯了锦缎上的一小块布料,勾在一角,做出匆忙之间不小心留下的。
做完这一切后,沈流才揣着圣旨回了许家。凭借顾景恒的身手,那些侍卫根本没有发现。
倒是第二天一早,许云就让管家来请他们过去,一见面就语气不善道:“我之前错看沈阁主了,没想到你竟如此心慈手软,没有直接要了江公子的命。”
她这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故意说的反话。
沈流听出来了,却不以为意道:“让许城主见笑了,没办法,我就是太善良了。”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许云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气晕过去。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沈阁主如此善良,不知可否把昨晚的审问结果告知一二?”
“当然。”沈流嘴上说的大方,可真正出口的内容就一句话,“他说他被一个男人救了,但不知那人是谁。”
“就这些?没有其他的?”许云根本不相信,她继续追问道:“可说了他来许家的目的?”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沈流作势想了一下,然后才道:“那人似乎是想让他找什么东西,还说了乱七八糟的话,什么皇宫,天下之类的。”
其实江寒卿一字未提,这些都是沈流编的,她还故意问道:“许城主,你可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云心顿时就紧了一下,她的身世是绝密,但现在有一伙神秘人知道了,还千方百计的偷走了信物。不过现在看来,对方怕是也知道信物不止一个。
而且她对沈流也不信任,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她就是觉得对方也是知情者。
看来要想查到真相,还是要撬开江寒卿的嘴,只是那人现在别说是说话了,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
想到这里,许云又是一阵气愤,“我怎么会知道,我现在还未同江公子说过话。”
“那真是可惜了。”沈流没什么诚意的说道。
而就在两人彼此试探的时候,另有一人站在书房里,束手而立。
“主子,这是属下醒来之后找到的。”
看着桌上那一角明黄,萧天纵目光顿时一冷,他大骂道:“废物!”
他千辛万苦养出来的暗卫,竟然被人悄无声息的放倒了,而且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暗卫垂着头被骂,其实他们心里也憋着一股火,但实在是技不如人,只能认栽。
“滚!”萧天纵大喝一声,然后独自盯着那明黄色的锦缎。这东西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前世他见过,接过,还亲手下过。
在马上要登上那至尊之位的时候,他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数年前。
此时母皇还在位,他也只是后宫中一个不起眼的皇子,谁都能欺负他,甚至过得连君后身边的小厮都不如。
如此大的落差,让他根本无法接受。只是在愤怒之余,他也心存希望。
现在他有前世的记忆,定然可以更加顺利的得到皇位,还有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他都要一一报复回去。
于是,萧天纵在宫内忍辱偷生,最后凭借出众的样貌,终于得到了母皇的宠爱,渐渐还传出了第一美人的美名。
他一边笼络住帝宠,一边私联朝臣,现在大半的朝臣都在他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