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士顿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
相比于执行端意气风发的弗兰克跟策划端运筹帷幄的布鲁克林,他这个‘补锅将’头发都快掉光了。
布鲁克林每确定一个目标,签署一份法令,弗兰克每抓一个人,所造成的一系列影响都要由弗兰克来抚平。
在布鲁克林跟弗兰克的配合下,纽约被闹得翻江倒海,乱成了一锅粥,温士顿只能苦着脸每日每夜地消除影响。
三人中他的工作量其实是最大的。
此时温士顿正伸着懒腰,胡子拉碴地从车上下来,见到布鲁克林后,温士顿把挂着两个浓重黑眼圈的脸凑到布鲁克林面前,然后对着他的肩膀锤了一拳。
“我要累死了。”温士顿抱怨道“这简直比跟十个联邦小姐大战一晚上还要累!”
布鲁克林跟温士顿轻轻拥抱了一下,然后拍拍他的后背“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们已经开始着急了。”
“最好是这样。”温士顿滴咕着“再这样过一个周,我就要猝死了。”
两人上了楼,被弗兰克领进办公室,关上门,落下百叶窗,开始了密谈。
温士顿懒洋洋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睛半开半阖,是能少发一个音节就少发一个音节,多数时候都是布鲁克林跟弗兰克在说。
布鲁克林首先将布伦纳辞职的消息拿出来分享。
“他很可能重新加入了彭斯·诺顿那一边。”
布鲁克林推断道。
“不是可能,是一定。”弗兰克纠正着,将电脑屏幕转过来给他们看。
“Vitrakvi是一家专攻癌症的实验室。他们研发的一种叫larotreib的特效药,在上一次临床试验中效果显着。”
“布伦纳得的就是癌症。一定是他们用larotreib做交易,换取了布伦纳的信任。”
“布伦纳可以代表耶鲁吗?”本不打算发言的温士顿问道。
“不能。”布鲁克林摇头道。
这段时间掺和进伯克、约翰跟安东尼的乱战中,让布鲁克林的派系斗争经验勐涨。
他解释道“布伦纳得了癌症,本身年纪也大了,他对耶鲁而言是没什么价值的,耶鲁不会为了他付出太多。”
“但如果他的癌症康复了呢?”弗兰克问。
布鲁克林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说道
“布伦纳在耶鲁并不是关键性人物。他的重要性主要体现在巡回二院首席法官的身份上。”
“他罹患癌症,因此无法再继续担任首席法官职位,这才让耶鲁判断他已经没什么潜力,让他无法代表耶鲁。”
“如果他是健康状态,且继续担任首席法官职位,耶鲁可能会参与进来。”
“可现在他主动提出了辞职。哪怕他康复了,失去巡回二院首席法官职位的布伦纳也依旧不值得耶鲁付出太多。”
布伦纳的遭遇让布鲁克林想到了安东尼·肯尼迪。
一样的远离权力中心。
不同的是,安东尼曾担任过大法官,其所积累的人脉,远不是布伦纳这个上任巡回院首席法官不到两年的家伙科比的。
安东尼可以远离权力中心多年,归来仍然能尝试着跟伯克掰手腕。布伦纳则不行。他本身都不具备跟伯克掰手腕的资格,更别提失去巡回院首席法官身份以后了。
“这很矛盾。”温士顿得出结论。
的确矛盾。
如果这个Vitrakvi是想要依靠larotreib绑住布伦纳,最优解应该是让布伦纳继续担任首席法官职务才对。
失去这一职务的布伦纳,有什么值得他们看重的?
“从布伦纳今天才递交申请可以看出来,这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弗兰克道。
“有人在要挟他。”温士顿揉了揉额头,选择用最简单的措辞进行表达“不信任,耶鲁。”
“要挟他的人害怕布伦纳依靠耶鲁脱离掌控。”弗兰克充当起了温士顿的翻译。
“问题是,他们要布伦纳做什么。”布鲁克林认可了温士顿的解读,转而提出新的问题。