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孙家怎么做的生意,一个头牌出来唱曲,本小姐听得高兴了,不过赏个千百两的银子,你就给我退了回来?怎么,看不起我沈家?”沈流双腿交叠的坐着,那张冷艳好看的脸上满是冰霜。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哎呦,沈大小姐,您这是说的哪的话,小的哪敢对您不敬啊。”这教坊司管事的名叫孙丽华,她乃是孙家旁支子弟,因着能说会道做事圆滑,在主家面前很是得脸。
可今儿个碰上沈流这刺儿头,她也没了法子。
孙丽华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赔笑劝道:“沈小姐,这钱我们真的不能收……”
她嘴上拒绝,心里暗道:谁知道你这姓沈的又要闹什么幺蛾子,白日在布行发生的事可都已经传开了。你想上我这教坊司来炫富?门都没有!
沈流出来的时候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花的钱被退回来更是犹如火上浇油。当即她掏出身上的银票,直接拍到了桌子上,“把你这儿的乐人都叫出来,本小姐包场了!”
既然单个头牌不接受一掷千金,那她只好靠数量取胜了。
见管事的依旧面带犹豫,沈流冷笑一声,不耐的质问道:“行不行给个痛快话,若是不想做我沈流的生意就直说,我、不、生、气!”
“这……”孙丽华脑门上见了汗。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一道高亮的女声传了进来——
“你想的没错,我这里就是不欢迎你!”
声落人到,一红衣女子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她手持马鞭,姿态极其嚣张。
沈风上前一步,护住自家主子,嘴里还不忘说道:“主子,那八千两就是她给的!”
沈流眼波一转,心中了然。原来眼前这位就是王春淼,要跟她争败家子称号的对家啊。
“我说王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去我沈家银楼挥霍的时候,我可有拦过你?”沈流敲着扇子,懒洋洋的问道。
王春淼默了。她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眼前的女子,越看越觉得心惊。
其实自八岁以后,沈流就不怎么在人前露面了。所以在王春淼的印象里,沈家唯一的嫡小姐就是个连下人都管不住的怯懦病秧子。
可今个儿一见,虽然人看着依旧病歪歪的,但言语犀利,神态风雅,通身更是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贵气。
这人当真是沈流吗?
王春淼心里惴惴,语气下意识就软了几分,她强压不满的控诉道:“你是没让人拦我,但你这么来我王家挑衅,我要是忍了你,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挑衅?”沈流气极反笑,她手里动作一停,淡淡道:“我没那么无聊。我都说了,只是家里银钱太多放不下了,所以出来寻个解决办法。”
“你家放不下,我家难道就放得下吗?”王春淼气鼓鼓的怼了回去,她还尤嫌不够的嘟囔道:“谁家库里还不是装得满满的,你来我面前炫耀什么。”
炫耀?
沈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跟这王春淼说不明白,当即索性直接道:“既然白日我不曾拦过你,现在你就没道理拦我,让你们家教坊司的乐人都出来,本小姐要听个够!”
沈风在一旁骄傲的昂起头,她还不忘高声提醒道:“主子,对面就是孙家的戏园子,这王家曲就得配孙家戏,那才够味儿。”
“好!”沈流满意的拍掌道:“阿风,你去把整个班子都叫过来,不怕价高,本小姐有的是钱!”
孙秀娥来晚一步,她踏上二楼楼梯的时候正听到这一句,登时她的脸色就变了。
“好你个沈流,我孙家从未得罪过你,没想到你竟主动来招惹。既然如此,我也无需跟你客气了。”
沈流:“……”这人是谁?她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你给我等着!”孙秀娥放下一句狠话,扭头追着王春淼去了。
沈流一脸莫名,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沈风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人就带回来了。
“主子,那班主倒是好说话,我把价格翻了十倍,她竟一口答应了下来。”沈风说着,还展示了一下空了泰半的钱袋子。
“不错。”这钱总算是花出去了。
可沈流还没来得及欣赏戏乐,一个人影就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沈流!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怎么来了?”眼前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她那抠门小气的正夫郎。
“我再不来,你就要把家产都败光了。”听个曲赏出去一千两,祈求您给个戏子又是几千两,就算沈家真的富可敌国,也架不住这么糟践啊。
顾景恒是从末世苦过来的,所以最见不得这个。但他知这世界女尊男卑,当即只能强压怒火道:“妻主,我知道你因着府上的事情心里不痛快,但你也不能这样挥霍无度,若继续这样下去,不出一年,沈家就成穷光蛋了!”
“一年?”沈流面色又难看了几分。
顾景恒见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又态度缓和的宽慰道:“妻主,你也不用太忧心了,我会……”
“不忧心怎么能行!”沈流猛地站了起来,她极其严肃的说道:“我都这么败家了,竟还得一年时间才能把钱花完。”
“不行!”沈流顿时没了听戏的性质,她叫来沈风急火火道:“走,我们现在就出去花钱,不能再偷懒了!”
顾景恒眼睛瞬间就瞪圆了,合着方才沈流不高兴是觉得自己败家的速度太慢了?
她脑子真的没病吗?
“阿风,快点,一会天黑了这戏园子就该关门了。”沈流急急的催促道。
顾景恒见她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当即气急败坏道:“沈流!你要是钱多的没处花,大可以给我,不就是弹曲唱戏吗,我也行!”
沈流竟真的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